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紅英走後,潘啟貴也沒有閉着,時時注視着高紅英動向。
得知高紅英與馬強達上火,能不能達到他預想的,可能有些難度。
潘啟貴他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一個機會,抓緊做一件事。
這樣他就有與馬強平等的對話,公開提出要求。
對于高紅英現僅是潘啟貴手上的一個法碼,或是一顆棋子。
這段時間潘啟貴想得很明白,在這關鍵的時刻,一定清楚自己是要什麼,什麼是重要。
從某種意義上說,高紅英成了過去,他也要對她施加壓力,兒子潘正東,不是他親生的,既成事實,那就得從另一個方面給予彌補。
雖然高紅英鬧人,她沒有太多的麻煩,現如今,他也不能讓這個沒有良心的女人舒服。
但他也不想對高紅英太狠,畢竟他們夫妻一場,也有過美好情感。
在一起生活了二十餘年,這不是緣又是什麼?
倆個人的性格、脾氣都有所了解,之間打磨了這麼年,都成一種習慣,突然要分手莫說還真有點舍不得。
所以潘啟貴也隻能是借用酒勁,說出心裡的話。
讓高紅英明白,我潘啟貴也不是傻子。
這麼一說,高紅英明白了紙包不住火,她的末日到了,不如一了百了算了,好在她有一個兒子,不然也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去了。
潘啟貴積極行動起來,将其兒子與馬強做親子鑒定。
這是他首先要做的,一但确定,無疑對馬強是個至命武器。
馬強在他中心的位置就不那麼的神聖了,甚至敢同馬強面對面的對話。
這就是一個支點,一個法碼。
從一開始王麗蘋就懷疑是馬強的,隻是潘啟貴一時迷糊。
現他清醒了,再不動手,後悔都來來及了。
潘啟貴向王麗蘋慎重的承諾,一定同高紅英離婚,要給點時間給他。
給他的時間,就是想要而得不到的東西。
現在高紅英可以說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她的打擊也夠大的了,人們說少年夫妻老來伴。
她的伴在何方?
其實她很可憐,這也怪不了誰,是自找的。
人也就是,這邊拎着,那邊提着,行路是多麼艱難。
若是放下一邊,兩隻手可以相互輪換,不就輕松的多。
要得太多,必然有沉重負擔,久而久之,垮掉是必然的。
高紅英早就知道兒子潘正東是馬強的,就是想耍點小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
若是早一點挑明也許比現在要好,說不定馬強還真的回到她的身旁。
這都是假設,人生沒有假設,也沒有如果。
現一切都無法挽回。
人算不如天算,好多事都給你規定好了的,你想逃是逃不掉的。
人們不是常說,時也命也。
如果沒有人在背後去捅的話,這一生也可以過着平靜地日子,就是潘啟貴不知潘正東是别人的兒子,那還不是一樣的過。
誰叫你的生活太豐富多彩,那自然留下不為人知的痕迹,總有一天顯現出來。
王麗蘋對潘啟貴從内心裡是有感激的,可現他們比從前來往還要隐敝,這個是王麗蘋的主意。
王麗蘋有她自己的想法,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也不在于一時,她知道高紅英是被兒子接走,潘啟貴一人在家,她也不會輕易去獻身,她要的正大光明走進潘家大院,也要像接新娘子一樣,八擡大轎子将她擡進潘府,成為真正人所皆知的女主人。
對于王志豪是不是潘啟貴的兒子,那隻要她三人知道就行,現也沒有必要對外說出此事,這有幾個好處:
一,對潘啟海來說,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沒有必要再去刺激他了。
二,高紅英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心裡一定有些感到對不起潘啟貴。
如果她的兒子是馬強的,那就有可能馬強會想辦法幫助潘啟貴爬到副縣位子上。
現她們還不知道高紅英做了馬強的親子鑒定,潘啟貴也想辦法弄到了馬強的頭發,過兩天鎮裡開墾荒山大會戰就要結束,然後趁這機會就去做這個鑒定。
這次荒山大會戰人數之衆,開墾面積之大,質量之高,動用了上百台挖掘機。
邀請了市裡有關領導,馬強是單獨的邀請的。
到了大會戰結束的那天馬強沒有出現在現場,他不來大會照常進行,獎還是要發下去的。
潘啟貴在酒桌上想探探市裡來人的口風,他們一個個口風嚴緊,不吐露半點關于馬強的真實情況。
後來還是縣裡一位領導,偷偷地告訴了潘啟貴,他沒有事,你放心。
他是有些家事脫不了身,老弟上去了别忘了我就行。
雖說這是市裡的一般科員,必然是聽到一點風聲,不會撲風捉影。
潘啟貴打聽目的有二:一,是了解馬強的動态,想聽聽他對這次大會戰的評點;
二來,瞧瞧馬強會不會調走,如果是升了,那一點問題都沒有。
假如他調走了或是犯了錯誤,你跟他跟得越緊就越壞事。
再一個也沒有必需要做什麼親子鑒定的必要了。
做了也沒有任何作用了,正因為懷疑是馬強,潘啟貴才有這樣的強烈願望去做這個親子鑒定,是他的兒子,他的副縣位子快實現了。
如果馬強不提名他是沒有希望的了,不說别的就說年齡也偏大些,這也是潘啟貴最後的機會,他要是不去抓的,這事一定要擱淺的。
潘正東雙休也常回來看潘啟貴,他也不想弄成這個樣子。
潘正東說:“爸,母親是沒有面子跟你過下去。
”
“是什麼意思,讓我一個人終老。
”潘啟貴有意這麼說。
他心裡明鏡似的。
“媽,她......”潘正東話說了半截,刹車了。
“她怎麼啦?
”潘啟貴裝吃驚感。
“沒有怎麼,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
“是不是她對你不想回來過日子了。
”
“看她那個樣,我叫她同我一道回去,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
“在家走時還好好,怎麼成了這樣呢?
受了什麼刺激?
沒有到醫院去看看。
”
“她沒有病,最好你去問她。
”
“你看剛荒山大戰結束,還有好多掃尾工作,一時可能走不開。
”
這個情況倒是事實,市電視台也報道過。
潘正東不好将這事挑明,确實是件棘手的事情。
做兒子的又不好在你們之間說什麼,都是我最親的人。
原本準備了一番話,也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一見到父親,所有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潘啟貴說:“同你母親離婚看來是一定的了,我也是個男人,是不能容忍自己的老婆與别的男人滾床單。
”
當你的老婆同别人男人發生關系,有了一個孩子,你将他當自己的兒子養大,突然是别人的,你會怎麼想?
這句話,在兒子面前沒有好意說出口。
“爸,請您相信我,我會同從前一樣,若有半點虛情假意,就讓老天來懲罰我好了。
”
心知肚的潘正東,他也不想母親是這麼樣的一個人。
“兒子,不是信不信,關鍵人的心情不一樣,中國人對皿統太講究了,是根深蒂固的東西,我一個普通人被傳統束縛太深,該如何走得出這種觀念?
!
”
面對養育二十多年的兒子,潘啟貴痛心疾首。
潘正東雖然年輕,也能理解老一輩的心情,可是母親的行為是不好,再不好她也是母親,一邊是母親,一邊是父親,潘正東的壓力也夠大的。
想将這碗水端平,不是容易的事。
潘正東沒有成家,就沒有這個體會和經驗,因此,好多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說出來怕父親更加傷心。
潘正東一直都小心謹慎的說話。
“爸,我對你是真心,日月可鑒,隻想你心情好點,别想白養了我的感覺就好了。
”
潘正東在親人面前還是忍不住,将這話說了出來。
“再說現在我與過去也不同了,有那麼一點做不好,你就會想到我不是你親生的。
”
這也是一個人很正常的心理反應。
“過去你不會,因那時你不知道我不是你親生的。
最多說這孩子越來越不象話,也氣因為是自己親生的,有什麼辦法,氣是氣也不會存在心理問題。
”
“你分析的對,人真一旦有這種想法,看一切都變得虛僞,不真實了。
”
這次潘啟貴與兒子交談,這是潘正東長這麼大,第一長談,談的話題雖然有些沉重,但都是坦露兇襟同父親說話。
潘正東心裡想,你潘啟貴就是我父親,今生今世就是你,不把心話說出來挺難受的。
你要将我當一枚棋子,或法碼,你盡管用吧。
隻要能減輕你的心裡壓力就成。
這是潘正東最壞的想法。
他認準的事,他就會去做,潘正東說出來了,他輕松了。
不管後面會發生什麼,這就是潘啟貴的事了。
潘啟貴會将兒子當一枚棋子嗎?
這就要看潘啟貴的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