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莠為什麼要同志豪去約會呢?
她是在想,潘炜炜那麼漂亮,結婚了就為了出國嗎?
在紅莠這裡,打死她,她也不信這是真的,把結婚當兒戲,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
紅莠今晚上的約會,她看得很重,可說是正裝出席。
按預約的時間提前了六分鐘到了指定的地點。
一分鐘後,志豪也趕到了。
“對不起,我來遲了。
”
“你沒有來遲,是我來早了。
”
潘志豪聽起來,是紅莠發勞騷的感覺,一看時間與約會的時間還有五鐘。
紅莠隻是沒有按常規出牌。
按現代年輕人約會的習慣,男人要先到,就是女人到了,也會藏在某一個角落,等着男人的出現才出來。
包箱是志豪在網絡上訂好的,她們走進包箱,面對面的坐了下來。
互相的看了年,沒有說話。
還是潘志豪說:“在北京不适應不。
”
“還好。
”
“工作累不累。
”
“還行。
”紅莠一向都是這個樣的,說話用字少。
兩句說過之後,沉默了片刻。
現不是當初的見面,這是有指向的,兩人之間說話就不是那麼随便了。
紅莠想了想先将腦海中主要的疑給解決了。
“我能一句題外話嗎?
”
“可以。
”
“你同潘炜炜結婚是真實的嗎?
”
“是真實的。
怎麼啦?
”
“是不是考慮到是同父異母後,回國才離的婚?
”
“不是的,這個問題比較好解決,現代醫學發達,測定不能要孩子,我們就可不要。
”
潘志豪這個回答看上去是完美的,他還是繞了核心的問題,這是有關他母親的名潔,他必需要繞過去。
“那為個什麼要離婚呢?
”志豪就知道這個問題一定會出來。
“離婚是兩個人的性格有關。
”
“你們有愛嗎?
”
“有。
”志豪回答得很堅決。
“我不太明白。
”
“對旁觀者來說是不明白,隻有在婚姻的兩個人才知道,也就是鞋子隻有自己的知道合不合适。
”
“你們兩年的婚姻應叫試婚。
”
“可以這麼說,不過我同小數民族走婚不是一回事。
”
“你們兩年磨合都沒有磨合好。
”
“兩年是一概念,原本兩三個月就成,因合同是兩年才能回國。
”
“是這樣呀。
”
“有一點,我得早明,兩年來,我們是清白的。
”
“那是你守身如玉,還是她守身如玉。
”
“這是相互克制吧,若是很愛,又不能在一起,就不必要去傷害。
”
“這樣以來,我們的情感就不會被傷害,顧我們還是好朋友,好兄妹。
”
“我真為你們這樣處理點贊。
”
“事情有些時候是挺簡單的,可是外人不知道,左說說,右說說,問題就來了,外人說的一些事,你可以置之不理。
”
“你觀點我很贊同。
”
“對于你就不同了,你是經過風風雨雨過來的人,人世間的冷暖體會較深。
”
“你是高看我了。
”
“這不是高看,這是事實;對于我來說,雖然我在别人的眼睛是一帆風順,可是,我的家庭是有缺陷的。
”
“你怎麼這樣說呢?
”
“缺陷家庭是一把雙刃劍,在這樣家庭背景成長的人,内心深處很自卑,沒有安全感,警覺性也比較高,喜歡自我封閉。
”
“如果想與她有效溝通,需要用“非暴力溝通”的方法,也就是用心去觀察、了解她的内心世界,從而給予心理支持。
也許這樣才會使他關閉的心靈向你敞開,同時讓他對你有一種安全感。
”
“你有這樣的體會。
”
“是的,我母親常對我說,你是男人,男人就得堅強,在我十一歲時,就能體會到母的辛勞,從自我得努力做,讓母親為我驕傲。
”
“你做到,而且做得很好。
”
“從我的成就上來說,做得還行,但是,與人交往上就有很多的問題,孤傲就像是長在心上的一樣,我知道,就是改不掉,我也在努的去做好。
”
“這些一定比我體會更深。
”
“幾十年來,我就隻做一件事情,報仇。
結果仇不是自親手報的,心裡很長一段時間不快。
”
“不像你做過的事來斷的去反思,故此你的人格是健全的。
而我呢?
确不是。
”
紅莠說着說着停了下來。
但是,志豪也沒有接上去,可能是留點時間讓她思考。
原本,志豪還要說道缺陷的家庭的孩子,不少是分裂的,心靈是扭曲的。
面對紅莠這樣一個自強、自立的女人,他不想在她的傷心上撒一把鹽。
“你說我們相識是緣嗎?
”紅莠問。
“當然。
”
“來北京是逃過來的。
”
“逃過來的?
”志豪不太明白此話的意思。
“對呀,我本是到省裡尚訪,信訪門前有市裡的探子,差點有要了我的命。
”
“有這怎嚴重嗎?
”
“我這個真的不是虛構。
”
“我能理解,有些記者不就被人活活打死的。
”
“謝謝你的理解。
”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要好好的生活,并且要享受生活。
”
“我也是這麼想的,你看我都到了這把年紀。
”
“你呀,多慮了,你還是青春亮麗。
”
“你在笑話我。
”
“沒有,沒有的事,不然我會約你。
”
“你也許是在同情。
”
“我的莠,同情不是愛情,可能成為朋友,或者知已。
”
一個莠,勾起了紅莠對潘正東的回憶。
莠隻有這麼一男人喊過她,在異地他鄉又有一位像紳士一般的男人喊她,她感到衷的幸福。
女人有時不需物質的前提,一句暧心的話,都能讓她精神煥發。
今天晚上點的菜都是以清淡為主,現清淡的物質不是時尚,而是人體最需要的。
潘志豪要一瓶紅酒,紅莠還是開小飯館時喝過,後來很少喝酒,要喝也隻是同潘正東在一起喝過。
酒真的是個好東西,喝酒要有好的對光的人在一起,喝着聊着開心不開心的事。
很多時候都能在這樣的境地撥雲見日這種感覺,隻有這個時候,紅莠才感到人活着還是有味道的。
生活有目标,有了方向,看到有前景,誰都活着有滋有味,如果都隻想到悲摧的事,轉到裡面撥不出來了,旁邊又沒有人幫你,那就是死路一條了。
“生命是脆弱的,也是堅強的。
”紅莠說。
志豪知道她後面還有話,他便靜靜地做着一個傾者。
“如果說世界沒有好人,比如潘啟海夫婦,不是他們當時拉了我一把,也許我沒今天。
不管他們當是什麼樣的心裡做這件事的,是他們救了我,對他們就是有一種感恩的心。
人的堅強是靠什麼呢?
靠意志嗎?
不是,是靠着一種信念,信念是靠什麼做基礎的,那便是志意。
”
潘志豪聽了紅莠的話頻頻點頭。
“你下步有什麼計劃。
”
“你問到了,我實話對你說,就是找一個志同道合的男人。
看上去這個詞不現代,也不新鮮。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也同樣有這樣的想法,成家,再一次完成人的第二次飛躍。
”
“你對第二次飛躍是如何理解的。
”
“第二次飛躍,第一次是學習和工作,愛情和家庭就是第二次啰。
”
“有新意。
”
“時代在前進,詞彙的含義也是有所改變的。
”
“哈哈。
”
潘志豪忍不住笑了。
潘志豪是屬科學家範籌的,而紅莠是屬于生活哲學範籌的。
她們有着同屬性。
曾經有一個打了一比方:“一個蘋果落到了科學家的頭上,他會想,蘋果為什麼會向下落?
“一個蘋果落到了哲學家的頭上,他會想,為什麼存在這個蘋果?
”
志豪本想說,我是不是你最佳人選,可是他沒有說出來。
他為什麼不說呢,現志豪感到他們還有距離感,這種離距感産生在于他們的生活環境不一樣。
“目前,你有标準嗎?
”志豪問了一句。
“标準自然是有的,不過是一種感知的。
”
“每個人的感知也不一樣呀。
”
“你說得很對,這種感知是靈魂上的撞擊,這種撞擊有火花,想思才能交容。
”
“感知也是一個人的生活閱曆,經驗,知識的等等。
”
“對的,所以說每個人的感知是不一樣的。
”
“過去的經驗是不能指導現在的生活,同樣過去的想法如果還停在原地,可以說,你是沒有進步的。
對吧。
”
“對,很對,我們成了知已應不是遙遠的事。
”
“你有把握。
”
“不是我有把握,權力都在自己的手中,這就是靠想思情感來說話。
”
“莠,謝謝你給了我的機會。
”
“不用客氣,不是知已,也是朋友。
時間不早了,我這裡留你不方便。
我請一個代駕,就由他代我送君一程吧。
”
志豪沒有推辭。
“謝謝,就此别過。
”
紅莠目送着志豪的車慢慢的遠離她的視線,才向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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