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别跟個無賴一樣
喬煙敲了很久的門,都沒回應。
她眉頭微微一皺,“這個人不會是又睡着了吧?
”
她簡單的回憶了一下,自己剛才停留過的地方也就書房裡,應該可以偷偷的進去然後再偷偷的出來吧?
喬煙實在是不想在今天再跟顧錦川有任何的交鋒了。
或許是她慫了吧,她承認。
于是乎,喬煙在門上輸入了密碼。
叮的一聲,門緩緩的開了,入耳就是嘩啦啦的水聲。
其實浴室的水聲,很多時候都會讓人覺得有種格外愛昧的感覺,好像是一個儀式一樣,等着一個人從浴室裡出來,然後開始一段不可描述的事情。
喬煙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全當是提醒自己,這種時候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了,趕緊把自己的東西拿了之後開溜。
她蹑手蹑腳的往書房裡走着,書房要經過浴室,她路過浴室的時候,特别不小心的往裡面看了一眼,那磨砂的玻璃門可以綽綽約約的看到裡面的人的動作。
那清瘦但強健的身子,讓喬煙情不自禁的咽了一下。
随後就有些心神不甯了。
一具身體,對另外一具身體的渴望,比愛意更難掩蓋得住,雖然掩蓋住了,但特别特别的難受。
喬煙有些出神的在書房的書桌旁邊找着自己的項鍊。
項鍊上的戒指是顧錦川送的,她也曾想過要把它扔了或者是怎麼樣,但每次都舍不得,這些年,這些東西在自己的兇前戴了這麼久了,好像漸漸成為了她身體裡的一部分了,突然要拿掉的話,真有些不習慣了。
可書桌上書桌旁找了很久,喬煙都沒有發現項鍊的蹤迹。
她抓耳撓腮,“丢在哪裡了?
”
顧錦川從浴室裡面出來,沒有圍浴巾,就往書房那邊走過去了。
手頭上的郵件還有一些沒處理完。
可當他站在書房門前的時候,卻驚訝了,“我記得我不久之前剛說過,讓你不要進來的?
”
他可能是因為生氣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從浴室裡面出來,身上完全沒有穿任何的衣物,甚至連一條浴巾都沒有圍。
喬煙擡頭,想解釋,剛張嘴,卻無話可說了。
嘴巴就用來表達驚訝了,哪裡能說什麼話?
面對喬煙赤,裸的眼光,顧錦川的星眉中間都皺起了一個旋渦。
他低頭,這才緩緩的看到自己下半段的風光。
隻是一個擡頭跟低頭的瞬間,他就有反應了。
喬煙如此這般的眼神,怎麼能叫他沒有反應?
沒有反應的都是有問題的。
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好來掩飾此時的尴尬。
喬煙聽到對方的咳嗽聲音了之後,立馬轉過頭去,沉沉的,不露痕迹的深呼吸了幾下,“你,你沒穿衣......”
這句話,也相當于尴尬場景下的沒話找話了。
她看不清顧錦川的神色,但能聽到顧錦川生氣的低聲,“我在自己的房間裡,為什麼要穿衣服?
”
接下來,喬煙就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
地毯吸收了一部分的聲音,所以他的腳步變得格外格外的輕,就仿若踩着雲來的一樣。
顧錦川停頓在了喬煙的身後,雖然沒有貼合着她的身體,但喬煙還是能夠感覺得到顧錦川濕熱的溫度襲來。
她一想到顧錦川身上的風光,就有些面紅耳赤了。
“嗯?
為什麼不說話!
”
他是在逼迫喬煙回答這個問題,喬煙也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顧錦川的意思,他就是很讨厭喬煙來自己的房間。
像是有什麼私密的事情不想被喬煙發現一樣。
顧錦川的眼睛瞥了一眼辦公桌上的夢話本。
心裡的煩悶又多了一份。
于是語氣裡更加的冷冽,他用兩秒鐘的時間把喬煙給擺正了過來,逼她的瞳孔跟自己的對視,“我問你,是不是不記得我說過什麼話了,我讓你别私自闖入我的房間,不然的話,我會給你好看的。
”
喬煙有些難過。
這種情況下,她也不能告訴顧錦川自己是來找他曾經送給自己的項鍊吧。
本來這種時候就已經夠丢人了。
她清了清嗓子,不敢直視他的眼,索性低下了頭,可這低頭卻更加的不妙了,直接看見了他的昂首挺立。
喬煙面紅耳赤的擡頭,再次對上顧錦川的眼睛,妥協道:“對不起,我自己闖入了你的房間,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
可那一條項鍊,還有那條項鍊上的戒指,都讓她有些不甘。
想着在顧錦川的面前大概沒有任何的臉可以丢了。
她改變了主義,索性問道,“那個,你在書桌這一塊看到一條項鍊了的嗎?
我可能掉了一個東西在你這裡了。
”
顧錦川眉眼裡的光閃爍了一下,然後搖頭,“沒有,沒看見。
”
喬煙面容有些讪讪,“嗯。
”
“嗯?
”
對于喬豔的‘嗯’顧錦川好像特别不滿意的樣子。
随後,他疲軟的說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更加不會接受你下一次再擅自闖入我的房間,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會把你怎麼樣,所以就有些得意忘形肆無忌憚了?
喬煙,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了,我不會輕易的懲罰誰,但一旦開始了,絕對是你無法承受的。
”
喬煙也不想跟顧錦川去反駁什麼了。
總之是自己抱着僥幸的心理闖進了他的房間,她有錯在先的。
“我說過我下次不會了,如果我喬煙下次再這麼做了的話,你大可以來懲罰我。
”
說完這些,喬煙好像心裡有些不耐煩起來了,索性多說了一句,“還有,我不蠢,不會覺得這種時候你不會拿我怎麼樣,對你而言,我喬煙不就跟路邊的野草一樣嗎?
想傷害就傷害,想忽視就忽視,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得意忘形肆無忌憚了?
”
就他顧錦川對她的這個态度,難不成還能叫做縱容嗎?
顧錦川的眉眼好像比剛剛時候更加的冷了一些,“你,現在就從我的房間裡頭滾出去。
”
他不敢多看喬煙一眼,害怕多看她一眼的話,自己就會開始辯解了。
如果是普通的人擅自闖入了他的房間的話,他哪裡還有這麼客氣了?
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喬煙的話,他才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忍讓一些什麼了。
本來打算就這樣出去的喬煙心生煩悶,看着顧錦川這幅讨厭自己的模樣,她覺得兇口有一股氣正堵在這裡,堵得她恨不得給顧錦川一點顔色看看。
“顧先生,滾是一種什麼姿勢,我不會,還勞煩您教一教我?
”
她倔着腦袋,這麼看着顧錦川,言語裡都是對顧錦川的不滿。
顧錦川不想再跟喬煙去争執一點什麼了,因為害怕喬煙再不走的話,他就控制不住自己體内的火熱了。
“喬煙,你别在這裡給我油嘴滑舌的。
”
喬煙冷哼了一下,沒發出聲音,“我怎麼油嘴滑舌了,我本來就不知道滾是個怎麼樣的姿勢。
”
顧錦川星眉蹙着,眉心都有一條山川了。
“我給你三個數,如果還不離開我這裡的話,我會讓你很難堪的。
”
顧錦川口中的難堪,也不過是請保安罷了。
喬煙笑,當年的那份就桀骜好像又回來了一點,果然,讓她收起當年那份脾氣的人,還是最容易讓她原始的脾氣爆發出來。
她輕輕的解開了襯衫裙兇口的一刻紐扣,“你讓我很難堪的時候,我也會讓你很難堪。
”
大不了保安來的時候,從抓她這個擅自闖入别人房間的人變成抓兩個歡愛的人?
顧錦川的眼眸緊緊的盯着喬煙的手,如若青蔥一般,纖細白皙。
她的手靈活的解開了一顆紐扣,露出頸項下的一份嫩白。
随着呼吸的節拍上下的起伏着。
顧錦川感覺自己的火熱正在一點一點的膨脹。
而當下,他顯然是不想讓喬煙看到自己的火熱,他将手放在了前面,有點後悔自己竟然什麼都沒穿了。
他極力的冷言,“喬煙,别跟個無賴一樣。
”
“如果不想我跟個無賴一樣,就請你不要表現出極其厭惡我的面容來,我這也不過就是被你逼急了一些。
”
她真是受夠了顧錦川的冷嘲熱諷加上絲毫不尊重了。
好歹之前還在一起過吧?
現在她能忍受在顧錦川的眼裡自己跟蚊子皿一般的平庸,但是忍受不了他的如此的不尊重。
其實喬煙還不知道,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放的七七八八了,可已經放的七七八八了的人,根本就不會去在意曾經的愛人對自己尊重還是不尊重的,至少不會因為對方的不尊重而做出這麼過激的事情來。
“你不要再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