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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孤掌難鳴

情奔 狂人一号 2521 2024-01-31 01:06

  光陰荏苒,月轉星移。

  潘啟貴看在眼裡,痛在心上,他想幫她,又不知如何幫。

  在鄉村,男女之間的事,人們議論起來,唾沫星子濺得老高,紅的說是黑的。

  特别是潘啟貴與王麗蘋本身就有過一段情緣。
那還不得大神也未必寫得出來的情愛之事。

  再說潘啟海也不願意,他懶可不傻,他好這一口,他也不會讓自己的老婆同别的男人好上。

  你說幫,他說是另有企圖。
誰能說得清楚清,加上王麗蘋這個女人不尋常。

  她不是會輕易要别人施舍的人。

  有一次,天快黑了,從山上扛了一捆柴火下山,正好遇上潘啟貴從茶山下來。
因柴火太重,王麗蘋弓着腰,向前挪,不小心腳下一滑,柴火連人起摔倒到田裡。

  潘啟貴趕忙上前去幫,沒有料到沒有得到王麗蘋的好臉色,還被她臭罵了一頓。

  好再沒有人,若是有人,這事傳到高紅英耳裡,她也許要為這事數落一輩子。

  王麗蘋恨他,她也不完全,似乎,她沒有了恨,她恨是恨自己的無能,有了機會抓不住,事事都怪别人,自己這輩子還幹什麼呢。

  世上的事,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得到解決了,有些可能永遠也得不到,隻能塵封在曆史的記憶裡。

  九年過去,念念不忘兒子的戶口解決了,這是潘啟海家近十年來辦的最大的一件事。

  那時國家為了進一步管好戶口,鄉鎮的戶口全部轉移到派出所統一管理。

  鄉鎮要到村裡查實核對,那時村鄉鎮兩級戶籍相當零亂,村幹部和鄉鎮的文書也不知換了多少茬。

  這些戶口,都是些缺胳膊少腿,不是沒給人上,就是年齡不對,有些男的寫成了女。

  在村裡當副支書的潘啟貴将信息告訴王麗蘋:“給你兒子取個名吧,戶口問題可在這次清查時一并報上。

  王麗蘋不想與他再有瓜葛,為了兒子,想想也沒有人能幫上,潘啟海是指望上,他牙不管這些。

  潘啟貴見王麗蘋日子過得不好,心裡一直也很内疚,必竟自己愛過的女人,有了這次機,也是順手牽羊的事,做一個順水人情。

  王麗蘋知道找人辦事,不是白找的,别人幫了你這麼大的忙,總得感謝謝人家,咬着齒買了一條煙,兩瓶酒,按現折算也有小千把塊。

  她不想欠人家的情,這樣心裡平衡些。

  王麗沒有想到的是,潘啟貴當時是收下了禮物,沒過幾天按市價退了錢。

  “根據你的情況,孩子上戶口,不是走後門,是在國家允許範圍内。
副支書說的,這禮不能收。

  村裡小會計送錢來時,丢給王麗蘋的一句話。

  王麗蘋當急雙手合十感謝、感恩。

  多年來,王麗蘋的心病總算治愈了。

  當務之急,就是要尋錢,緻富。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太難了,如何尋錢,如何緻富,這是橫在王麗蘋面前的大事。

  戶口是按在王麗蘋名下的。

  可是,王麗蘋一直還沒有同潘啟海正式辦結婚手續,現孩子的戶口上了,大人結不結婚沒有那麼的重要了。

  再說,她們的關系,雖說是睡在一張床上,用四個字形容她們最恰當不過了,同床異夢。

  生活在底層的人,沒有人過問你結婚沒結婚,就這樣糊着過,還省了一筆罰款,好幾千呢。

  王麗蘋心病解除,精神狀态大不一樣,她要努力給孩子創造條件,培養好孩子。

  王麗蘋的兒子小潘潘,家裡人都這麼叫他,她就給他取名盼盼,正好也是潘潘的諧聲,上了戶口應有大名,叫潘盼盼。

  麗蘋有了盼盼,日子就有了盼頭。
若沒有盼盼,王麗蘋不離這個家,也許被這家人趕出這個門了。

  這一段時間,像是種了邪的潘啟海,整日整夜纏着王麗蘋,王麗蘋發脾氣都打發不走他,也不是新婚夫婦。

  問他也不說,罵他就嘿嘿對你笑,他還真沒有法子。

  按理說,三年之癢,七年之痛。
應是情感出現危機的時期,這潘啟海不正常,一定是得了花癡病。

  發狂要麗蘋,有時在茶山上也要,回家門都不關也要。

  後來才知道是他媽說還要一個,給小盼盼做個伴。

  麗蘋堅決反對:“養一個孩子要多大的成本?
再要一個孩子你拿什麼養活?

  “不就是吃點飯嗎,以前人不都生上七八上十個嗎,不都養得好好的。
”他媽說得輕松。
就是養個小貓、小狗,也不是簡單的事,更何況這是人,人是需要培養的。

  “小盼盼都不能同别人家孩子比,這裡許多家孩子都到縣城裡去讀書了。
”王麗蘋轉了一個向說。

  “讀書管在那裡讀,隻要孩子成器,那裡都能成才。

  王麗蘋懶得回婆婆,回了她也不懂。
古時,“孟母三遷”說得是什麼意思。

  在家門口讀點書的孩子有幾家家境好的,沒辦法才将孩子放在鄉下的讀書,一個孩子背着一個大書包,爬叉爬叉的,走上幾裡小土路不說,好的老師憑招考考到縣城裡當老師了,留下的不是老的,要麼就是責任心不強,要麼是教學能力不夠。

  王麗蘋心知肚明,擺在面前道理。

  雖說鄉下老師工資并不比縣城裡的少多少,縣城的文如娛生活,暑假弄個什麼,錢自然少不了,并且也被人家看得起。

  在鄉下老師這麼一比較,比城裡教師要矮一大截,教學設備落後,自己也就對自己放任自流。

  放學後不是打牌,就是種自己家自留地了,誰有心思一心撲在教幾個窮鬼的孩子身上。

  王麗蘋說得再有理,沒有人聽她,媳婦成了孤家寡人。

  “女人不生孩子,幹什麼用的。
”婆婆的态度很豎決,王麗蘋也是孤掌難鳴。

  “生一個可以,那叫潘啟海也要同他人一樣去砍樹,去判山。
”王麗蘋退了一步,她也知道這個下去也不是個事。

  一家人為一件事這個戗着。

  “砍樹,他可能幹不了,從小身子就弱,判山,他有這個能力,可是沒有本錢。

  他母親将這事撇得幹幹淨淨。

  王麗蘋想你當母親的都這樣說了,當兒媳的還能說什麼呢。
好吧,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被王麗蘋用到這裡了。

  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我不願生,你能拿我有何辦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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