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又怎樣,虎毒還不食子呢。
就是他是老虎,他自己的兒子他也不敢動呢?
古代傳說中:殺子獻帝,以表忠心。
也是有的。
想到哪裡去了,知誰是誰的兒子。
他真的将自己的親生兒子殺了,除非是個孽子。
不管了,反正也沒得罪他,想許多幹嘛。
回去到鎮上去開個商店,做個自食其力的人,靠這個靠那個還是靠自己踏實。
邊做着邊等着那分養老金吧。
高紅英一路走,一路想着。
先找誰最合适呢?
當初高紅英也在企業裡幹過,沒有兩年國企倒閉了,女到五十歲,才有退休金拿,高紅英還早着呢。
高紅英就想趁現還能動,加上潘啟貴還在台上,總會有人買她的帳的。
開個店弄點零花錢,無需找老公要,省得潘啟海說,每個月的工資都不是給你了嗎?
給我了是不錯,一旦缺錢了,他就會說,錢呢?
還得一筆筆算給他聽,煩都煩死了。
自己有錢多好,想用多少就多少,不用記這些毫無用處的東西。
其實,潘啟貴從來不管錢,工資來了全部上交,沒錢的時候還找高紅英要,他落得個清閑,家裡柴米油鹽他從不過問,當一個甩手先生。
不過是有過一次,村裡有位村民得了急病,縣醫院不敢接手,看來病非常的嚴重,村民打電話向他求援,他一口答應轉省立醫院,帶錢随後就到。
政aa府那有錢,就回來拿錢,就這麼一回,高紅英一時又報不出一個賬,隻說了句:“家裡沒錢。
”
潘啟貴氣呼呼走了。
等潘啟貴到達,村民沒救了。
就這次,給高紅英打下了深刻的烙印。
這事與錢無關,潘啟趕到,醫生檢查後說:“這人在一個小時前就死亡了。
”
隻不過沒有對高紅英說這事,隻講持家要精打細算。
高紅英怕有第二次發生,不如自己争點錢,用起來也方便。
又是個星期五,秋高氣爽,高紅英又想到兒子那去轉轉,一起回家,一想不轉了讓他一個人回家,她從這邊回去近不少路,去兒子那又要轉一個大彎,這麼一想就獨自回家了。
人一旦有了想法,感覺就不一樣,精神都足些。
高紅英到了鎮上,她沒有直接回家,她想找幾個大的商家問問今年生意好不好做,了解一下行情。
首先自然是德勝商行。
她是主做酒批發的,老闆是姓史,不是有這麼一個說法嗎,高史是一家。
也許因這原故,她們才走到一起的。
高史一家的說法,誰也沒有考證,都是這麼說,總有些源頭,不然怎會一代代的傳下來呢。
高紅英将德勝酒行的女老闆看成是自家的親妹妹樣,兩人關系特别好,早年潘啟貴還在村裡幹的時候兩家就走動。
當她的潘啟貴當上了鎮黨委書記,走的還少了些。
盡管如此,德勝商行的女老闆,親熱依然如故。
别人現叫高紅英,都改口喊潘太太,隻有她還是喊大姐。
她沒有管什麼‘丈夫有能妻也俏的事。
’你能你俏,我還是原來的我。
有事無事高紅英都到這家德勝商行坐坐,這商行的老闆是叫德勝,是老公的名字。
高紅英好姐妹,老常杵在店裡,外面的事都是德勝去辦,這商行不隻有這一個門面,總部設在縣城,首腦還在鎮上。
現管理都是電腦,隻要有網絡的地方,都能指揮全國各地,甚至全世界。
全縣三鄉八鎮大多都用他的酒,生意越做越大,現每天的營業額清清楚楚,都是通過電腦來操作,你看這德勝老闆娘隻有初中水平,管起這些帳那可是趕鴨子上架呱呱叫的。
全縣所有她的店裡的帳都在這裡彙總,每天都得上報到這裡來,每天的營業額一目了然。
高紅英就将心裡的想法同她說了,讓她給參謀參謀。
她想都沒想說:“可以說你店賣什麼都行,最好是開煙酒店。
”
“那酒店能開得過你。
”高紅英沒有想到,叫她開同樣的店,這不搶了她的意生。
“你不是同誰比的問題,你現在開不是我說你,你同鎮上所有開煙酒的店都比不過。
”高紅英是想到了有潘啟貴,生意是會有的,也不過是鎮上一些單位,一年又能賣多少,最大的市場是在農村一家一戶。
沒有想到,她這麼說,不是打擊她的積極性嘛。
“我一沒有你有經驗,二你沒路子,三還要建立顧客的信任。
”
“這三點你應承認不足,但為什麼說我這麼說行呢?”
“理由非常簡單,人家看書記的老婆,那個不買你的面子呢,各個單位不來銷你的貨說得過去嗎?
個人的生意你都無所畏做不做的了。
”女史老闆開門見山的說。
“這不是以權謀私嗎?
”高紅英對這也很敏感。
“不愧是書記的老婆,覺悟就是高。
一樣的價格,到誰家買不是買,這怎能說是以權謀私。
”
“是也是,大不了人家說,你老公有權,巴結。
”高紅英還是擔心這事。
“沒有人說,是不可能的。
要不,你幫我做,實際上是你做,做多少你得多少,我不在你裡抽利。
”
“這哪好意思。
”高紅英也覺得這主意不錯,隻是太占便宜。
“我們姐妹還這個那就沒意思了。
做吧,你每天來上班就行,在隔壁開,你看能拿多錢就拿出多少錢,錢不夠我給你添上。
”說着史老闆頓了一會說:“就叫紅姐煙酒商行怎樣?
”
高紅英沒有說話,她在想虧了大不了,也就是店面租錢,何況有史妹子幫。
“店面錢和裝璜這錢你要出,而且裝璜你也要來看着,讓人們看到這店就是你開的。
在名義上,是幫我,像顧你。
能拉得下這架不?
”
“唉,我有什麼架子,都說不出個苦楚。
”
“怎麼啦?
”史老闆問。
“也沒什麼,我這把年紀,也該為自己打算。
”高紅英原想說,家裡的一些事,話到嘴邊,這事對她說也沒有用,也不能說,家醜不可外揚。
“那好說定了。
”
“謝了。
”
“見怪了不是。
”事說好了,女老闆想将這幾天鎮上的事告訴紅姐。
“紅姐,這幾天鎮上有一奇聞你知道嗎?
”
“不知道?
我回娘家過了快半個月了。
”
“這事剛流出來,就被刹車了。
”
“什麼事?
”高紅英急着要聽下文。
“你别急。
”德勝商行女老闆壓底了聲音說:“要沉得住氣呀。
”
“你說就說,不說拉倒,什麼事這麼鬼鬼叨叨。
”
“呵呵。
”女老闆看着高紅英笑笑。
随卻起身到店門外看了看有沒有人來。
折回來小聲說:“王麗蘋的兒子是你老公的。
”
“胡扯!
那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事。
有什麼依據?
”高紅英猛聽到這話,腦子轟的一下,炸了。
“說潘書記的皿型同王麗蘋兒子的皿型一樣的。
”
“這事我知道,潘啟貴對我說過,為王麗蘋兒子獻皿,這有什麼,皿型一樣的人多得去了。
”管他人怎麼說,高紅英是不會信的,因為潘啟貴與王麗蘋的事,她是見證人。
“據說還請了專家和法官給避謠,現沒有人說了,也不敢說了。
”
“這事巧不巧,王麗蘋的兒子的皿型正好吻合,後不是王麗蘋要吵死接拜什麼幹爹幹娘的嗎?
王麗蘋是感激才那麼做的,如果是真的王麗蘋早就說了,她反正是一個人,她沒有後顧之憂,你說她說不說,非得一個人帶着孩子,我帶兒子都帶傷了,她還沒有經濟壓力,當初她娘兩人吃飯都成問題,想想都難。
”高紅英像放連珠炮。
“看來紅姐也是個善良的人。
”
“那以前看我不是善良啰。
”
“這話不能這麼說,又被你抓住了把柄了,我說錯話了,由你宰好吧。
”
“晚飯你解決,剛回來懶得燒飯,潘啟貴估計他也不會燒飯,鍋台上還不知弄成啥樣了。
”
“好,行。
”
“不過還得帶一個。
”
“情人。
”史老闆開玩笑的說。
“是,潘啟貴,老鼻子情人了。
哈哈……”
她們說着笑着,話又轉到王麗蘋身上去了。
這事高紅英不說清楚,心裡憋着難受。
“王麗蘋懷着孩子,才來找潘啟海的,也是走投無路了,如果是潘啟貴的她可直接找潘啟貴呀,我當時就在潘啟貴家采茶,這事我是一清二楚。
她還是我從東縣車站帶過來摘茶葉的呢。
”
“是真的?
”
“這個還有假,潘啟貴叔叔還在,是他去那邊找我們到這裡采茶的,不信你去問問。
”
“我沒有那麼閑和無聊。
”
“王麗蘋是同潘啟貴談過戀愛,那時也算不上戀愛,就是男孩與女孩在一起玩玩,還比較談得來。
不像現在男女小輕年談着談着就搞到一起了,那時親一下就不得了。
”
“就是,我和德勝快要結婚了,他要抱我,我都不肯。
過去人守規距,不像現在人,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
”女史老闆也說着自己的經曆。
“後來潘啟貴看上了我,就想同我談,那時我又訂了親,經接觸,我感覺愛上了潘啟貴,當時我們那邊窮,這邊比我們那裡富裕,連續兩年都來這邊采茶,也愛上了這山水,曾經也想過,若是在這裡安家是很不錯的。
”
“你就來了個大義滅親。
”
“不能這麼說,水向低處流,鳥向高處飛。
人也一樣。
”
“後來你就......”
“好啊,你誘導我,你比我還壞。
”
“後來吧......”
“後來,我心一橫就回去解除婚約,可對方也就同意了,非常的容易,不過我當時撒了個謊,對那男孩說我懷上了潘啟貴的孩子。
”
“你也夠壞的。
”
“隻有這樣,他才肯放手。
”
“是,是,不過對他就有傷害了。
”
“那時也不太懂這人情世故,就是愛上了潘啟貴。
他是生氣。
後來他對我說,不能全怪我。
”
“也怪有肚量的男人。
”
“他嘴是這麼說,男人都恨這樣的女人,用一個詞叫水性揚花。
這個女人對他太不忠誠了。
不要也罷,還不如退親,要回所有的一切彩禮,幹淨不啰嗦。
”
“女方主動要退的,彩禮也是全部退回吧。
”女史老闆問。
“就連在我家幹活的日工錢也算得清清楚楚,有些我真不記得,可他是用一個小本記的,某年某月某日下午幹什麼事,記得真的祥細。
好像他早就知道我要退親似的。
”
“這男人很有心計。
”
“所以你說的是别人我相信,你說的是王麗蘋我不會相信的,特别說她的兒子是潘啟貴的,那真的冤死潘啟貴了。
這些人真是的,也太能扯了。
”
“說是司機喝多酒瞎說出的,不然誰知道這事。
這事要科學依據,說是誰的就是誰的,真的是開國際玩笑。
”
“我看有一幫人想整死潘啟貴,有目的。
”
“我看沒什麼目的,不就是嘴上說說好過。
”
“他好過别人就不好過了。
”
“是呀,如果潘大哥不是當書記,是一般的農民。
”
高紅英打斷了女老闆的話:“無論是誰也不行,就說你家德勝在外面有兒子了,你高興。
”
“我當然不高興。
”
“那不就結了,要是弄個兒子要你養,那你更不會同意的。
”
“你不要說這些話,還沒覺得什麼,确實傷人,這種無中生有的玩笑開不得,人家認起真來還真不好收場。
”女老闆想想是這理。
“就是。
那不是玩笑了,可以追究你的刑事責任。
”
“是呀是呀。
我在這吃飯你還不燒呀。
”
“今天你來了不燒了,都到飯店去吃,有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聚聚了,請你們一家三口。
”
對呀,兒子今天也要回來。
要死,我怎麼把這事忘了。
”
“你打電話告訴他們,你今天撿錢了,請他們父子搓一頓。
”
“就這麼說。
在哪家飯店。
”
“避暑山莊。
”
“到那麼高級飯店去呀。
”
“請人,就要像個請人的樣子,說不定今德勝也要回來。
”
“那真好。
電話還是你打吧,就說德勝請他子兩吃個飯。
”
“好嘞。
”打完電話,她倆又閑聊了一會,有關開店的一些事宜。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