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竹整個人都呆了,她拼命張着眼睛看着每一行字,原來那晚站在黑暗處的男人真的是他,阮瀚宇,是他救了她,才讓她的清白沒有被阮家俊毀掉。
心中有絲驚喜,卻也有絲心痛。
怎麼會那麼巧?
他就剛好來了!
這日記裡看到了他的憤怒,心中有絲疑惑,就算她與阮家俊親熱,是你情我願的,他,犯得着如此生氣嗎?
是不是就是從那時起他就開始讨厭自己,憎恨自己了,但那時他們并沒有婚約,似乎這一切并不關他的事吧!
他收着她的照片幹什麼?
掐着手指算了下,把日記翻到了大四那年,因為那年他畢業後很快就奉命迎娶了她,其實她也很想知道,他究竟是抱着一個怎樣恨她的心裡迎娶她的。
某年某月某日,天陰
“真沒有想到NaiNai會這麼糊塗,讓我去娶那個女人,那個水Xing揚花的女人,我要抗争命運對我的不公,那個女人,長着清純的外表,内心卻是無比肮髒的,我為什麼要娶她!
”
阮瀚宇剛勁有力的鋼筆字一行一行出現在木清竹的眼中,字裡行間帶着仇恨,不屑,與嫌惡,“木清竹“三個大字被他在上面用鋼筆劃了好幾道XX。
深埋在心底的痛又開始泛濫出來,痛得她不能呼吸,牙齒咬得嘴唇發白。
正如她所想的那樣,他是恨她的,從一開始就對她沒有任何好感!
她看不下去了,很顯然他對她的厭惡從大學時期就開始了,她還沒有過門就有了,隻是既然如此嫌惡她,當初為什麼還要娶她?
就算是NaiNai下了死命令,他也可以反抗的,他為什麼沒有反抗到底?
如果他真的做到了,或許現在他們都會是幸福的。
想起了結婚那晚,他喝醉了酒要她,那麼無節制,簡單粗暴,現在才知道那是他惡意的報複,殘忍的摧殘,毫無任何溫度與憐愛,那個晚上像惡夢般,她昏死過去了,醒來時她全身赤Luo縮在潔白的床單上,身上連被子都沒有蓋,爾後再也沒有見到過他。
木清竹的心再度痙攣,淚水奪眶而去。
再也看不下去了,如果再看下去,她會瘋掉的。
粗重的腳步聲朝着這邊走來,一股危險的氣息直朝她逼來,慌得她快速擡起了頭。
阮瀚宇鐵青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他雙眸盯着她手中的日記,眼裡的光像要殺人,木清竹慌忙合上了日記,低頭時看到他拎着公文包的拳頭握得關節發白!
即使發白了還不忘繼續加力,整個拳頭在公文包的帶子上被攥得翻來翻去,似乎在忍着巨大的疼痛!
“你在幹什麼,為什麼要闖入我的書房?
”他幾乎是雷霆怒吼了,臉上的憤怒如同噴湧的岩礁,似乎要把木清竹給融化了。
“你這個可惡的,不知好歹的女人。
”
阮瀚宇憤怒的聲音把整個屋子都震響了,正在廚房忙碌的阿英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顫顫驚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阮瀚宇把手中的包遞給了阿英:“你現在可以回阮氏公館了,記住,不要跟阮氏公館裡的任何人說起你來過這裡。
”
“是,少爺。
”阿英小心翼翼地接過阮瀚宇手中的公文包放進另一個書房裡,慌忙走了出去,回阮氏公館了。
阮瀚宇一手奪過她手中的日記,咬牙切齒,“說,你究竟想幹什麼?
”
木清竹眼裡全是淚,有些發呆。
“你難道不知道偷看别人的日記是不道德和犯罪的嗎?
你想讓我怎麼樣你?
”他逼近一步,危險的氣氛四溢,那吓人的模樣似乎要把她生香活剝了。
這些天木清竹也敝了一肚子氣,被阮瀚宇這樣吼着,腦子清醒過來。
“不就是看了你的日記嗎?
怎麼着?
犯法了嗎?
阮瀚宇,你什麼意思?
憑什麼要把我軟禁在此?
”她也毫不示弱,滿肚子怒火的質問道。
“你偷看我的日記還有理了?
”阮瀚宇被木清竹的反抗激得失去了理智,一把拉過木清竹的手,憤怒叫道:“你究竟有何居心?
”
“難道你日記裡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手臂上的痛陣陣傳來,木清竹本能反抗着,掰着他的手,叫道。
“很好,犯了錯還不知道改正,看來你真是欠收拾了,是我對你太仁慈了!
”阮瀚宇想到在孤島時她竟然還要選擇景成瑞,心頭的怒火更加蓬勃欲發,“今天我要讓你知道被懲罰的後果。
”
鐵臂落在她的腰間,撈起她朝卧房裡走去,狠狠丢在了床上,他迅速脫下了衣褲,露出了他渾身健壯精瘦的肌肉。
“瘋子,你要幹什麼?
”木清竹被抛得頭暈眼花,預感不妙,此時的他看起來更像個失去理智的瘋子,慌忙要爬起來,可惜已經遲了,阮瀚宇剛鐵般的身子迅速朝她壓來,有力的大手一把就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把她壓在身下,紅着眼睛,惡狠狠地說道:“女人,不要考驗我的耐Xing,我不是什麼善人,你三番幾次挑戰我的底線,到底想幹什麼!
說,你做這些是不是想要故意勾引我,想爬上我的床,那好,我今天就成全你,滿足你。
”
“不是這麼回事”,木清竹推着他,拼命掙紮,可力量懸殊實在太大了,無濟于事,他健壯的身軀強勁有力,全部覆在她的身上,她很快不能動彈。
又羞又氣又怒!
傷心與難過,無助襲上心頭,她咬緊了牙齒。
新婚之夜,他就是這麼簡單粗暴地對她,失去理Xing般,她昏死過去幾次,可那都是在他醉酒的情況下,還能找到理由。
那天賣身給他,被他狼Xing索取,如果不是她早已無數次重溫了新婚之夜的恐怖,心髒已被磨得足夠強大,她都不知該會怎麼挺過去。
今天,又要這樣嗎?
不,她不能讓他得逞!
“阮瀚宇,你這個惡魔,混蛋,自大狂,我鄙視你,你想要發洩去找你的喬安柔。
”她眼裡盈滿了眼淚,痛心疾首的罵道。
“少跟我把她提出來,沒有用,至少她比你幹淨,不要以為我會放過你,告訴你吧,我現在就是把你Jian了,強了,再丢到大街上,你能奈何我?
能把我怎樣?
”阮瀚宇滿臉通紅,體溫不斷升高,眼睛裡泛着紅光,射出的是陰冷狠厲的光。
這話實在太過混蛋了!
木清竹氣得渾身發抖,淚流滿面。
“阮瀚宇,我不幹淨,那還不是被你糟踐的嗎?
既然你的喬安柔幹淨,你去找她呀,我都已經告訴你了,那天夜晚是阮家俊劫持我的,既然你不信,也無所謂,但我告訴你今天我絕不會讓你得逞,就算那天你站在黑暗中無意中救了我,我也不會心存感激的,因為你們阮家的男人太混蛋。
”她的指甲陷進了他的肉裡,想要把心底的恨全部還給他,“今天你敢動我一下,以後我會讓你付出十倍的代價。
”
她渾身抖動着,淚水汗水把阮瀚宇兇前的肌膚都浸濕了,阮瀚宇的腦袋一陣比一陣糊塗,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别裝了,把自己說得冰清玉節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你新婚之夜的貞潔給了哪個野男人了?
”他用手捏緊了她的下巴,恨得發狂,額頭上青筋暴起,像一頭要吃人的獅子。
貞潔?
鑽心的痛從下巴上傳了過來,都沒法轉移她的注意力,阮瀚宇的話像電閃雷鳴,轟響在腦海裡,她的貞潔哪去了?
那天晚上她昏死過去了,醒來後睡在還算整潔的床鋪上,她沒有看到自己的落紅,以為是阮瀚宇把不幹淨的床單給丢了,她竟然沒有落紅嗎?
她忘了痛與恨,眼裡是迷惑與茫然。
在A城雖然風氣開放,但名門閨秀的女人新婚之夜都是要有落紅的,否則會被夫家看不起,而且A城的男女都有根深蒂固的思想,如果女人的第一次不是給了自己的丈夫,那他們之間就不會和諧,白頭到老,這是所有人的共識,包括女人自己。
男人在意,女人也會在意,雖然知道這對女人不公平,但社會現實就是這樣。
木清竹整個人都松洩了,臉上全是茫然,原來,她沒有落紅,難怪阮瀚宇會這麼嫌惡她,可她有什麼錯,她從來都是幹幹淨淨的,除了那晚阮家俊想要**她沒得逞外,再也沒有跟其他男人有過牽扯,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承認了吧,水Xing揚花的女人,還在裝。
”阮瀚宇眼裡嫌惡的光毫不掩飾,滿臉都是譏笑,好似看穿了她的把戲般,滿臉的諷刺。
“沒有,我從沒有跟任何男人在一起過。
”阮瀚宇譏諷,不屑的笑讓木清竹瞬間清醒過來,她明白了症結的所在了,不能讓他這樣誤解她,就算以後他們天各一方,她也不能讓他這樣認為她是個不潔的女人,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推開了他,憤然大叫。
阮瀚宇被推得滾落在一邊,理智也漸漸清醒過來,心裡隐隐作痛,閉上了眼睛。
他其實不在意這些的,是嗎?
可他是男人,嫁給她的女人不清不白的,他的尊嚴在哪裡?
盡管他也是有文化的人,知道生理常識,可他就是過不了心裡的那道檻,實際上這麼多年他對她的厭惡與嫌棄多多少少都有這個因素存在的。
可是現在一切不都過去了嗎?
他為什麼還會提出來,就是因為她不該偷看他的日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