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超少年陰陽師

詭異的湖中湖

超少年陰陽師 卻笑少年多情 4645 2024-01-31 01:06

  打定主意,我沖河童使了個眼色,讓他先遊一段距離,這樣我才好跟着他跑。
河童點點頭,沒入了湖水之中。
轉眼間,隻見一道淺淺的漣漪,向着湖心的位置滑了過去。
我也不敢怠慢,踩着水花一路跟了上去。

  雖然,我知道非牛頓流體,但是并沒有親身感受過,說起來我現在也是第一次真正的接觸到這種東西。
不知道是自己跑的太快,還是心情太激動。
我這一路飛奔也沒有感覺到什麼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和奔跑在積滿水的地面上沒有什麼區别。

  我這一口氣跑了半裡地遠,周圍的古木明顯密集了許多。
似乎是挂在古木上的屍體太多,陽光已經有些透不進來了,感覺渾身上下涼嗖嗖的。
正在這時,我的耳朵裡面傳來了嘈雜淩亂的腳步聲。

  河童似乎也發現這種聲音,沖我喊了一句:“大哥哥,你趕緊上樹躲起來,有人來了!
而且很多人!

  說話間,河童化作一道流光落入我口袋中。
河童出現這種反應,說明來者的能耐不小,要不然他完全可以躲在水裡面的。
我也不敢托大,猛的一蹬湖面,借力就近跳上了一棵古樹。

  這棵古樹很粗,有水桶那麼粗,淩亂的樹枝張牙舞爪的伸向天空,上面挂着十幾具幹透了的屍體。
我爬到了一個樹杈子上,藏在了五六具幹屍之間。
這裡的幹屍很多,俨然成了一道屍牆。

  就這麼點功夫,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近在耳前,與此同時,伴随着壓抑的攀談聲:

  “梁教授,你說我們剛剛碰到那些屍體,真的是夜郎古國的嗎?
我怎麼覺得那麼邪乎呢?
那陣勢太可怕了!
”說話之人似乎處在震驚中,呼吸顯得有些急促不安,聲音顫抖的厲害。
我倒是不關心他們看見了什麼,我關心的是這個梁教授是不是我認識的梁教授。
我趕緊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了起來:

  “嗯,地上的武器,确實和先前夜郎古國出土的武器一緻,裡面那些屍體應該是夜郎古國的。
而且,根據史書記載,當年夜郎古國的部隊為了雷紋竹,确實追進了屍林之中。
隻不過,進去的人再也沒有出來。
那些幹屍,有很大可能就是當年夜郎古國士兵的。
隻是,他們為什麼會死在那裡呢?
那個位置太怪了,正是湖中湖!

  我的目光不由的一緊,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正是梁教授的聲音!
沒有想到啊,他現在竟然和昆侖守陵人攪和到一起了!
我怕他們發現我的蹤迹,沒有敢去偷看。
這個時候,一個更加熟悉的聲音,接過了梁教授的話:

  “或許,他們當時的情形和我們差不多吧!
應該也是遇上那堵透明的牆。

  這個聲音不是别人,正是在流沙死海被人擄走的梁齊!
當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現在他們爺倆都來拉!
我和他們爺倆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但是我敢打賭這倆龜孫,不知道把我賣了多少次了!
我先前還納悶,昆侖守陵人為什麼會盯上我。
現在看來,一切的一切都和這爺倆脫不了關系!
我暗暗咬緊牙關,你奶奶—的,你們等着,小爺抽空非要和你們倆好好算算帳不可!

  這個時候,梁教授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确實有這種可能,不過很明顯沒有那麼簡單。
他們若是因為饑餓而死,那麼為什麼出現在樹上呢?
而且,還是湖中湖的樹上!

  “爺,有沒有可能,這些人是被炎族的人挂上去的呢?

  “不會,外族之人的屍體是沒有資格上樹的。
樹在炎族的心中,是神一樣的存在。
正因為如此,落花洞女才成了湘西三大邪術中最詭異的存在。
而且,據我所知,除了族長,一般的族人是不能湖中湖的。
太奇怪了,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梁教授似乎想的太入迷了,耳旁的腳步聲随之一頓。
梁教授一停下,其他人也跟着停了下來。
我心中百爪撓心,忍不住埋怨道:你不趕緊走,你瞎操什麼閑心?
我現在這個姿勢太累了,他這麼耗着不走,我有可能會撐不住。

  空氣安靜了五六分鐘,梁齊帶着埋怨的話響了起來:“哎!
爺爺,你别管那些人怎麼死的了。
你還是趕緊想想我們怎麼辦吧?
如果,上頭再不派人救我們的話,估計我們沒有找到雷文竹,就要先餓死在這裡了。

  “齊兒,可别說喪氣話,雷紋竹的價值他們心裡清楚。
可不止長生不老這麼簡單!
如果,我們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前去彙合的話,他們會來救我們的。
對了,你們幾個,一會兒把補給物資統計一下,看看我們還能撐幾天。

  “是,梁教授,我們這就去。

  沉悶的聲音随着腳步越來越遠,不多時完全消失在我的耳朵裡。
我扒着屍體往外面瞅了一眼,外面已經沒有人了,隻留下一地淩亂的腳印。
我長長的舒了口氣,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也是這個時候,我才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在我的正下面是一汪湖面,斜對面有一條羊腸小道,聽剛剛說話的位置,他們應該是從那裡過來的。
也就是說,這條羊腸小道很有可能是通往屍林的最深處,至少能通到他們口中的湖中湖。
而且,從他們的話中我也聽出來了,他們找到了當年追進屍林的夜郎古國士兵的疑似遺體。

  我見周圍沒有什麼異常了,又重新把河童放了出來,打算先把河童的事情處理好,再去看看那個什麼湖中湖。
河童跟我的默契越來越好,這次不用我說話,他就一頭紮進湖裡面帶路去了。
而且,看他的帶路的方向,正好跟那條小道的方向是一緻的。
我也就偷了個懶,沒有從水上漂,而是選擇了走小道。
我心中忽然有個奇怪的預感,那個神秘的呼喚不會是來自湖中湖吧?

  一路無話,不做細表。

  半個小時之後,我和河童兩個,一前一後停在了一個湖中湖的面前。
所謂的湖中湖是針對整個屍林的湖面來講的。
因為我們所在的位置正是屍林的正中心,恰巧這裡又被一條小道隔成了一個獨立的小湖,因此我暫且叫它湖中湖吧。

  再看河童的表情,還真被我猜着了,這個神秘的聲音就是來自湖中湖!
看來,這裡果然如梁教授所言不簡單啊!

  我沉下心來,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下眼前的湖中湖。
這個湖的面積,不算太大,有個方圓二三十米的樣子。
湖中心立着一棵水缸粗細的古樹,這個古樹的造型很奇特,就像個榕樹似得。
更稀奇的是,這棵古樹上的樹枝很多,一條條黑中泛綠的枝條如同柳條一樣垂下來,幾乎籠罩了整個湖面。

  讓人頭皮發麻的是,這些垂下來的枝條上,幾乎每根上面都捆着一具幹屍!
枝條上生出了許多更加纖細的枝條,這些枝條如同觸手一樣,伸進了幹屍的體内。
乍一看,好像幹屍上插滿了許多黑色的小管子。

  看到這裡,我心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一種奇怪的想法,我總覺得,這棵樹上的幹屍不是下葬,而是一種祭祀!
因為,這些屍體和剛剛的那些屍體挂着的方式有明顯的差别。
而且,這棵樹看起來并沒有死透,或者說,它很有可能是活的!

  另外,我不得不說,這是我目前為止,看到挂着幹屍最多的一棵樹了,也是最粗最詭異的一棵樹。
我粗略的數了一下,這些幹屍至少有四五百具!
四五百具屍體吊在一棵樹上,那是什麼概念?
就像結了一樹的果子。
我越看越覺得,這是一種祭祀,一種以生命為代價的祭祀!
那麼,他們到底在祭祀什麼呢?

  在這棵大樹的湖面上,插着許多零散的武器。
這些武器已經被歲月侵蝕了原本的鋒芒,隻剩下一層層的鏽迹斑斑。
武器的殘迹一直蔓延到我所站的地方,岸邊躺着一些打撈上來的盾牌,上面刻着的花紋依舊可見,那是一個簡易線條勾畫的竹子。

  盾牌剛剛從水裡面撈出來不久,上面的泥漬暈開了一地。
旁邊的地面上是那種幹燥的沙土,上面沒有什麼雜草,隻有一對清晰無比的腳印,很顯然這裡剛剛有人來過。
回頭再想想,剛剛梁教授他們的對話,我敢斷定,他們剛剛來過這裡。
可是,奇怪的是,為什麼地上的腳印隻有一對啊!
不可能啊,我剛剛雖然沒有看見他們有多少人,但是聽腳步聲就知道至少有十幾個,怎麼現在才有一雙腳印呢?

  難道,這雙腳印不是他們的?如果,不是梁教授他們的,那又是誰的呢?
難不成,這裡還有外人?
我大緻比了一下腳印的大小,竟然和我的腳印差不多。
而且從腳印的深淺來看,這個人是個練武的高手。

  我就不相信了,那麼多人過來,怎麼可能不留下腳印呢?
我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周圍的地面。
這麼一檢查,驚出了我一身冷汗。
因為我發現這裡的地面被人打掃過,有細微的毛刷刷過的痕迹!
也就是說,他們的腳印都已經清理幹淨了!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清理了那麼多腳印,為什麼唯獨留下這一雙呢?
而且還特别的清晰!

  這雙腳印到底有什麼玄機呢?

  我想的太過入迷,不自覺的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指輕輕的蘸了蘸上面的沙土。
這麼一蘸,泥土裡面露出一個黃黃的圓點,而且這個圓點上有朱砂劃過的筆記!
看到這裡我簡直是氣炸了肺!
心道好一招借刀殺人啊!

  我猛的一把扒開腳印上的沙土,從裡面揪出了一張黃符!
暗道這幫孫子是真的心狠啊!
明明是自己動了死者的東西,幹嘛要嫁禍給别人呢?

  這是一種桃代李僵之術,取别人的随身之物或生辰八字,掩蓋自己的痕迹,承受原本屬于自己的報應。
在這裡,我就要好好的跟大家講一下。
他們擅自打撈了裡面的東西,勢必會招來東西主人的報應。
可是,大家都知道有些東西,在白天是不可以出現的,也就是說那些東西要報仇的話,必須等到晚上。
而梁教授他們就利用這個機會,毀了自己來過的痕迹,然後轉嫁給别人。

  而轉嫁給别人最穩妥的方法,便是留下别人的生辰八字。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手中符紙上的生辰八字應該是我自己的!
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我太了解梁教授了!

  我怕誤會梁教授,還是不死心的瞅了一眼。
這一瞅,果然沒錯,上面确實是我的生辰八字!
我心說,梁教授啊,我是刨你家祖墳了是吧?你咋就盯着我不放了呢?

  我讓你們嫁禍我,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我手指輕輕一彈,符紙登時燃成飛灰。
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嗎?
那就别怪我了!
我隔空畫符,将梁教授的生辰八字寫了上去,猛的往地面上一按。
至于我為什麼會有梁教授的八字,那是因為我曾經讓我表弟查過梁教授一家的底細。
為了對得起他們爺倆,我又畫了一張符,把梁齊的八字也留了下來。

  呸!
奶奶——的,就讓這些厲鬼冤魂纏死你們!
我過完嘴瘾,剛剛站起身來,忽然覺得周圍的氣氛不對勁!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我總覺得周圍多了一雙眼睛!
這雙眼睛正在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我甚至能感受他眼神中的戲谑。
我猛的一回頭,隻見一道身影閃過,轉眼跳上了一棵古樹,消失在幹屍群之中。

  奶奶—的!
果然有人!
我來不及多說,伸手跟河童比了個手勢,暫時顧不得什麼神秘的呼喚了,先把河童收了起來。
我總覺得河童的能耐太小了,怕萬一打起來誤傷了他。
處理好這些,我伸手喚出帝王蠍,釋放出一片濃郁的毒霧。
借着毒霧掩飾,我放出了巻魂蝶,讓她們隐匿在毒霧中,伺機而動。

  與此同時,我暗暗放出了蛇靈,将它盤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若是不仔細看的話,别人很有可能覺得我手上帶的是個玉手镯,這是我的陰招。

  一切準備就緒,我暗暗的催動毒霧,緩緩的向那個神秘人栖身的古樹圍了過去。
我這毒霧可不是鬧着玩的,我想試試這個神秘人到底能耐如何。
在摸不清他功力高低的時候,我可不敢貿然進攻。

  來者似乎懼怕我的毒霧,猛的跳下古樹,頭也不回的跑了。
奶奶—的!
你想來就來,想跑就跑?
哼!
你也太不把小爺放在眼裡了!
今兒你就是閻王爺,小爺也要薅下你幾縷胡子!
當然除此之外,我還有自己的考慮,我必須把他趕得遠遠的,要不然我根本不敢去處理那個神秘的呼喚。
無論出于理智,還是沖動,我都必須要會會這個家夥!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