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晚上吃了飯,晚飯她沒吃,她去了房間裡面,外面吃飯安然出去了一下,飯桌上莫昀心正在說話,而且是主動和歐陽軒在說話,内容也很簡單,說的都是醫生的事情。
“我也想要做醫生,我不知道學習推拿要多久?
”莫昀心現在對歐陽軒的這種工作很感興趣,而且她打算明天還要去。
安然從外面回去,坐在房間裡面坐了一會。
人生确實充滿了意外,就好像是莫昀心那樣。
如果說莫昀心不遇見阮驚世的話,她的人生會怎樣?
不遇見歐陽軒的話,她會不會對推拿感興趣?
安然躺着,想了很多的事情,或許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就好像是現在的她一樣,如果不是當年那些人報複了她父母,她也不會遇見奶奶,也不會有當年的那場大火,這一切都是注定吧。
所以她和阮驚雲也是注定的,不要想那麼多,注定的事情,沒有道理的。
安然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老太太什麼時候回去休息的她都不知道,直到接到踏雪的電話,安然完全被驚醒了。
安然從床上醒過來下去,老太太問她:“誰的電話啊,大半夜的,吓唬人。
”
“好像是踏雪的,我去接電話。
”
“哦。
”
老太太一聽說是踏雪,不生氣了,閉上眼睛繼續睡。
安然從裡面出來去接電話,電話裡面踏雪嗚嗚的哭,安然問了半天才知道,被無痕找到了。
“你别哭啊,有什麼話好好說。
”安然坐到沙發上面,莫昀心從房間裡面出來,她也坐到了安然身邊,她是聽見安然出來了,她才出來的。
安然看了一下莫昀心:“是踏雪。
”
“她怎麼了?
”莫昀心皺眉,安然搖頭:“還在問。
”
踏雪哭了半天:“無痕不讓我出去,把我鎖在房子裡了。
”
“那你哭什麼?
”踏雪的為人安然很清楚,不會輕易服輸,鎖住了就會想辦法逃跑的。
“他要殺了我的房東,怎麼辦?
”踏雪是心疼房東。
安然愣了一下:“踏雪,你又有男朋友了?
”
踏雪就喜歡糊塗,安然是清楚她的,其實什麼事情都沒有,但是她一說無痕就會相信。
“那怎麼辦?
”
“我會打電話給驚世,我看看他怎麼辦,你先别哭,無痕做不出來什麼的,你們在哪裡?
”
“在西西裡島上。
”
“那你去的真不近,我知道了,你不要哭了。
”
安然把電話挂掉,大半夜的打電話給阮驚世,阮驚世接到電話才想起來安然和莫昀心。
“有事麼?
”阮驚世看了一眼從床上坐起來的阮驚雲,今天的狀态好了一些,就坐不住打算起來了。
“踏雪被無痕找到了,無痕把她關起來了,去找踏雪的房東了,踏雪正在哭,擔心出事,你打電話給無痕,要他别沖動。
”安然跟着說道,阮驚世看了一眼阮驚雲,打開了免提,讓阮驚雲可以聽到安然在說什麼。
“我找不到無痕,大哥能找到,你來吧。
”阮驚世說道,安然那邊沉默着:“你把電話給他吧。
”
“他休息了,沒起來。
”
“……”
安然沉默着:“我去了,無痕已經把人打了呢?
”
“打不死的,你來吧,正好看看他,他要死了!
”
說着阮驚世把安然的電話挂了,安然那邊嘟嘟的聲音。
“怎麼樣?
”莫昀心跟着問安然,安然搖了搖頭:“不肯幫忙,要我去見阮驚雲,他和我說阮驚雲快死了。
”
安然其實并不相信阮驚世的話,但是聽到阮驚世那麼說,她還是很擔心。
莫昀心說:“你别擔心,不會那樣的。
”
“我看看。
”安然起身站了起來,她不想去,但還是忍不住換衣服跑去了外面,歐陽軒不放心,把安然送了過去。
安然進了醫院,走到門口去看,因為晚上,房間裡面關了燈,安然看裡面什麼都沒看到,直到她打電話确定是不是這間房間,病房裡面才開了燈。
正躺在床上的阮驚雲扭頭看着門口的安然,跟着起身坐了起來。
“進來。
”不等阮驚世說些什麼,阮驚雲朝着門口的安然刻不容緩說道。
安然想了一下,推開門進去。
阮驚世看到安然,起身站了起來,指了指裡面:“坐吧,有什麼話和他說,他這兩天情況不好,我出去買包煙。
”
說着阮驚世從裡面出來,出了門把門關上,安然回頭去看,阮驚世已經走了。
安然這才走過去,看了看阮驚雲要去坐下。
阮驚雲拍了拍他身邊:“過來,坐這裡。
”
“我坐這裡吧,說完了我就走。
”安然說着坐到了後面的椅子上,而椅子的距離顯然有些遠了。
安然坐下阮驚雲就在看她,也不說話,隻是看着。
安然後來實在忍不住,就和他說:“我是為了無痕和踏雪的事情來的。
”
阮驚雲靠在床頭:“他們什麼事?
”
安然看去:“踏雪被無痕找到了,因為誤會,無痕把踏雪鎖在房間裡面,現在出不來。
無痕還去找她的房東算賬,踏雪擔心出事。
”
“你讓我給無痕打電話?
”阮驚雲随即問,安然點了點頭。
阮驚雲轉過去,看着手,看了一會:“那我白打麼?
”
安然根本沒想到阮驚雲會這麼問,被他一問,安然徹底沉默了。
跟着阮驚雲去看着安然說:“你留下吧,陪我一天,我打電話。
”
安然咬了咬牙:“你太過分了?
”
“我已經很仁慈了,對你從來沒有過分,過分的是我自己對我自己。
”阮驚雲雙目深邃,深深的如海一樣,安然看不透他,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找來的,為什麼如今他看上去那麼委屈,那雙眼睛不悅的看着她,悲痛憂傷?
“你打吧,我陪你一天,如果這是威脅的籌碼,我有什麼辦法。
”安然好笑,她終于看清他了,原來他是這樣的一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阮驚雲拿起電話:“這不是威脅,是忠貞!
”
安然更可笑了,但她卻什麼都不想說,隻是沉默着,她不想和他再說任何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