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俊呀,這裡都是我們幾個老一輩在聊天,你就帶着楚楚去那邊的休息室裡下下棋玩玩,聊聊天吧。
”張鳳鳴怕覃楚楚不能适應這裡的沉悶氣氛,也是為了讓他們能彼此了解,就笑眯眯地提出了出來。
覃楚楚一聽,非常大方樂意的應承了,倒是阮家俊站着沒動,似乎不太樂意。
張鳳鳴再催了次,阮家俊無奈之下隻好帶着覃楚楚走了。
“家俊,聽說你現在美國的佳心汽車有限公司,業績做得很不錯呢,剛上市就把好些公司擠垮了,現在就連加成集團公司都敗在你的手下了。
”覃楚楚似乎很了解他的事業,剛在休息室的棋牌室裡坐下,她就大方自若地說了開場白,言下之意有贊賞的意思。
阮家俊臉上沒有什麼特别的表情,隻是淡淡地說道:“這沒什麼,都是家嫂的功勞,我不過是個辦事的,有成績那也是家嫂栽培我。
”
說到家嫂,覃楚楚自然就知道是木清竹了,對這位女人,她可是聽說了無數的版本,也很有興趣。
“木清竹可是位神奇的女子,外界對她的評價很高,人人都說阮氏公館的女子不簡單,我今天見到她也是有這種感覺,特别想結識她呢。
”覃楚楚滿臉仰慕,非常誠心地說道。
阮家俊聽到這兒笑了笑:“那還算你有眼力。
”
覃楚楚見他談到木清竹時才會好不容易笑了,看來木清竹在他心目中威信還是很高的。
氣氛漸漸開始緩和了,二人坐着開始下起棋來。
張宛心就坐在墨園的辦公室裡正低着頭辦公,對外面發生的一切,都不予理睬。
偏偏這墨園休息室裡的棋牌室就正對着張宛心的辦公室,阮家俊稍微擡頭就能看到張宛心埋頭辦公的身影。
雖然與覃楚楚坐着下棋,卻心神不甯,不時擡頭看着對面坐着的張宛心。
一盤棋下來,覃楚楚明顯的感到了阮家俊的心不在焉,多次擡頭看到他朝着對面望去,目光深沉複雜,而他下的棋很臭,那可不像是故意輸的,也不是一個男人的智商就能錯的。
女人都是極為敏感的,聰明的覃楚楚當然也不例外了。
“家俊,墨園的環境很優美,不如帶我出去轉轉觀賞下怎麼樣?
”一局棋完,她大獲全勝,卻也索然無味,當下就微笑着提議道。
“也好。
”阮家俊的心思都在張宛心的身上,整個人都魂不守舍的,早沒興趣下這棋了,聽到這種提議,立即就答應了。
二人就朝着外面走去。
覃楚楚邊走邊觀看着這古色古香的墨園老宅,邊贊歎不已。
很快他們順着走廊就走到了墨園的客廳。
“原來這裡還有休息室與辦公室喲。
”覃楚楚觀看着,好奇地說道。
張宛心正坐在裡面的辦公室裡,他們的談話清晰地傳了過來。
她皺了皺眉,好在旁邊有木清竹相陪,才不至于讓她那麼難受。
木清竹隻是接待了下覃家老太太就折回來了辦公室,她這當家人的事情說不多也不多,但若說有事也就真有那麼點事,也沒那個心情去陪着老一輩聊天了,再說有季旋與張鳳鳴陪着,真的不關她什麼事情。
“原來家嫂在這裡辦公呢,不好意思,打擾了。
”覃楚楚看到了裡面辦公室裡木清竹的身影在忙碌着,就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笑着打着招呼。
木清竹聽到聲音,隻得站了起來,笑着對後面跟過來的阮家俊說道:“家俊,你應該帶楚楚到墨園裡到處轉轉,以盡地主之宜,或者請楚楚出去吃吃飯,玩玩,呆在這裡,會很悶的。
”
覃楚楚一聽,無所謂的一笑,絲豪不在意地說道:“家嫂,這外面的東西我們天天看,天天吃,早就膩煩了,但這德高望重的墨園我可是一直向往能過來一睹風彩的,今天既然來了,就隻想看看園内的風景,外面的真不用去看了,說真的,家俊對你很敬重,我呢,也一直崇拜着姐姐呢,今天就很想結識下,希望能得到你的指點,好跟姐姐多多學習呢。
”
她大方自若地說着,言談舉止很有教養,臉上的微笑一直都很真誠。
木清竹聽得微微一笑:“楚楚,那是你擡舉我了,我隻是一名再平凡不過的女子,哪有你們想的那麼好呢,既然你想在墨園裡看看,就讓家俊帶着在園内觀賞下吧。
”
“好的,謝謝。
”覃楚楚脆生生的答道,非常禮貌地道謝,轉過身來的瞬間,看到了正在埋頭辦公,甚至在見到他們進來時連頭都沒擡一下的張宛心,就笑了笑:“喲,這裡還有位美女在呢,你好,我叫覃楚楚。
”
覃楚楚主動熱情地朝着張宛心打着招呼,朝她伸出了手。
這下張宛心想不理她都難了。
隻得站了起來,也伸出了手來,微微一笑說道:“你好,我叫張宛心。
”
“原來你就是張宛心呀,久仰久仰。
”覃楚楚聽了立即笑了,大方地誇道。
張宛心這一聽心裡暗暗想到,這覃楚楚什麼時候就認識她了,還說得這麼大方熱情,弄不清楚的人還以為她們早就相熟呢,實際上,她根本就不認識她好麼?
“哪裡,哪裡。
”但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嘴角彎了彎,禮貌地笑了下。
“家嫂,我奶奶她們呢在那邊聊天,我們這裡的都是年輕人,不如我們一起出去走動下好不好?
雖然上班嘛,那又不是在公司裡,都是些家事,可以一起出去走走開心下,就當是陪我了。
“覃楚楚看了下辦公室裡的都是幾位年輕人,立即對着木清竹提出了這個要求來,興趣也很高的。
“很好。
”阮家俊立即答應了,這要求很合他的心意,他正不想單獨帶着覃楚楚在園中散步呢,這下可好,連張宛心和木清竹都可以跟着去了,心情一下由剛來的無精打彩,就變得興趣滿滿了。
木清竹這下可為難了,家俊帶着覃楚楚出去走走,不就是培養下感情,彼此熟悉下麼!
她和張宛心跟在旁邊似乎不太好,這電燈泡都變成二個了。
“不用了,這園子我自小就呆在這裡再熟不過了,你們去玩玩吧,我這手上的活還沒幹完呢。
”張宛心當即就淡漠的拒絕了,說完隻是自顧自地坐了下來,繼續開始幹起手頭的活來,不再擡頭了。
阮家俊的臉暗了下來。
“宛心,今天我來了,就當是陪着我走走好麼?
這樣我們就能熱鬧點了。
”覃楚楚看張宛心拒絕得很幹脆,也不生氣,隻是很耐心地再次邀請着。
木清竹擡眼間就看到阮家俊黑沉的臉,明白了他的心思,看來今天如果張宛心不去,他也不會帶着覃楚楚在園中單獨散步的,如果因此冷落了覃楚楚,或被她看出了什麼,實在也不太好,想了想就走過來,拉着張宛心笑笑道:“宛心,這點公事也不急在這一時,不如我們都出去走走,散散心,怎麼樣?
”
“可是,姐姐,我真的沒心情出去走了,都快到月底了這些帳本還沒核對,這樣出去很耗時間的。
”張宛心很不情願地站了起來,剛擡頭眼角的餘光就敝到阮家俊正在看着她,眼睛黑亮有神,似乎很期望她也跟着去一般,心髒竟然不自覺地跳了下,臉有些微微的泛紅,慌忙避過了臉來,卻又覺得這種感覺莫名其妙的,心裡有些懊惱。
“沒關系,到時我會幫幫你的。
”木清竹笑了笑,牽了她的手,就笑着對覃楚楚說道:“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們就一起出去走走吧。
”
覃楚楚笑吟吟地點頭。
一行人在阮家俊的帶領下,朝着外面走去。
剛走到走廊裡,迎面就遇見席雨軒走了過來。
“喲,看來這是集夥出去遊玩了,算上我一個好嗎?
”席雨軒迎面撞上這麼多人出去玩,也是年輕好玩,立即向木清竹提議道。
阮家俊乍看到席雨軒,臉色就黑了,繃緊了臉,恨不得一腳就踢開他。
可是人家席雨軒臉皮夠厚,明明知道阮家俊不喜歡,可他還就是朝着木清竹問着,又朝着覃楚楚熱情的打着招呼。
覃楚楚當然不清楚這其中的緣由,也不介意人多,越多那是越熱鬧,馬上就笑着點頭邀請了他。
這一行人就開始了阮氏公館的徒步之旅。
先圍繞着墨園玩了一圈,再從墨園出發開始往各個園子走去。
這一路上,阮家俊有意要靠近張宛心,張宛心卻不領情,隻是緊跟着木清竹走,那席雨軒也一心想跟着木清竹,這樣就看到了這樣有趣的畫面:
張宛心本來在左邊走着,阮家俊跟上來想找她說話,她就故意跑到了右邊,離他遠遠的。
席雨軒呢,一直跟在木清竹身邊,張宛心跟過來,他就護在身邊,不懂的人一看,好似席雨軒就在護着張宛心般。
阮家俊心落落的呆在一邊,竟然插不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