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吼她?
”歐陽軒臉色嗔怒,阮驚世呼了一口氣:“你吃了多少?
”
阮驚世已經懶得廢話了,這時候說什麼都多餘,能醒過來,就熬的過去。
歐陽軒有些生氣,不說。
安然忙着坐到一邊,緊握着歐陽軒的手:“你倒是說啊。
”
“六十克。
”
歐陽軒有氣無力的說,阮驚世看向沈雲傑,沈雲傑說:“正常冰毒不能直接服用,隻能用水送服,你是直接吞了?
”
歐陽軒點頭,沈雲傑說:“三十克中毒,甚至要命,六十克足以要命,吃更嚴重。
”
“那怎麼辦?
”
“我能熬過去。
”歐陽軒攥住安然的手,安然看着歐陽軒,忍着不哭。
阮驚世起身站起來:“去醫院吧。
”
歐陽軒搖頭:“我不能去醫院,我是醫生,我服用冰毒,是大忌。
”
“那也不能用命玩。
”阮驚世說道。
歐陽軒說:“我沒事,這隻是反應,我熬的住,第一次難免有不适應,過得去。
”
阮驚世轉身看着沈雲傑:“你呢,怎麼辦?
”
“喝水吧。
”
沈雲傑轉身去了廚房裡面,用壺在裡面放冷水,安然忙着跑過去:“不能喝水,我哥不讓。
”
沈雲傑轉身看着安然:“吸食了冰毒好一些。
”
“不行,不能喝水。
”
安然不讓,把水壺放下,忙着又走了回去。
沈雲傑從裡面出來,安然把毯子給歐陽軒蓋好,緊握着歐陽軒的手:“我陪着你,一定會沒事。
”
歐陽軒嘴角翹了翹:“嗯。
”
門口敲門,沈雲傑去開了門,圍村的醫生進門,和沈雲傑打了個招呼,朝着裡面走,看到歐陽軒愣了一下。
掀開了毯子,看了看,沈雲傑又把歐陽軒的情況說了一遍,醫生打開醫藥箱,拿出了一個針劑,打開之後給歐陽軒打了一針。
“你給我哥哥打的什麼?
”安然緊張的問,對方說:“不是什麼解毒劑,我隻是要給他腎上腺素,給他降低皿壓,緩解心律失常。
但是并不能幫他太多,不過他現在已經經曆了一大部分了,隻要在堅持一個晚上,就沒事了。
”
安然算是緩了一口氣,但始終安然都不敢掉以輕心,一直緊握着歐陽軒的手。
歐陽軒有幾次都不舒服,安然都看着醫生,醫生隻好解釋:“正常情況下,人在病危的時候,心跳快要停止,或者沒有跳動力氣的時候,醫生會打腎上腺素,能讓心跳有力。
而你哥哥現在心跳很有力氣,他屬于心律失常,但是腎上腺素不能總打。
”
安然咬住嘴唇,看着歐陽軒,歐陽軒緩緩睜開眼睛:“已經不那麼難受了,沒事的。
”
安然點了點頭,擦了擦汗,已經不哭了。
經曆了這些,安然已經不敢哭了。
歐陽軒看了看眼前的人,靠在安然身上,在也不動彈了,如果抽搐也是動的話,确實動過。
安然坐在沙發上面,雙手抱着奄奄一息的歐陽軒,閉上眼睛,緊握着歐陽軒的手。
阮驚世坐在一旁靠着,仰起頭眯着眼睛,衣服也不穿。
沈雲傑和醫生算得上是正常的人,但是這一夜對于他們幾個人來說,太煎熬了。
天亮的時候,歐陽軒身上的疹子漸漸退下去了,安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困的睡着了,忽然的就醒了。
睜開眼安然忙着去看歐陽軒,歐陽軒身上的疹子已經沒有了,安然高興起來,笑的就像是個孩子一樣,忙着把歐陽軒的襯衫掀開了一個遍,恨不得全都看一遍。
歐陽軒緩緩睜開眼睛,注視着像是個孩子似的安然,說她:“知道的你是我妹妹,不知道還以為是太饑渴了。
”
安然臉色一沉,看歐陽軒臉色還蒼白的,火氣也消失了。
安然随後說:“你還哪裡不舒服?
”
“沒力氣,我想躺着,扶着我躺下,我這兩天可能還會不舒服。
”
安然忙着起來,扶着歐陽軒躺下,又跑去端了水,打算給歐陽軒擦擦幹淨。
阮驚世看她擦叫她:“别弄了,沈雲傑,你去給他洗洗。
”
阮驚世要是自己能動,用不着沈雲傑。
沈雲傑彎腰把歐陽軒服了起來,朝着浴室那邊走,安然忙着起身阻攔:“我哥不行,他剛好點,别折騰了。
”
醫生說:“如果泡個熱水澡,再出點汗,能把體内的毒素快一點排除體外。
”
安然看着醫生:“真的?
”
“真的,他這種情況,最少一周,最多持續一個月,身體才能恢複。
”
醫生一說安然忙着躲開了,沈雲傑扶着歐陽軒去洗澡,安然去樓上給歐陽軒把衣服從裡到外找了一遍,連襪子都準備了,打算去浴室送衣服。
阮驚世就像是知道安然要幹什麼一樣,早早的去了門口,把安然擋在了外面,拿了衣服,開門進去把衣服放下出來。
“吃什麼?
”
“啊?
”
安然看着阮驚世,完全大腦空白,對于吃的事情沒反應。
阮驚世拿出手機:“九點鐘,六菜一湯,營養豐富點。
”
阮驚世打電話叫了外賣,安然問他:“那家的?
”
“阮氏公館。
”
阮驚世說完回去,看了看房間裡面,瞧着醫生:“會打掃麼?
”
“不用了,我自己收拾,你們坐下。
”
趁着歐陽軒沒出來,安然把客廳哪一塊收拾了個遍,等歐陽軒出來安然問他要不要去樓上,歐陽軒想在樓下看動物世界,也就沒上去。
躺下歐陽旭還是不斷出汗,不管怎麼擦也是出汗。
安然問醫生,醫生說:“會這樣持續一段時間,我建議你們最好做檢查,不然可能會造成永久性的損傷。
”
“我們會的。
”安然已經想好了,好一點就去檢查。
阮家的飯菜送過來,沈雲傑去開門,門開了,門口站着的人卻讓沈雲傑愣了一下,很意外的看了一眼沙發上面正等着吃飯,橫躺豎卧的阮驚世。
阮驚世感覺目光才門口看他,看也不看問:“有什麼好看的?
”
沈雲傑讓開,阮驚雲帶着人從門口進來,換了鞋進門朝着這邊看,安然從一邊問:“在哪裡吃?
”
擡頭的時候正看到進來的阮驚雲,好好的臉,一下沒有了顔色,不是不高興,是完全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