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這裡就意味着她和阮驚世要分開了,半年的夫妻生活不是什麼感情都沒有的,有時候,安然自己都分不清,是不是真的不愛阮驚世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看着阮驚世一天天的上上采藥砍柴,那不是沒感覺。
要走的時候安然看了一眼阮驚世,他也沒事了壯碩如牛,身體還長了。
“怎麼了?
累了?
”走了幾步阮驚世回頭看安然,安然沒說話,手裡拉着一個行李箱,他們兩個幾乎不穿自己的衣服,全都是周雄和他孫女采竹的。
也就一個行李。
安然不說話阮驚世二話沒說的回去了,彎腰蹲下,叫安然上來。
“剛走了幾步用不着。
”
“上來。
”
阮驚世堅決,安然就上去了。
趴在阮驚世的身上,阮驚世一下把安然拉了起來,随手拿了個挂鈎,把行李挂在了腰上。
背着安然很輕快,阮驚世一邊走一邊看周圍。
安然趴在阮驚世的身上,一直也沒說話。
山路十八彎,阮驚世走了半天都沒到頭,晚上安然和阮驚世在竹林裡面露宿。
晚上不是很冷,但兩人還是緊緊的抱在一起,這一夜也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情,早上的時候安然是半遮着身體的,阮驚世不在,到處都沒有他的影子。
安然看着兇口,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從地上起來的,那時候,安然的腳腕上面多了一個紅繩,紅繩上挂着鈴铛,那之後再也沒有拿下去過,置之死的時候。
而阮驚雲給她戴在手上,從來打不開的手環不見了。
安然看着那根紅繩,良久沒有說話。
其實,改嫁并沒什麼……
這想法一下就生出來了,見到阮驚世的時候安然自己說的。
“咱們結婚吧。
”
阮驚世站在對面,目光是幹淨透徹的,之後他就答應了。
“好。
”
安然站着沒動,但是嘴角笑了笑,跟着阮驚世握着安然的手,去洗了個澡,穿上衣服從那邊出來的。
兩人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很久後的時候了,安然回到了京城阮驚世也回到了京城。
回去的第一天,阮驚雲就在圍村的外面等着他們兩個人,安然和阮驚雲見面的時候,把手環還給了阮驚雲,阮驚世也在場。
拉着阮驚雲的手,東西給了阮驚雲,安然說:“還給你了,毫發無損的,以後我們之間兩清了。
”
阮驚雲反過來拉住安然的手,要把手環給她戴上,阮驚世上前推了一下阮驚雲:“離她遠點。
”
阮驚雲怒目相向,阮驚世說:“安然懷孕了。
”
就這麼一句話,阮驚雲如遭雷擊,後退了兩步用那雙難以置信的眼睛注視着兩人,阮驚世說:“你放心,我不會一直留下,過段時間我就走。
回去告訴爸爸,江山給你我隻要伊人。
”
轉身阮驚世摟着安然去了圍村,安然擡頭看着阮驚世那張英俊不凡的臉,她沒回頭,是因為早已經決定了。
兩人回到圍村的當天,有人告訴安然,阮驚雲一口氣上不來倒在了圍村的外面,被人擡回去的。
安然坐在窗前看着外面,沒說話,也沒覺得阮驚雲會死的。
但是他們兄弟會鬧到這種地步,安然也沒想到。
那天後阮驚雲大病了一場,這次像是真的,但是安然并沒有去看阮驚雲,是景雲端大早上來找安然,要安然改變和阮驚世結婚的想法,她還侃侃而談說了很多大道理。
“安然,你要再嫁人大家都贊成,你可以嫁給秦傲天,你看你女兒還在秦傲天的手裡,你看我兒子也還沒回來,是不是啊?
哪有一個女人嫁給兄弟的?
”
安然看着景雲端一臉無辜的樣子:“怎麼就沒有?
我覺得這也沒什麼。
”
安然反過來說:“到底是愛情重要,還是世俗重要,我離婚了,選擇又一段感情有沒有錯?
如果沒有錯我繼續我要走的路怎麼了?
就算是兄弟我也要嫁。
”
景雲端從裡面出來搖了搖頭,擡頭看着沈雲傑說:“沒有救了,安然太傻了,肯定是被阮驚世給騙了,這大騙子,我早早就看透他了。
”
沈雲傑摟住妻子的肩膀:“别人的事情别管了。
”
“傑,你不了解,我的小說不是這麼寫的,完全不符合邏輯。
”
“……”
沈雲傑超級無語,人生能用邏輯來概括麼?
“一會做産檢吧。
”
沈雲傑這是個意外,沒想到景雲端會再次懷孕。
但是既然是已經懷上了,沒道理不留下來這個孩子。
……
等景雲端走了,踏雪和無痕也來了,最後一波是陸婉柔,陸婉柔的孩子已經生了,抱着過來的,見到安然後孩子就在地上玩。
是個女孩,景雲哲在意的不行,看着孩子比看着命都在意。
安然說話的時候阮驚世也在看孩子,小巴掌挺好玩的。
阮驚世說:“我也想要個女兒。
”
安然擡頭看着阮驚世:“我們生一個。
”
陸婉柔緩緩擡頭看着安然,許久才說:“阮驚雲病了,水米不進的這些天,你好歹去看看。
”
安然說:“我不可能可憐他一輩子,對我來說他現在是個毫不相幹的人,誰會可憐一個毫不相幹的人?
”
“安然,他是你女兒的爸爸。
”陸婉柔提醒,安然說:“也不是絕對的。
”
“……”
突然間所有的人都不說話了,而陸婉柔隻好抱着孩子和景雲哲一起離開。
等人都走了,安然看向阮驚世:“我們走吧,去看看我父母。
”
“走之前把素素帶上。
”
提起素素安然愣了一下,阮驚世看了一眼時間:“今天晚了,我們明天過去。
”
說起過去看素素的事情,安然這一夜沒有休息。
早上阮驚世吃了飯換了衣服,開車和安然去了四方台監獄,出來接見他們的是暮戰林。
一見面暮戰林沒好氣的看着安然和阮驚世:“真看不出來你們是一路貨色的人。
”
“秦傲天呢?
”
安然并不多在意,但說話的是阮驚世,他站在那裡目光不鹹不淡,但是從他身上自然有種寒風呼嘯,吹的這五六月的天氣有些陰冷。
暮戰林想不讓阮驚世進去,但是他可不管那些,要是他不高興了,什麼事幹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