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立遠與柳蘭英正陪着季旋在中心小島的貴賓室裡聊天說笑,明天将會有最後一場盛宴,到時喬立遠将上台說話,慶祝阮氏公館的盛宴圓滿完成。
喬安柔回到貴賓室裡,那種恐慌害怕的感覺才漸漸消沉了下去。
一時感到冷,想起了貂皮披肩來,不由皺眉喊道:“清淺,我的貂皮呢,快給我來披上,好冷。
”
可一連叫了幾聲都沒有聽到回音,愣了下,忽然就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連忙吩咐保安去找。
拿着手機在喬立遠身邊坐了快一個小時後,保安回來說,找不到木清淺,喬安柔的眼皮立即驚跳了起來。
她已經打她的手機好多次了,都提示關機。
她會去哪兒呢,據這麼久的習慣,木清淺是不可能會離開她的,這次宴會她還交待有她的任務呢。
這樣一想站了起來。
立即通知了丘管家帶人去找,隻是找了幾個小時後,也是得到的一個消息。
木清淺也不見了。
喬安柔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心猛地跳了起來。
正月初一的大街上,天氣奇冷,路燈昏暗,街販都開始了一年到頭難得的幾天過年休息,家家戶戶燈火輝煌,其樂融融,街上的行人稀少,道路通暢,景成瑞的車很快就開到了‘紫氣東來’酒店。
木清竹下了車,站在酒點門口望着這家酒樓,心中仍然是惴惴不安的,不知道會是什麼人要找她,而找她究竟又是為了什麼?
景成瑞停好了車,快速來到她的身邊。
“小竹子,你不知道是什麼人要見你嗎?
”
木清竹搖搖頭。
景成瑞眼裡的暗光一閃,很快問道:“非要去見他嗎?
”
一會兒後,木清竹點了點頭,憑直覺要見她的這個人應該不會有什麼惡意,她想見識下。
她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陪你上去。
”他溫和的笑笑,寵溺的說道。
木清竹想拒絕,景成瑞已經開始往前面走了。
二人來到了紫氣東來樓上的十八層。
木清竹按響了門鈴。
一會兒後,有人開門了,木清竹擡眼一看正是那個穿黑色西裝的年青人,他看到木清竹後,很有禮貌的一笑,隻是看到她身邊站着的景成瑞時,眼色暗了下,忙有禮貌的說道:“對不起,木小姐,先生隻要見木小姐一個人,不相關的人請不要跟進來。
”
景成瑞劍眉擰了下。
到此時,木清竹的心已經定了下來,她扭頭輕言:“瑞哥,你就在前台等我吧,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我會盡快下來的。
”
景成瑞站着沒動,很擔心木清竹的安全。
“這位先生請放心,我家先生是和善人,不會傷害木小姐的。
”青年男子看出了他的心思,頗有禮貌地說道。
木清竹也微笑着朝着景成瑞點了點頭。
事已至此,景成瑞無奈,隻得交待了幾句,下樓去了。
“木小姐請進。
”青年男子把門打開,做了個請的手勢。
木清竹懷惴着忐忑的心走了進去,青年男子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這是一間高級套房,房内陳設奢華。
木清竹走進去時,并沒有看到房内有人,不由很訝異。
“清竹,你來了。
”非常親切卻又是有些熟悉的聲音從陽台那邊傳了過來,木清竹吃了一驚。
這是誰?
忙走近了幾步。
這才看清了,陽台上的一個不鏽剛輪椅上鋪滿了毛毯,上面正坐着個男人,看他的後背似乎有五六十歲的年紀,頭發稀少,穿着厚實的棉衣,看那身材,即使坐着,都還是很高大魁梧的。
木清竹‘嗯’了二聲,非常好奇地盯着那個輪椅上的背影看着。
這個背影似乎也是有些熟悉。
可在腦海裡過濾了一遍後,卻怎麼也想不清這個人是誰來。
“請問,您是誰?
”她站住輕聲問道。
“哈哈,清竹,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輪椅上的男人笑了起來,慢慢轉過了身。
木清竹的眼睛瞪圓了,好久後,眼裡流露出驚喜的光來,她哆嗦着嘴唇問道:
“阮伯伯,您好了嗎?
能說話了?
”
阮沐天呵呵笑了起來,笑聲爽朗,滿眼裡都是慈愛信任的光。
“這個還真虧了你呀,否則我這病還不能好起來呢,我的好兒媳,謝謝你了。
”他溫言說道,颌首微笑着。
木清竹的臉紅了下,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聽到他說着‘兒媳’二字,心裡黯然。
她早已不是他的兒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