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一副作品繪制完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安然伸展手臂舒緩了一下,正準備起來的時候,想起阮驚雲的事情了,安然轉身去看了看,阮驚雲果然就在房間的一邊小床上睡覺呢。
安然下意識的愣了一下,沒想到阮驚雲把地方空出來,還把被子留給她的,而阮驚雲自己則是蓋着她的外套在休息。
安然小心起來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從原來的座位上面起來,走去窗口活動身體。
迎着陽光,安然笑了笑。
她面朝的是東方太陽升起的地方,這個地方看上去是早上見到日光最早的地方。
安然享受着早上起來的第一縷陽光,感覺什麼都是美好的。
站了一會,安然轉身回去看阮驚雲,看着看着把阮驚雲看醒了。
看到安然,阮驚雲笑了笑:“完成了?
”
安然點了點頭,轉身走到剛剛設計過圖紙的地方去,把圖紙拿起來仔細的看了看,确定了這次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把手裡的圖紙交給阮驚雲,阮驚雲從地上起來,走到安然面前停頓了一下,跟着拿走安然手裡的圖紙看着,微微的愣了一下,阮驚雲擡眸去看安然:“跟我在一起,也設防?
”
阮驚雲雙目深邃,要是他沒有猜錯,從開始安然腦子裡面想到的就是這輛車子,而不是一開始設計出來的那輛,如果不是為了試探,就是有太多的想法在設計圖裡面。
但後來想到不忘初心才最重要,所以這車重新設計出來了。
安然沒有回答,走到一邊拿了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緩慢穿在身上,而後去看阮驚雲:“我知道你有一定的能力,想要推哪輛車哪輛車就能打開市場,最終占領市場。
前面的幾輛車我已經深有體會,但我還是希望,這場賽事是公平的。
我也想知道,在你面前,到底有多少把握赢你。
”
安然站在那裡,小臉巴掌大,阮驚雲看的有些出神,這輩子,這還是聽過最有勇氣的一句話,出自他女人的嘴裡。
想了片刻:“我會讓驚世來策劃這次的推廣,兩輛車同時推廣,他心眼偏,相信你不會再有懷疑态度,而這段時間我也有要忙碌的事情,你跟着我,除了新聞發布會我們一起出席,其他的時候你我也都在一起。
”
“可以。
”
“我們認識不足一年,已經推廣了太多的車子出去,這是今年到明年上半年的最後兩輛車子,不管成敗與否,我都希望你休息一下,不要再設計任何的車子了。
對于一個創作者來說,太多的創作會讓創作者陷入癡迷,我不希望然兒陷入癡迷。
”
“我不會的。
”
“那也不許了,這是最後一次,明年下半年才能繼續,接下來的時間,三個月你投入到這次的設計中,我會給你進入内部的機會,你可以參與整個過程,但是不能再設計了,對你對我,對公司都是好事。
”
阮驚雲轉身去外面,臉色十分冷漠。
安然跟在後面,一臉的不理解,她不明白阮驚雲為什麼說翻臉就翻臉了,她并沒有做過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設計圖紙一開始就是他們都說好的事情,現在他又反悔了?
安然從書籍的後面出來,門關上阮驚雲坐到辦公椅子上面,先給保安部打電話,告訴他一會下去的事情。
随後又給策劃部以及其他的幾個部門打電話,最後的一個是阮驚世。
但阮驚雲給阮驚世打電話的時候,阮驚世正在睡覺,半天才起來接電話。
“過來一下,我在公司等你,今天有重要的會議要開。
”
阮驚雲把手機放下看了一眼安然,安然總覺得,阮驚雲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把她放開,但是如果不是要把她放開,安然又想不到其他的原因,真的隻是為了留下她,現在看好像也完全不是那樣了。
“我們吃早飯,吃過飯他應該就過來了。
”
阮驚雲起身朝着門口走去,安然已經完全不聽自己擺布了,本打算說要回去,但想到回去了還要過來,他們一會要開會,安然又沉默了下來。
出了門,阮驚雲直接去了外面,準備上車被安然叫住。
“等一下。
”
阮驚雲停下回頭去看安然:“怎麼了?
”
“我們不是一會要開會,在公司随便吃一點就可以。
”
安然覺得出去吃太麻煩了,所以才叫住阮驚雲,結果阮驚雲的态度更有意思。
“幹嘛?
”
安然愣了一下,四下看了兩眼,跟做賊似的,他幹什麼要那種口氣,好像不聽管教的孩子?
安然想了想:“我沒什麼想幹的,我不是說了,在公司吃一點就可以了。
”
“你是老闆還是我是?
”
安然啞口無言,被阮驚雲堵回來了。
“上車。
”
轉身阮驚雲嘴角翹了翹,擡頭看着天上晴朗無雲的天,這場災難過去了?
彎腰阮驚雲坐進車裡,安然覺得阮驚雲有點神經質似的,好好的幹什麼去看天?
擡頭安然也去看,可是天上什麼都沒有,安然這才彎腰坐到車裡。
車子開走安然就在等在什麼地方停車,每次經過一家餐廳車子沒有停下來,安然都感到失望,結果到最後車子停下的地方竟然是阮驚雲的家門口,阮氏公館。
安然去看要下車的阮驚雲:“你到底想怎麼樣?
”
“我要吃飯,最近胃腸不好,回家裡吃一些暖胃的東西。
”
阮驚雲說完邁步下車,安然在一邊跟着下去,一臉的郁悶。
安然最不願意來的地方就是阮氏公館,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就是季旋,現在看是非進去不可了。
看着眼前的這些人,安然隻能沉默着朝着裡面走,想到還是和阮驚雲的較量期,勝負未分也說不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安然沉默着進了阮氏公館,進門阮驚雲帶着安然先去了墨園。
“我不去了。
”安然站在外面,好像是執拗的小媳婦,安然并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但她也沒有什麼辦法,誰讓這裡不屬于她了,季旋還那麼針對她。
她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人,雖然不能将季旋怎麼樣,礙于自己孤單力薄,也做不了什麼,但是季旋如果說她什麼,她也不會就這麼忍氣吞聲。
所以安然就不愛進去。
可結果,阮驚雲硬是把安然給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