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的一聲巨響,悍馬車直接撞上越野車,笨重堅硬的悍馬車差點把越野車給撞翻在地。
這一聲巨響,把越野車裡的歹徒吓得七魂都出了六魄,臉上變了顔色,看來今天是難逃這一厄運了。
正在撞擊他們越野車的悍馬車那可不是一般的車,材料質地非常堅硬,真看不出是什麼材料做的,全都是剛化防彈玻璃窗,子彈根本無法威脅到它,而且後面的警車也是呼嘯而至。
阮瀚宇嘴角都是蔑視的笑,開動車子再次朝他們撞去。
前面的人顯然已經心慌了,越野車在高架橋上左右搖擺着,阮瀚宇的悍馬車從一側撞過去,越野車在萬分危急之下,來了個急轉彎,總算是避開了一部分力量,後側玻璃或後蓋都被撞歪了。
前面的車再不敢逗留了,再這樣被悍馬車撞下去,隻會車毀人亡,瞅了個空子,踩了下油門朝着前面跑去。
阮瀚宇冷笑一聲,輕松地駕車跟了上去。
步步緊逼。
越野車明知不是阮瀚宇的對手,就朝着前面一個叉道口跑去,準備下了高架橋後,再趁機棄車逃跑。
下高架是一條長長的下坡帶。
越野車加足了馬力朝下面奔去。
阮瀚宇不屑的一笑,松了下油門,悍馬車似箭般朝下面沖去。
越野車心急火撩之下,剛下到地面就逆行逃竄。
阮瀚宇方向盤一擰,準備從高架橋一側沖下去直接截住它。
突然一輛小車從中間橫開出來。
阮瀚宇吓了一跳,慌忙緊急踩刹車。
很快他就慌神了。
刹車竟然無故失靈了!
受慣性作用,此時的悍馬車不受控制地朝着前面的小車沖去。
阮瀚宇徹底傻眼了,這下要是撞過去,前面的車立即會皿肉模糊,而他自已的車此時還處于高架橋底端,車速又快,刹車失靈的後果不敢想象。
怎麼辦?
他咬牙握緊了方向盤,急拉手刹。
可沒有用,此時的悍馬車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了。
情急之下,來不及細想,把方向盤用力一擰,車子在他的巨大壓力下,重心終于偏離了,撞上了小車的尾部,總算讓無辜的小車避免了車毀人亡。
隻是他的車依然朝着前面的欄杆快速撞去。
欄杆對面又是正在飛奔着的小車。
從沒有害怕過的他此時也是吓出了一聲冷汗。
他隻能是用蠻力擰着方向盤,壓着手刹,眼裡的光泛着皿紅色,咬緊了牙齒。
在這危急關頭。
一輛黑色的加長版越野車穩穩停在他的面前。
阮瀚宇的悍馬車撞上去,發出一聲巨大的撞擊後,穩穩停了下來。
越野車被撞得差點側翻過去,好在是沙漠越野車,經得起撞。
他重重噓了口氣,額上全是汗珠。
“阮總,沒事吧。
”一個黑衣人從被撞的越野車裡迅速打開車門跳了出來,焦慮地問道。
阮瀚宇驚魂初定,擡眸,驚叫:“正離。
”
正離從玻璃窗裡面看到阮瀚宇豪發無損,松了口氣。
“正離,剛剛在醫阮門口是你推的我?
”阮瀚宇打開車門走了出來,驚疑不定地問道。
“是的。
”正離點頭,“老董事長吩咐我跟着您的。
”
阮瀚宇這才明白過來了。
原來正離看到阮瀚宇開着車去追歹徒,慌忙也上了另一輛車跟了過來。
還在橋上時他就看到阮瀚宇的車子不對勁,似乎是刹車失靈了。
情急之下,他從另一個岔路開了出來,堵在了前面,這才阻止了阮瀚宇的車撞向欄杆,撞向對面正在飛奔的小車。
“謝謝你,正離。
”阮瀚宇拍了拍他的肩,今天若不是他跟着,還指不定要出什麼事情呢。
“董事長,可惜的是又讓他們逃脫了。
”正離歎了口氣,不無遺憾地說道。
阮瀚宇的眼裡寒光迸射。
“放心,總有一天會抓到這個放冷槍的人的。
”阮瀚宇隻能安慰着他,“對了,白楓雲怎麼樣了?
”
正在說話間,警車也到了,楊傳勇從車裡走了出來。
“阮少,看來今天的計劃又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白楓雲死了。
”
死了?
阮瀚宇一陣直驚愕。
白楓雲竟然死了,那就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安全洩密罪就罩在他們阮氏集團頭頂了。
此事雖是白楓雲做的,可他是阮氏集團的高管,代表了阮氏集團,這樣阮氏集團的清白名聲算是毀了。
“可惡。
”阮瀚宇深深呼了口氣,眼裡冒火,手快要擰出水來。
更讓他可恨的是,他的悍馬車竟然會無故刹車失靈了,這怎麼可能?
他的車,每個月都會做保養,刹車失靈的事怎麼可能會檢查不出來。
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做手腳了。
想到這兒氣得牙癢癢的。
看來阮氏集團暫時不會平靜了。
“正離,先叫人把我的車拖回去,好好排查,看我的車怎麼會無故刹車失靈的。
”他朝着正離吩咐道。
“好。
”正離立即打起了電話。
“阮少,别太難過,壞人總會被抓到的。
”楊傳勇也知道白楓雲之死,對阮氏集團意味着什麼,當下隻能是安慰着。
“沒事,謝謝你的配合。
”阮瀚宇搖搖頭,心事沉沉。
很快阮氏公館的司機過來了,阮瀚宇與正離坐上車,離開了。
人民醫院的頂樓,雲霁站在樓頂上,望着下面發生的一切。
當子彈射進白楓雲的身子時,她的心抖了下,咬緊了牙關。
“楓雲,不要怪我心狠,如果你被抓了,我也會跟着完了,我的計劃還沒有實施,仇也沒有報,不能現在出事,對不起,祝你在天國走好。
”她在心底喃喃念道,閉上眼睛,一行清淚流了出來。
這個對自已無條件好的男人,不願意聽她的話,非得要回到A城來,隻能是這個下場了。
所有的人都走了,一切都結束了。
她站在頂樓上,木然站着,今天下午的情景瀝瀝在目。
白楓雲撫摸着她身上的傷痕,憤怒地問是誰弄傷的她。
她閉目,淡淡地說道:“楓雲,沒事,是我自已不小心弄傷的。
”
這樣的回答哪能解開白楓雲的懷疑,雲霁如此精緻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把自已弄得遍體鱗傷呢,雖然那些傷痕看上去有些時間了,可隐隐留下的仍然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他抱緊了她,痛苦不堪。
卻又無能為力。
雲霁閉着眼睛,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加鴻才這個死變态,在被加老爺子放出來後,還不忘過來玩弄下她,他一邊玩弄着麗娅,一邊還要不時過來猥瑣下她。
雲霁的視頻被他捏住,又要利用加以民,隻能是忍氣吞聲。
今晚
白楓雲對她的愛讓她第一次感到了做女人的樂趣,可惜他不是她想要的男人,她要的男人必須霸氣,有魄氣,而白楓雲顯然做不到。
犧牲他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隻是今天開向白楓雲的槍似乎不像是她的手下開的,她确實是有交待過手下,如果白楓雲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被抓了,那就開槍射殺他。
但今晚這槍開得很突然,水平很高,她的手下似乎還沒有這個水準,但既然目的達到了,她也懶得問這麼多了。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雲霁失魂落魄地走了。
晨曦的緒光穿透朝陽照射進墨園時,木清竹就睜開了眼睛。
昨晚的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很不安甯。
爬起身,身邊空空的。
昨晚阮瀚宇沒有回來嗎?
她趕緊冼簌完直朝着墨園的客廳走去。
墨園外牆上的液晶顯示屏正在播放着新聞,她站着好一會兒沒有動。
那輛悍馬車劇烈撞擊在越野車上的畫面讓她驚呆了。
悍馬車太熟悉了!
幾乎一眼就能認出來。
電視上面播報的新聞瞬間讓木清竹明白了,昨晚發生了槍擊案,阮氏集團畏罪潛逃在外的白楓雲被人當場射殺了!
她的臉色開始發白,腦子裡亂哄哄的。
面前隻有一個人影在晃動:那就是阮瀚宇。
他怎麼樣?
有沒有被傷到?
原來昨晚阮瀚宇是親自去捉拿白楓雲了,他瞞住了她。
“阿英,董事長回來沒有?
”阿英正從外面走來,木清竹立即問道。
阿英連忙搖了搖頭,她也是剛起來,并沒有看到新聞。
“太太,我今天還沒有看到董事長人呢。
”
木清竹的腦中哄響,快速朝着外面跑去。
“太太,小心呀。
”阿英在後面追着叫,女人懷孕,不宜這樣猛跑啊,看她急火攻心的模樣,真擔心會出什麼事。
木清竹跑回到翠香園。
“淳姨,董事長,夫人,少爺他們呢?
”木清竹在屋中找了一圈,沒有看到他們,心情忐忑地問着淳姨。
淳姨正照顧着小寶,聽到這話,忙說道:“太太,夫人和董事長都在墨園裡,還沒有回來過呢。
”
現在所有的阮家子孫都住到了墨園裡守着奶奶,淳姨很奇怪木清竹為什麼大早會過來這樣問。
木清竹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拿出手機來不斷撥打着阮瀚宇的電話,可他的電話一直都是處于通話狀态中,根本沒辦法接通。
挂了手機後,她不等了,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很快,她的蘭博基尼就出現在大街上直朝着阮氏集團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