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時間沉默下來,注視着阮驚世:“莫昀月出來,她唯一的想法可能是殺了我,所以她不管怎麼樣,都會答應幫忙莫昀風。
”
“聰明了我的姐。
”阮驚世三兩口把剩下的蘋果吃完,果核扔到垃圾桶裡面,又拿了一個咬了一口。
安然沉默了一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個央落雪都讓我吃不消了,再來一個莫昀月,我以後不用擔心日子過的無聊了。
”
阮驚世好笑:“你還很識趣。
”
“人總要有些自知之明,何況是面對兩隻狡猾的老虎。
”
安然起身回去樓上,對這種亂糟糟的生活真是累了,一點都不想再去理會了。
但眼下她又沒有任何的辦法,誰叫她走不了了。
安然打算今天去上班,她也有些事情要去交代,順便問問李維立的去處。
年前到現在,安然一直想知道李維立的去處,但到了這個時候安然都沒有問出來,李維立的去處是哪裡。
阮驚世說他不知道,安然也試着聯系過,也聯系不到。
唯一的想法是阮驚雲,但安然并不抱什麼希望,她隻是想去試試,她要去公司交代事情,如果能問道最好,問不到就算了。
站在樓上正想着這件事情,安然的手機響了一下,安然去接電話,電話裡傳來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啊的一聲尖叫,把安然吓得差點把手機給扔掉,吓得安然心口砰砰亂跳。
安然握緊手機去看手機,裡面的号碼她看過,确定是本地号碼。
安然重新把手機放到耳邊,想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人,這次手機裡面卻沒有了聲音,傳來的是嘟嘟的聲音。
安然握着手機等了一會,手機又響了起來,安然這次并沒有害怕,提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裡面有人嘶喊的時候,安然把手機放到了離開自己遠一點的地方,打開了免提。
喊聲消退裡面傳來譏笑的聲音:“怎麼樣?
害怕了麼?
”
安然淡然的看着窗口:“你确實吓到了我,但是我并不害怕,隻是有一點緊張,畢竟我很正常,畢竟你不正常,如果我也和你一樣,那我也不正常了。
”
莫昀月的臉色冷冷的,狠狠的咬着牙:“安然,别太得意了,我已經沒事了,我告訴你,我會把你弄的身敗名裂,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是後悔活着。
”
“一個神經病說的話誰會相信,你出來是好事,别什麼時候又進去了,那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一個被人當成棋子用到的時候就放出來,不用的時候關起來,我隻想到一種動物,你知道是什麼麼?
”
安然風淡雲輕的問,莫昀月緊握着手機:“安然,這些都是你害的,你以為你還可以自在多久。
”
“我以為我可以一直這麼自在下去,比起某些人,我身邊精英雲集,每一個都對我愛慕不已,而我無需給他們任何承諾,春花秋月我都包攬懷中,而且每個對我都溫柔體貼,都是真愛。
而你什麼都沒有,你隻有滿腔的怒火,愛生氣的人老的最快,身為女人我很可憐你,但是我卻沒有能力幫你,真是可憐。
”
安然帶着淺淺的笑,聲音還是有的,恨的莫昀月緊緊握着手說:“安然你不要太嚣張,我早晚會把你收拾掉,我要你死的比任何人都難看。
”
“每個人都會說,不過我是你,我就不會那麼做,畢竟你現在什麼都沒有,有的隻是一個已經臭了的名聲,比莫家其他的妾生都不如。
”
安然越說越來勁,對面的莫昀月越聽越氣憤,恨不得馬上沖到安然的家門口,把安然弄出去,幹脆弄死。
安然等不到莫昀月下面的話,說道:“下一次打電話來的時候,别這麼下三濫,中學生都不用的把戲,吓不死人的。
”
安然把手機挂掉,轉身走去門口,推開門下樓。
樓下的阮驚世和沈雲傑正坐着,看到安然阮驚世擡頭問:“不是去睡覺了?
”
“你聽。
”安然把手裡的手機打開,裡面有剛剛她和莫昀月的錄音,是第二次的錄音,一開始是一聲尖銳刺耳的尖叫,後來的則是她和莫昀月的對話。
阮驚世頗感好笑:“姐姐很不錯。
”
安然知道阮驚世沒正經的,直奔主題:“莫昀月明擺着是沖我來的,但她這麼高調是為什麼?
”
安然看來,莫昀月那樣的人,要害人直接偷偷摸摸的動手最好,為什麼還要提前打招呼?
“她是精神病,你還用問?
”阮驚世一臉好笑問安然,安然徹底無語:“誰說她是精神病?
”
莫昀月是受了刺激沒有錯,但不見得腦子就真的有問題,安然在這一點上面很清楚,要不是莫昀風當時坐視不理,莫昀月根本就不用被關起來。
說起這件事情,安然才意識到莫昀風這個人不可靠,既然能對自己的姐姐都能下手,還有什麼人是她下不去手的?
莫昀風到底是被安然看透了,不可能再做朋友。
“不是神經病為什麼給你打電話,被家人差點害的身首異處,還肯為了家裡的人辦事情,這不是神經病?
”
阮驚世說的安然說不出話,索性不理會,起身站起來,準備去樓上,轉身看到歐陽軒從上面下來。
歐陽軒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來的人,人站在下樓梯一半的地方,注視着安然并未馬上說話,而是等着安然自己和他說。
安然想了一下還是解釋說:“會咬人的狗是不叫的,我不相信一個莫昀月會把我怎麼樣。
”
“她是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我還是很擔心,這條路不知還要走多久,我已經開始掙紮了,要不要把你馬上帶走,讓他們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開始焦躁了。
”
“大哥……”
“沒事,我沒事。
”歐陽軒看了一眼樓下的阮驚世和沈雲傑,看了轉身去樓上,安然跟着歐陽軒去樓上,進門安然去解釋,以此安撫歐陽軒。
歐陽軒坐在椅子上,注視着想要他不擔心的安然,示意安然坐下,安然跟着去坐下,歐陽軒說:“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不能讓你再出事了。
”
“事情并不是那麼可怕,第一次莫昀月不能把我怎麼樣,這次一樣。
”
安然始終相信,一個莫昀月做不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