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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再入侯門 女王不在家 4610 2024-01-31 01:06

  第184章

  第184章番外之皇上和皇後4

  對于蘇玉織來說,她不明白皇上到底是什麼心思。

  自從她嫁給他後,她就一直兢兢業業努力當一個好妻子的,隻是他女人多,家裡妻妾多,他也并不喜歡自己。

  或許是因為自己險些和别人訂親吧,他心裡嫌棄。

  即便是洞房花燭夜,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也非常奇怪,像是根本不想和自己圓房,卻又迫于無奈不得不圓房。

  當痛苦難耐的圓房之後,她疲憊地躺在新床上,閉着眼睛想着心事。

  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他,他就用那種僵硬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甚至在自己和他行禮的時候,故意不理自己,讓自己站了很久,給自己難堪。

  他必然是不喜自己的。

  隻是不喜自己,為什麼又娶了自己,且是在自己險些和别人訂婚卻又出了事的時候?

  蘇玉織細想了下,便記起來,說是在皇上賜婚之前,皇後曾經和三皇子有過争吵,這還是她的丫鬟偶爾聽到王太監提起的,便特特地告訴了她。

  當時她還不懂是為了什麼,現在卻約莫明白了,定是皇後娘娘想賜婚,但是三皇子不願意,反抗了,隻是沒反抗成,這婚事也就賜下了。

  而之後,從三皇子看着自己那冷淡的眼神中,她逐漸明白了,自己就是被硬塞進來的,三皇子不喜歡自己,但是他依然依禮給了自己應有的敬重。

  蘇玉織很感激三皇子,覺得自己要為三皇子打理好後院。
三皇子喜歡那個妾,她就會對哪個妾格外照料,真心實意地照料。

  然而她勤勤懇懇地做了這麼多事,卻隻惹來了三皇子的不喜。

  她至今記得當她把一匹宮裡頭賜下來的绫羅送給了甯侍妾的時候,三皇子看着自己的那眼神,好像要吃人。

  她當時心裡是一驚的,想着難道是嫌隻給一匹不夠?
她想了想,隻好道:“若是甯侍妾覺得缺了,再來我這裡取就是了。

  這話一出,三皇子那臉黑得像鍋蓋,擡起屁股直接摔袖子走了。

  她躲在錦被中,暗地流淚了一番,又歎息一番,怎麼都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

  想來想去,或者是他終究嫌棄自己,讨厭自己,自己再怎麼做,他都不會喜歡吧。

  不喜歡也沒關系,她還是要盡心盡力當好這個皇子妃,她本來是要嫁給表哥的,表哥沒了,她名聲會受損的,無論三皇子心裡願意不願意,都是他幫了自己。

  她在三皇子府中,兢兢業業當皇子妃,打理府中事,生子,照料兒子,之後又生下了女兒。

  之後三皇子登基為帝,她随着他搬出了皇子府,來到了皇宮裡。

  本以為他會把那個位置留給他寵愛的侍妾,不曾想他依然是把風印交給了她。

  當他把風印遞到自己手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他望着自己的眼睛裡好像有什麼。

  那雙眼睛幽黑冷靜,讓她心裡一動。

  她甚至有些不敢迎視他的眼睛,她輕輕地别過臉去。

  他的喉結好像動了動,想說話的,不過并沒說。

  這件本來不足道的小事像一塊小石頭投入了湖水中,在她平靜的心裡驚起了波瀾,讓她忍不住想起皇上那一刻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樣子。

  不過皇上那裡卻一如既往。

  他沒提起那天為什麼那樣看着自己,也沒有再那樣看着自己。

  日子一如既往地過,一直到那一天,自己待客顧嘉和娘家人,甯貴妃突然來了。

  甯貴妃顯然是來示威的,但是她卻并不在意。

  甯貴妃一向都是那性子,隻是以前還略作收斂罷了,現在當貴妃了,便覺得自己身份不一樣了?

  誰知道那晚,皇上突然來了。

  本來宮裡頭三五六九,皇上哪天該睡哪裡都有是安排的,作為天子,他自然應該是雨露均沾,不可能偏寵哪宮。

  那一天,皇上本應該是歇在甯貴妃那裡的,卻突然跑來她這裡。

  當時她已經準備就寝了,卻突然被他闖入。

  她穿着中衣,被他從上到下打量。

  那一刻,她覺得他眼裡像燒着一團火,火要把她燒化了。

  她想到自己隻穿着中衣,不及防備,心裡忐忑無措,又覺窘迫羞澀,恨不得鑽到錦被中,再也不出來。

  他卻抱住她,用能燙人的眼神凝視着她,打量着她,還用手腳制住她,不讓她逃不讓她躲。

  他甚至壓上她,低啞地在她耳邊道:“朕就想欺負皇後,怎麼辦?

  燙人的氣息輕輕掃過她的耳以及耳邊嬌嫩的肌膚,她瞬間仿佛被火燃了一般,燙衣從耳朵至臉頰,接着蔓延至全身,她咬着唇,僵着身子一動不敢動。

  皇上寵幸自己的時候,從未這樣過。

  他今日仿佛變了一個人。

  他怎麼了?

  她瞪大眼睛,攥緊拳頭,連話都不敢說了。

  皇上看着她驚惶無措的樣子,倒仿佛更來勁了,他竟然猛然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她“啊”地輕叫出聲,身子戰栗顫抖,下意識地抱住了他有力而結實的胳膊。

  ……

  自那一夜後,她總覺得皇上看她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了,讓她看一眼就臉紅心跳。

  這也就罷了,皇上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處處喜歡欺負她,譬如知道她要清淨,他就非要在她看書的時候走來走去,知道她習慣做了之後洗一洗,不喜歡身上留着的痕迹,他就非要抱着她不讓她動彈。

  等到她覺得可以忍着不用洗了,他又要抱着她去洗。

  一起洗,這對她來說是不敢想的。

  可是他逼着她伺候,說她是做妻的,怎麼可以不伺候自己的夫君?

  沒辦法,她隻好硬着頭皮伺候他。

  而這些事,蘇玉織事後一想起來就臉紅心跳,一看到他就心慌。
他見她這樣,反而更愛逗她了。

  蘇玉織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别人怎麼看她這個皇後,皇上又是怎麼想的?

  為了皇上犯愁的蘇玉織,是在後來才驚覺,皇上已經很久沒有去過甯貴妃那裡,沒有去過王美人那裡……

  這可怎麼行,得雨露均沾啊!

  蘇玉織想到皇上要去雨露均沾,心裡莫名有些不舒坦,不過還是讓自己忽略了那點不知名的感覺,她鄭重其事地向皇上提出了這件事。

  “是嗎?
你想讓我去甯貴妃那裡?
”皇上淡淡地這麼問。

  “也有些日子沒過去了吧。
”蘇玉織柔順地笑着道:“按往日慣例,也該過去――”

  誰知道這話沒說完,皇上就直接一拽,把她拽過去。

  她跌到了在他懷裡,狼狽又慌亂。

  皇上抱着她的腰,低頭凝着她,眼眸暗沉:“就這麼不喜歡我在你這裡?

  “沒有……皇上誤會了,隻是這是宮裡頭的規矩,不能……”蘇玉織連忙解釋。

  “規矩?
”皇上挑眉,凝着她:“皇後是在和朕說宮裡頭的規矩?

  蘇玉織覺得這事不太對勁,連忙搖頭:“皇上總是要顧慮下其它妃嫔的想法啊!
再這樣下去,她們心裡也不好受的。

  誰知道這話一說完,皇上那臉色就變得特别難看:“朕乃天子之尊,為什麼要去顧慮幾個妃嫔的想法?

  蘇玉織大驚,詫異地望着皇上。

  皇上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那迷茫懵懂的樣子,真是覺得可恨又可憐。

  小嘴兒裡說氣人的話說得那麼順溜,怎麼如今就吓傻了?

  不過是惹他憐惜罷了。

  他為什麼要憐惜,一點不憐惜。

  于是他捏着她的下巴,壓迫過去,居高臨下地道:“朕的皇後,你是要讓朕去看幾個妃嫔的臉色嗎?

  蘇玉織簡直是想哭了:“不,臣妾沒有,臣妾當然不敢。

  皇上冷哼:“還敢說沒有!

  蘇玉織可憐巴巴地望着皇上。

  她覺得皇上最近性子變得厲害,有時候會吓唬自己,故意和自己開玩笑,隻是如今,他看着那麼嚴肅,實在是不知道他是說真的還是假的。

  這可怎麼辦?

  蘇玉織隻好柔順地道:“皇上,臣妾錯了。

  說完這個後,她安靜地等着他說話,以此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誰知道皇上卻盯着她,帶着審視研判的意味,一句話都不說。

  蘇玉織心裡打鼓了。

  好半晌後,皇上卻突然開口了,開口是問:“你覺得朕好,還是李先好。

  李先是蘇玉織表哥的名字。

  蘇玉織聽到這個名字,詫異地看向皇上,有些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李先是蘇玉織的表哥,從小就認識熟悉的,兩個人關系是極好的,再大一些,蘇玉織就知道自己約莫要嫁給表哥,要訂親的。

  隻是後來,表哥出了事。

  為此,蘇玉織自是難過,狠哭了一場。

  之後她被皇上賜婚,訂下了三皇子,進了三皇子府,心裡明白過去的隻能過去了,雖然想起表哥依然感傷,但是她感激三皇子對自己的恩德,是要好好當一個三皇子妃,幫着三皇子打理後院的。

  所以她把昔日表哥送給自己的字畫全都封了起來,囑咐丫鬟送回了娘家。

  這麼些年過去,表哥在自己心裡的印記逐漸地淡了,以至于她想起來表哥,也隻是淡淡的惆怅,以及對姑姑的心疼罷了。

  沒想到三皇子竟突然提起表哥。

  她一直以為,對于三皇子來說,從來眼裡沒有表哥這個人物。

  她一時語結。

  畢竟表哥從來不被人提起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想想表哥的英年早逝,再想想每每為此歎息的姑姑,還是覺得遺憾。

  皇上卻突然放開了她的下巴,冷冷地站起來:“我就不該問這個,我為什麼要問這個!

  說完,他就邁開步要往外走。

  若是平時,蘇玉織定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眼睜睜地看着皇上離去的。

  比如之前,好像就有他甩袖而走的事,她也隻是呆看着而已。

  可是現在也不知道為何,她仿佛福至心靈,竟然意識到了,他不高興了。

  意識到皇上不高興了的蘇玉織,忙輕聲喚道:“皇上,留步。

  隻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而已,聲氣也不夠大,蘇玉織以為皇上根本不可能聽到,誰知道他就聽到了,他還停下了腳步。

  他停下腳步後,僵硬着背,站在那裡,一聲不吭。

  蘇玉織沉默了片刻,還是抿唇低聲道:“皇上要問李先,盡管問就是,臣妾若能回的,自然竭力回了,皇上又為何說這種話,倒是讓臣妾不知所措。

  軟軟的聲調,委屈無奈,聽得人心頭絲絲憐惜,任憑誰都不舍得為難她的。

  皇上依然不說話,定定地站在那裡,不回頭看蘇玉織,也不曾離開。

  蘇玉織輕歎一聲,想起他剛才的問話,走到他身後。

  她擡起胳膊來,輕輕環住了他的腰,然後将自己的臉貼到他後背上。

  這個動作,她往常是斷斷不敢做的,那是三皇子,那是尊貴的皇上,她怎麼可能怎麼随意,做出這麼不端莊的事來。

  可是最近這些日子,許是他日日留在她這裡,許是他們夜晚裡做的荒唐事也夠多,以至于讓她在這一刻忽略了這是至尊無上的帝王,隻記得這是她的夫君。

  她抱住了自己的夫君,然後低低柔柔地說:“這怎麼能比,他隻是我的表哥,且是沒了的表哥,而你,是我的夫君。

  隻是這輕輕一句,他心裡埋葬的許多惆怅,頓時煙消雲散了去。

  取而代之的是層層泛上來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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