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笑笑道:“秦某就是這勾欄院的一位名不見經傳的樂師罷了。
”
“诶?
我好奇一個問題,我絕沒有輕看你或者清薄你的意思啊,我能問嗎?
”
秦楚笑笑着說:“我也侍奉過客人,但是都是我看得上的,爹爹們不會逼我去侍奉我不想侍奉的人。
”
我見秦楚笑一下便猜到我想問的問題,又回答的落落大方,我反而臉紅了起來。
我又問道:“爹爹們?
這每家不光隻有一個掌事爹爹啊?
”
秦楚笑又一臉笑意的說道:“樂師可以行走自由。
”
我一臉羨慕的說:“一技傍身,行走江湖啊!
”
秦楚笑眼裡閃過一些驚訝,伸手擦掉我嘴角的酒,說道:“慢點喝,喝這麼多,一會兒……要吃不消了。
”
我對秦楚笑的碰觸竟然感覺到過電一般的酥麻,便說道:“嗯,好像是有些喝多了,就不叨擾了,我改日再來找你聊天吧。
”
我起身便往門外走,卻不想被秦楚笑從身後抱住,他貼在我耳畔說道:“今夜就在這裡過夜吧。
”
我隐約覺察出應該是酒裡有問題,被秦楚笑這樣抱着,竟渾身酥軟,下面立刻就有了反應。
我渾身的細胞似乎都在渴望着秦楚笑更多的觸碰。
我就任由秦楚笑将我轉向他,嘴唇微微的張開,看着他愈來愈近的臉,吻在我的唇上。
當我感受到身上微涼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的被他抱在床上,一絲不挂的任君采摘了。
我喃喃的說道:“你……”
感受到秦楚笑遊走在我身上溫熱的唇,他擡起頭,看着我問道:“你不喜歡?
”
“啊……你……”我伸手去捉他的手時,他欺身上來又吻住我。
“……唔……不要摸那裡……啊……啊……你……”我感覺到酒對我的效用已經沒有了,現在是我自身對秦楚笑的反應,可已經來不及了。
“想讓我叫你什麼?
”秦楚笑把我的手指放在他的嘴裡,一根根唆汲。
“玲兒……叫我玲兒……”
秦楚笑貼在我耳畔輕柔的喚道:“玲兒……”
“嗯……啊……楚笑……你……喜歡我……喜歡我這麼叫你嗎?
”
“喜歡你,也喜歡你這麼叫我……都喜歡。
”
我反客為主的翻坐在秦楚笑身上,看着他驚訝的樣子,低頭去吻他的唇。
“玲兒……你……不……别親那……”
“唔……楚笑……求你了……不要了……啊……啊……我真的要不行了……”
秦楚笑不愧是在風月場受過挑較的男子,他的一次可以讓我多次登及雲端。
秦楚笑摟着我親了親我的臉頰,我說道:“你真的……機巧很好。
”
秦楚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玲兒,你說的那個夫君他還沒有被你抱過吧?
”
“你這聊天跨度太大了吧?
我都沒跟上你的思路。
他心裡沒我,牆抱了他有什麼意思呢?
這種事,我還是比較喜歡你情我願的。
你甚上好暖,好像小暖爐。
”
秦楚笑半側身看着我,又親了親我的額頭,說道:“如果你的夫君被你抱過,他就不會再想任何人了。
”
我整個人都貼在秦楚笑身上,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技術也很好嗎?
”
秦楚笑哈哈哈的笑了,親昵的親了親我的唇,說道:“技術……你太特别了。
”
我貼着秦楚笑,用甚體嗯蹭了蹭他,撒驕的說道:“快點啊,告訴我嘛。
”
秦楚笑愣了片刻,看着我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你在這方面很尊重男子,而且,會讓男子有成就感,你……你像是男尊國的女子那般在情事上懂得示弱和撒驕,讓男子有成就感和……征服感。
”
我看着秦楚笑有一分怯意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女人嘛,有時候示弱和撒驕是對的……可能我與很多人觀念不同,所以你才會覺得我特别。
”
秦楚笑邪魅的笑了,說道:“也不是啊。
”
“那你說說,我還有哪特别?
”
秦楚笑再次壓在我身上,對着我的耳畔,撕磨着說:“我還覺得你,特别好看!
”
“啊……你……楚笑,你……嗯……你太壞了……”
早晨日頭透過軟榻紗帳時,我才醒。
看見秦楚笑用手支着頭躺在旁邊嘴裡噙着微笑看着我,我這才想到慘了……
“要回去了吧?
”
秦楚笑極力的在掩蓋他一絲的失落感,但是還是讓我感受到了。
我伸手撫了撫他的臉,說道:“要是難過就說難過,我希望至少在我面前,你可以放任你做你自己。
我是要回去了,我本來想好早早起來回去的,現在看來回去還是要躲不過他們都知道了。
”
“你就算早回去也沒用啊,你看你這裡……”秦楚笑指着我兇前的許多吻痕印記。
“太壞了你……”
“你看我身上被你汲咬的,這叫禮尚往來!
”秦楚笑側過臉去撇着嘴,卻斜着眼睛看着我。
我親了親他的臉頰,說道:“我這幾日可能都不能來了,我盡量吧,我還有八個月就能納侍郎,如果你願意的話,來找我。
”
秦楚笑有些不自然的笑了,說道:“好。
”
我因為着急回客棧,并沒有細問秦楚笑那抹苦笑的含義,但是他的苦笑留在了我的腦海裡。
臨走我給了秦楚笑五百兩銀子,并且告訴他我還在創業所以沒有更多的錢,但是給他多少,将來反正要嫁給我,結果還是我的,聊表心意,走個過場,以資我心裡有他。
他聽完之後一臉無奈的笑了。
回到客棧,我本想回房間悄悄換身衣服,然後躲在塞巴斯醬的房間裡照顧他。
結果……一推門,就看見南宮虹夕鐵青着臉坐在圓桌旁等着我。
我不知所措地阖上門,站在門旁,也不敢看南宮虹夕。
南宮虹夕握着拳站起身滿眼淚花的說道:“你趕緊換身衣服吧,那種地方的味道太難聞了!
”
我看着南宮虹夕摔門而去竟反而松了口氣,換了身衣服便去了塞巴斯醬的房間。
“你怎麼樣了?
”我讪讪的搓着手,搬了凳子坐在塞巴斯醬的床邊。
塞巴斯醬咳嗽了一陣,說道:“今天是感覺好多了。
”
我坐在塞巴斯醬床邊的凳子上,歎了口氣,問道:“有什麼想吃的或是想喝的?
”
塞巴斯醬紅着臉說:“我……想吃冰棍。
”
我伸手摸了摸塞巴斯醬的額頭,另一隻手摸着自己的,然後問道:“你是熱感冒還是冷感冒?
你咳嗽有痰麼?
”
塞巴斯醬垂下眼簾蓋住了他眼中的失望,說道:“昨天大夫說我是風寒感冒。
”
“哦對,對不起我忘了。
那你不能吃冰棍,等你感冒好了就做給你吃。
”我坐在那,覺得無事可做,便問道:“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
塞巴斯醬又咳了一陣,說道:“沒有了。
”
塞巴斯醬看了看我,說道:“幫我倒些熱茶吧。
”
“不行,熱茶化藥的,我給你倒點熱水吧,你等我。
”
我去問店小二要了一壺熱水,倒了一杯給塞巴斯醬。
塞巴斯醬雙手抱着杯子,喝了口水,問道:“你去風月之地了?
”
我垂着眼簾,說道:“嗯。
”
塞巴斯醬說道:“我以為你很挑剔的。
”
我揚了揚眉,說道:“我是。
”
塞巴斯醬往身後的被子又靠了靠,說道:“很不錯的小倌?
”
“不是,是個樂師。
”
“為什麼會去那種地方?
”塞巴斯醬頓了頓,說道:“昨天晚上他們很擔心你。
”
我深深地呼出了口氣,說道:“紫晨不喜歡我,我說可以和離,畢竟若不是我當初非要跟奶奶要了他們兩個,他原本應該會很幸福。
但是虹夕知道後又求我不能休了他哥哥。
心情很煩,又無處可去,就去了鳳華樓。
本來隻想找人聊天的,結果……”
塞巴斯醬看我攤了攤手,眉心微蹙了一下說道:“為什麼不來找我聊天。
”
“你是病人,需要多休息。
”
“以後需要找人聊天就找我吧。
”塞巴斯醬握着杯子不看我,繼續說道:“雖然你們成親四個多月了,但是真正算在一起也才一個月。
人心傷了,不好補。
”
我笑了,說道:“你真是越來越像郡嬅了。
”
塞巴斯醬僵了一下,嘴角劃過一絲苦笑。
我驚訝的問道:“怎麼提到郡嬅,你倒苦笑了。
她莫不是說了什麼傷你心的話?
”
塞巴斯醬緩緩地說道:“沒有。
”
“你說,我一會兒怎麼跟南宮虹夕解釋?
或者是不解釋?
”
“解釋什麼?
”
“我以前又沒去過,也不知道那裡的酒不是随便亂喝的。
本來我真的隻想找人聊天的。
楚笑做個朋友也挺好的,結果現在搞成這樣。
但是我不後悔,楚笑是個應該有人用心呵護的男子。
而且我給楚笑承諾了,八個月之後,我能納侍郎的時候就娶他。
這事兒,到底還是要跟虹夕說的吧?
”
塞巴斯醬愣住了,須臾片刻後他開始使勁的咳嗽。
我趕忙幫他順着背後的氣,說道:“你别激動啊,别再把你咳出個好歹來。
”
“秦楚笑?
”
“你怎麼知道?
”
“風月場小有名氣的樂師。
看來,是他想侍奉你。
一般人他是看不上的。
一般人,你也是看不上的。
”
“嗯,還是你懂我。
”我憋着嘴,狠狠地點點頭。
“隻能希望他不會來找你了。
”塞巴斯醬說道。
“你在懷疑我的魅力……”雖然,我怕虹夕難過生氣,也偷偷的有過這麼個念想。
但我聽塞巴斯醬這麼一說,反而又不樂意了,也不會所有人都像他那樣不選擇我吧?
塞巴斯醬低着頭問道:“那虹夕那邊怎麼辦?
”
“我知道的話還來問你麼?
”我忍不住翻了下白眼。
塞巴斯醬看着我,問道:“你不介意他并非完璧之身?
”
我還當是什麼呢,直接非常不屑的對塞巴斯醬搖搖頭說道:“在聊重要的話題的時候,能不能把這種無關緊要的話題略過?
”
“可金府不會讓他過門的。
”
“所以我存錢買了個大宅子啊。
塞府蓋好了嗎?
”
塞巴斯醬低着頭看着手中的熱水,說道:“快好了,應該到路州的時候就可以住進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