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服務生說的,這裡原來是孤兒院,孤兒院裡面死了很多的人,所以這邊的房子沒有人要。
買的時候就很便宜。
安然想了想問:“那你是住在附近麼?
”
“我倒是不住在附近,但是有人住在附近,你可以去看看。
”服務生說道,安然愣了一下:“你說有人住附近,而且你認識?
”
“是,我認識,而且我聽他的意思,他住在這附近,對孤兒院很了解,他偶爾會來我這裡吃點東西,會和我說點話,有一次他喝醉了,說過孤兒院的事情。
因為人家的事情,我不好問,而且我覺得那場大火并不簡單,所以沒說過這件事,看你也不像是壞人,你如果想要見他,我可以幫你引薦,但是他是個很古怪的人,和人不說話,也沒有朋友。
”
“這樣,那我很想見他。
”安然很明白的告訴服務生,服務生說:“其實你之前也有人來打聽過我這些事情,但是我沒有告訴他們什麼,我覺得有些事,還是随風而逝的好些。
不久前有個男人來我這裡,他跟我說他想知道一些關于孤兒院的事情,問我知不知道,我當時說我是外地來的,來了沒有多久,所以也不清楚,他之後倒是沒有再問我什麼。
”
安然想了一下,應該是歐陽軒,沒想到他還沒有放棄這件事情。
安然坐了一會,心裡想着那張名單上面的名字和聯系方式,确定是有孩子被送到孤兒院裡面,可惜她的年紀太小了,沒有記得那些孩子都來自哪裡,如果記得的話,或許可以知道這些孩子都有什麼人。
沒有最好,如果沒有的話,就說明還有機會,阮驚雲不會白費辛苦。
安然和對方說好,約了一個時間,起身後道謝了才離開了。
走到門口阮驚世起身站起來,看了一眼面館裡面的人,轉身跟着安然離開去了外面,安然出了門和阮驚世說去超市那邊,兩個人去了超市,買了一些東西,回到車上一起回去。
到了家裡已經十一點鐘了,安然覺得都是不知不覺的,時間過的這麼快。
安然給阮驚雲打了一個電話,詢問阮驚世到哪裡了,阮驚世說已經到了,正回去家裡,在車上坐着。
“還沒有休息?
”阮驚雲問她,安然說還要收拾一下,那邊阮驚雲說:“休息吧,時間軸别錯了,對孩子不好。
”
“我知道,你回去也早點休息,明天有結果了給我打電話。
”
“我知道。
”
講了一會電話,安然才把手機挂斷。
地上還有很多東西,安然也有些累了,明天沒有什麼着急的事情,安然就沒有收拾,看了看坐在樓下的阮驚世:“休息吧。
”
阮驚世起身去樓上,安然也跟着一起上去,還以為踏雪還沒有回來,結果人回來,正在樓下收拾,看見安然在樓下喊安然:“安然,你回來了?
”
安然停下回頭看着樓下,看到踏雪穿着睡衣,安然說:“我先去休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弄。
”
“去吧。
”踏雪還沒收拾完,打算收拾完了再去休息。
安然回到房間裡,洗了洗澡,去休息,早上起來安然去看老太太,老太太說剛剛來這裡有些休息不好,睡的不那麼好,等明天或許就好了。
安然陪着老太太吃了早飯,跟着阮驚世他們去學校上課,下課了安然沒等阮驚世,一個人離開了學校。
不是說不喜歡阮驚世跟着她,安然是覺得,過去的那些事情,她不想讓阮驚世知道。
離開學校安然打了一輛車子,去了昨天的地方,到面館安然從車上下來,打了個電話給踏雪,告訴踏雪她出來買東西了,晚一點回去,踏雪問安然買什麼,怎麼一個人出去了,神神秘秘的,安然也沒回答,挂了電話去了面館裡面,進門就看到已經把衣服換下去的服務生。
“你來了?
”服務生穿了一身休閑的衣服,打扮起來像是個旅遊的遊客,安然朝着對方點了點頭,兩個人從面館裡面出來,出了門服務生開了一輛車回來,安然坐進車裡,跟着服務生去了那個人的家裡。
安然到了那人住的地方,先是意外的了一瞬,竟然是一個很偏僻,而且格局很熟悉的地方。
安然下車後站了一會,要是她沒有記錯,這裡是孤兒院那裡房子的格局,怎麼會這樣?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他在這裡已經住了很久了,房子我聽人說是他孩子給他建造的,他一直住着,沒有離開過。
”
安然沒有說話,跟着服務生走到院子裡面,因為周圍有些破亂,服務生說:“我來過這裡兩次,這裡的人都說他瘋了,為什麼我也不清楚,我也沒見過他的孩子們。
”
走到門口,服務生擡起手敲了敲門,敲了很久也沒人開門,服務生看了一眼安然,推開門進去了。
門裡面一股灰塵的氣味,服務生走在前面,擡起手揮了揮,安然跟在後面朝着裡面看了看。
服務生邁步進去,安然有些奇怪,不光是房子外面的格局是孤兒院那時候小院子的格局,就連房子的裡面都是一樣的。
床和桌子都是按照孤兒院裡面那樣建造的。
安然走進房子裡面,兩隻老鼠從安然面前飛快跑開,安然吓得一動不動,小時候就害怕,雖然長大了不害怕了,但是突然看見還是有些心跳加速。
“沒事。
”服務生也看見兩隻老鼠了,馬上跟安然說,安然點了點頭,看着房子裡面說:“我不很害怕老鼠,但他們突然出現,多少有些驚吓。
”
“女生不害怕老鼠很少。
”服務生好笑的笑了。
安然也沒說的太多,她也不知道說什麼,觀察着房間裡面,看到床下面好像躺着一個人,還動了一下。
安然走過去,彎腰朝着床下看着,指了指:“好像有人。
”
“人?
”服務生忙着走過去,彎腰看着床底下,床底下竟然真的有人。
“什麼人?
”服務生朝着下面問,床下面朝着裡面縮了縮,一群老鼠呼啦一下跑了出來,床下面的人卻沒有出來。
安然馬上想到些什麼,朝着下面說:“是不是不肯出來?
”
服務生回頭看了看安然,轉身把床挪開了,床是木頭的,老鼠沒有嗑一口,卻支呀呀的響,安然馬上要去幫忙,卻給服務生攔住了:“不要過來,我一個人可以。
”
說完服務生好像是大力士似的,把床挪開。
安然朝着床下看去,床下的人半張臉已經腐爛了,身上破破爛爛,很多地方都被老鼠咬破了。
仔細看,對方一直在顫抖,明顯是個神志不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