阮毓很黏我,大概是萌萌的性格在作祟,它很讨厭李子璇,基本上李子璇一靠近,她就會抓狂,我想她要是有尾巴,估計早就豎起來了。
這個結果就演變成,我帶着阮毓,李子璇走在前面,當我經過裴離跟李成蹊面前時,他們不約而同的表示要跟着一起。
我狐疑的看着他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還有我不記得你們是朋友吧?
”
裴離嗤鼻,仰頭說:“我們現在也不是朋友,隻是沒辦法,有共同的目标。
”
說着意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
我别開視線,從我救了他的時候開始,裴離就好像變了一個樣,我不認為是我的善心改變了他。
總覺得他是另有目的。
可是想起這幾天他的表現,又不像是之前那個暴躁冷皿的裴離。
而李成蹊自從跟慕容蘭蘭說開解除誤會後,他再也沒有心結了,反而是我有心結了。
以往一直想盡辦法的讓慕容蘭蘭消失,然後魂魄歸于我,如今真的歸于我了,我又擔心李成蹊現在對我的感覺,是一份寄托。
他會不會把之前對慕容蘭蘭的感情轉移到了我身上呢?
憂國憂民大概都沒我這麼憂心。
快要走到老闆的後院住處,李成蹊才回答我,“我跟他不可能做朋友,隻是為了找到老陳,沒辦法罷了。
”
我就說嘛!
共同的目标原來是老陳。
我瞪一眼裴離,這人又耍我!
裴離察覺到我的視線,看向我,大概看穿了我心裡的想法,突然靠近我,眼神勾魂的看着我,“剛剛是不是在想,我們兩個的共同目标是你?
”
“你别靠近我!
”混蛋,大混蛋!
我推他一下,心裡有點氣。
裴離卻笑了,好像很開心。
而李成蹊則是皺了皺眉頭,把我拉住,“蘭蘭,别跟他一起鬧,你看着我就好。
”
我嗯一聲,可是眼角的餘光還是不受控制的瞟了幾眼裴離。
裴離察覺看過來,我又馬上移開。
就這樣,各懷着心思,我們幾個到了老闆的後院。
後院的格局跟在臨城的一樣,拱橋的位置都一樣,水池裡依然有黑魚。
“老闆。
”我上前叫了一聲老闆。
老闆正在潑墨畫着什麼,等了一會他才轉身過來,看到我們幾個人,說了一句,“來了。
”
然後走到阮毓身邊:“我告誡你幾次了,不要半夜自己一個人出門,這下好了吧,被鑽了空子。
”
阮毓喵一聲,表示很委屈。
我問老闆:“阮毓這是怎麼回事啊?
李子璇說萌萌在她身體裡,萌萌是一頭老虎,怎麼會喵叫?
而且剛剛李子璇說晚上是萌萌,半夜才是阮毓,那麼這個白天的又是誰?
”
剛剛李子璇情緒很激動,我就沒有跟他認真分析,現在在老闆面前,我就把心裡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老闆用墨筆點了一滴在阮毓的額頭上,阮毓像是發現新大陸的一樣,想要摸一下額頭。
被老闆用筆杆打了一下,馬上知道痛,不敢亂動了,“小貓妖一個,你知道阮毓的是陰陽眼,所以很多小生靈都喜歡粘着她,我送給她的手鍊那晚她怕是沒有戴着,所以才會讓這些小生靈鑽空子。
”
小貓妖應該是那些死去的貓的魂魄吧,我又不懂了,小貓妖怎麼會認識我,還對我那麼熱情?
老闆說:“你離開後,萌萌思念你,阮毓也想念你,就是這份共鳴才讓他們的思維成了一條線,進而,它中有她,她中有它,小小貓妖自然也受到了影響。
”
所以說,實際上這還是阮毓?
李子璇有點急了,不耐煩的打斷我們的話:“老闆,能不能請你先幫阮毓恢複正常的樣子?
”
老闆斜視他一眼,“急什麼?
毛毛躁躁的性子跟前世一模一樣,你看看你的手下。
”
後面那一句是對李成蹊說的。
李成蹊接話說:“子璇是這種急性子,其他并沒有壞處。
”
裴離則是一副不管他任何事的樣子,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對老闆說:“你說的,隻要我留在這裡幫你忙,你就會讓我找到老陳,現在呢?
”
“他自會來找我,你們一個個都這麼急,有本事自己解決啊。
”老闆金色眼眸一閃,像是動氣的前奏。
我站在兩人中間,安撫,“老闆,我們先把阮毓這事解決一下吧。
”
墨汁在阮毓的額頭上挂着,随便她怎麼動,都沒有流下來,老闆揮動筆杆,那墨汁就像是有了生命,在阮毓的額頭上動着。
下一刻,我們就看到阮毓周身發光,光中分、裂出幾個影像。
當光芒散去後,就看到阮毓倒地,而她腳邊有一隻小小的橘黃色小貓,小貓正趴在萌萌的身上。
兩獸一人都昏迷着。
李子璇抱起阮毓就要往醫院跑,還是老闆攔住了他,安排在了酒店的客房裡,畢竟阮毓隻是精神力透支了,好好睡一覺就好。
萌萌跟小貓也是。
這件事處理後,李成蹊也按耐不住的問老闆,“老陳什麼時候出現?
”
“那陣法不是那個小胡子就能下的,而且小胡子手上的噬魂燈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肯定是别人的給的。
”
“這個别人我不說你們也知道是誰,我用慕容蘭蘭的魂魄做靈界,破壞了他的陣法,怕是對他的身體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力,所以他不會在這麼快的出現。
”
聽老闆的意思是,老陳不會這麼快出現,所以裴離跟李成蹊還要等。
那他們在這裡出現的意思也是因為老闆答應他們,老陳會出現在這裡嗎?
畢竟躲在暗處的人,往往都隐藏極深,隻有等他自己出來才行。
“回來了,就好好幹。
”老闆跟他們說完話後,就轉頭對我交代着。
我點頭,“好,我知道了老闆。
”
我轉身就要走,又被老闆叫住了,“他們兩個什麼都不懂,就由你來帶,我可不想我的酒店被他們兩個破壞。
”
“我?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可思議,反問:“你讓我帶他們幹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