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天價前妻,離婚無效

第七百五十四章 吳蘭夫人的不安

  第七百五十四章吳蘭夫人的不安

  “孩子,你是真傻還是不明白呀,就算你把阮家打理得錦上添花,無人能敵,那又能怎麼樣呢,幾十年後,它也一樣會因為沒人繼續而衰敗下去,我們現在要的是人脈,是子子孫孫,你要相信:有人就有世界。
光靠你一人的力量那是行不通的,我們應該要看重未來。
一個豪門家族,有哪個不是子孫滿堂呢?
隻有子子孫孫繁榮昌盛,一代傳承一代,才能障顯魅力,持續傳承,這點你不會不懂吧?
”季旋哽咽着說道,用紙巾擦着眼淚。

  現在的兒子已經不盡女色,甚至對女人都退避三舍了。

  除了工作仍然隻有工作,性格也是一天比一天怪異,這樣下去,求得再多的家财又有什麼用,關健還是要人脈昌盛才是正理,每一個家族的男人都有傳宗繼代的業務與責任,阮瀚宇也不能例外。

  因此,在木清竹死了後,季旋就操心起阮瀚宇的婚事來,她很希望自已的兒子能夠再婚,然後再生幾個孩子來傳宗繼代,而這些人裡面,莫慧捷可以說是上剩之選。

  隻是兒子對她不理不問,時間長了後,她擔心莫慧捷會棄他而去。

  明天阮瀚宇就要離開A城了,她不得不抓緊時間再做下他的思想工作。

  阮瀚宇聽懂了季旋話裡的意思,知道季旋是為了阮家好,但他并不領情。

  “媽,現在不是已經有了小寶麼,到時讓他早點結婚生子就行了,你要高興,到時讓他的老婆多生幾個就行了,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但我能保證,我一定會給小寶一個安甯富有的環境,讓他能夠幸福平安的生活下去,再不會像我和清竹那樣了。
”他斷然說道,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瀚宇呀,到了小寶那一代,還要多長時間?
這中間的變故誰能知道呢,再者說了,小寶孤零零的,這麼大的家族企業,他打理起來有多費勁呢,想想當初要是我能多給你生一個兄弟,也許就不會出現後來被雲霁占空子的事了,畢竟人多力量大,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現在媽還能來勸你,是希望你晚上睡覺時好好想想媽的話,再娶一房媳婦為我們阮家開枝散葉,這事也就隻有媽能來勸你了,别人不會來替你想的,你好好想想吧。
”季旋說到這兒,傷心不已,她知道阮瀚宇的心意已決,輕易難能說動,但她并不甘心,仍在做着努力。

  “媽,您的意思我早就明白了,先去睡吧,要麼明天就會偏頭痛了。
”阮瀚宇不忍季旋太過傷心,隻得敷衍了事。

  可季旋偏偏還要說道:“瀚宇,小慧這孩子,我看着就不錯,一則是清竹的親戚,二則,莫老爺子也喜歡她,從小家教良好,莫老爺子有這個心思,也是怕清竹走了後苦了你,這才把自已最好的曾孫女配給你,用來補償給你的,你可千萬不要不知好歹啊。

  阮瀚宇聽到這兒,臉色倏變,站了起來,聲音冷如冰:“媽,您這樣的想法是何其的自私,我要告訴您,一個家族隻有德行深厚才能走得長遠,如果光靠子孫,若不成器,徒留禍端,未必就是好事,先且不要說我忘不了清竹,清竹是不是還活着,單就對小慧來說,這樣對她也是極不公平的,我根本就不愛她,如果您選她隻是因為她家世好,可以作為傳宗接代的生育工具,您不覺得太自私了嗎?
告訴您,這樣的家庭我是不會組建的,我的心裡永遠隻有清竹一個人。

  “可是,瀚宇,你這根本就是消極沉淪,自甘墜落。
就算你不喜歡小慧,不要她也可以,那你找一個喜歡的女人回家呀,随便找一個,隻要你能接受的女人都可以,我絕不會反對,我不允許自已的兒子孤獨凄涼餘生,難道有這樣的想法就德行不高尚了嗎?
”季旋的聲音發抖,固執已見,淚水漣漣。

  可阮瀚宇的長腳邁開,已經朝着外面走去了,走到門口又回過了頭來,聲音又冷又重,“媽,我勸您不要再參與我的婚事了,過好您自己的晚年生活吧,不要自尋煩惱,多想想當年的喬安柔吧,那時若沒有您的參與,她能進得了我們阮家的門嗎,能發生後來的那些事情嗎?
人總是要多多反省自已的過去,這樣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的。

  說完這句話後,阮瀚宇大踏步走了出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别墅裡。

  季旋呆呆坐着,雙手絞成了一團,痛哭出聲。

  “木清竹,我兒子這輩子已經被你毀了,你死了倒好,不用管這些了,可我這個當娘的,眼睜睜地看着自已的兒子這樣生活着,叫我如何是好啊!
”她痛哭着,悲傷欲絕。

  阮瀚宇當夜坐在護城河邊抽了二包煙後才返了回來,這一夜,他帶着小寶睡覺。

  木清竹走後,小寶很依賴他,常常會挨得他緊緊的睡着,小手睡着了也會抓着他的衣服不放。

  阮瀚宇憐惜他的喪母之痛,常常會摟緊他睡覺。

  這一夜父子二人好眠。

  第二天大清早,阮瀚宇就把小寶抱了起來,給他穿好衣服鞋子,出門了這小子還在他的懷裡睡得正香。

  阮瀚宇嘴角微揚,打開悍馬車,把他放到後座的軟床上躺好蓋上被子,叫上連城,三人朝着機場出發了。

  到了英國先把小寶的學校聯系安頓好後,想了想,就帶着連城朝着機場走去。

  歐洲臨海的甯靜别墅裡。

  吳秀萍正坐在輪椅上,吳蘭夫人推着她,二母女沿着海灘邊慢慢走着。

  清新的海風迎面撲鼻而來,帶來是濕滑涼爽的風。

  海毆在水面上翩翩飛舞,自由自在。

  天地間,一切都祥和甯靜美好。

  “夫人,清竹都有一年沒來看我了,怎麼會有那麼忙呢?
”吳秀萍眼睛眺望着蔚藍色的大海,不解地問道。

  吳蘭夫人不動聲色的一笑,别過話題,慈愛的問道:“孩子,你還是不願意叫我一聲‘媽’嗎?

  媽?
這個又陌生又熟悉的字眼,于吳秀萍來說夾着太多酸楚的記憶,幾乎不願意提及。

  她身子好些後,吳蘭夫人就慢慢把這一切都告訴了她,怕她不相信,還拿出了她們母女的親子鑒定。

  吳秀萍沉默了。

  這倒是出乎了吳蘭夫人的意料。

  原本以為她知道了這個消息後,會哭,會吵鬧的,可是沒有,她隻有沉默,安靜,甚至是可怕的平靜。

  然而越是這樣,她的心越是忐忑不安。

  實在擔心她會接受不了她,心生反感,引發情緒激動,不利于身體的康複,可吳秀萍似乎沒有這樣。

  隻是這樣異常甯靜的吳秀萍真沒能讓吳蘭夫人的心裡平靜下來,自從挑明關系後,她的心裡越加的沉重與不安。

  當然,這其中主要還有木清竹的事。

  這幾個月來,吳秀萍明顯問得多了,有事沒事時總會念叨着木清竹,問她為什麼不來看她,是不是真有這麼忙,有時還會擔憂地問她,是不是瞞着她什麼。

  這些都讓吳蘭夫人心驚膽顫的。

  她很怕,這一切會隐瞞不下去。

  她怕,吳秀萍會知道一切。

  如果是這樣,吳秀萍将要怎麼樣?

  她真的不敢想象。

  現在也就隻是在打着各種馬虎眼瞞着她,能瞞一時得一時了。

  隻求着她的身體能健健康康的,她們母女倆能多呆在一起就心滿意足了。

  這天底下,有哪個做母親的會接受得了白發人送黑發人,會接受得了年紀輕輕的女兒離自已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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