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讓我爸我媽看見我這個樣子,我掏出電話想打給我的閨蜜林薇然,可是手機這個時候卻沒電了。
腿間一股一股的濕熱沿着我的褲子往下淌。
我緊緊的咬住唇,告訴自己不能倒下,就算是爬我也要爬回去。
我一定要問問穆曉峰,我到底欠了誰?
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
騙子!
大騙子!
我的腦子越來越不清醒,我晃了晃頭,身子忽然向下堆去,連支撐的力氣都沒有了。
預料中冰涼的地面和疼痛并沒有傳來,我感覺我落進了一個堅硬的懷抱,鼻尖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道,很好聞。
意識離我越來越遠,躺在他的臂彎裡我徹底的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我已經身在醫院,身邊的小護士正在給我輸液換藥。
“護士小姐,送我來的那位先生呢?
”出口的聲音異常沙啞,聲帶疼痛。
“送您過來的先生已經走了。
”
我讓護士給我打着針,想到這兩天的發生的事情,我的心又忍不住難過了起來,淚水湧出眼眶。
小護士看到我的樣子,“您别太難過了,醫生給您檢查過身體,說您以後還是可以再懷孕的。
”
我聽到護士小姐說到懷孕兩個字,我的心狠狠的顫了顫。
護士說送我來醫院的先生給我交了一個月的醫藥費,讓我安心住院。
可我根本等不了一個月,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我在醫院呆了五六天,身體稍微好了一些,我就要出院。
在和醫生的再三保證之下,醫生同意我離開,但要求我每周要過來做檢查。
就在我出院的那天,我換好了衣服,輸着最後一隻吊瓶,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看看我爸我媽,我好想他們。
隻有想到家的時候,我冰涼的心才有片刻的溫暖。
忽然,門從外面被人推開。
進來竟然是幾天沒有蹤影的穆曉峰!
那天的一幕幕湧上心頭,我根本顧不得手上的針頭,一下子從床上沖下去。
針頭将我的皿管挑開,輸液器裡液體順着針頭一滴一滴滴在地上。
我紅着眼撲向穆曉峰,“穆曉峰,你給我說清楚,我到底欠了誰的你要這樣對我,你把我的孩子弄到哪裡去了?
”
我看着穆曉峰,以前愛他有多深,現在我對他的怨就有多深!
穆曉峰的眸子涼涼的看着我,目光像是完全在看着一個陌生人,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
“蘇瑾郁,你想知道你虧欠了什麼人?
你可以去問你媽,二十年前她做過什麼!
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我今天來想要你再生個孩子。
”
我聽着穆曉峰的話像是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他把我當成什麼!
生孩子的容器嗎?
我的心中忽然想到一點,他為什麼一定要執着我生的孩子,他有錢,完全可以找代孕的生,何必這樣大費周章,一定要我?
我像是陷入深深的局裡……
我被他引産那個孩子,難道還不能滿足他嗎?
我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一下子慌了……
“這卡裡有五十萬,你還不知道你爸的癌細胞已經轉移到了肺,現在正在等着錢救命吧。
你想好了可以來找我。
”
之前打着婚姻的旗号,現在直接拿錢來威脅我.
穆曉峰推開我要離開。
我怎麼能放他走。
我再次撲了上去,“穆曉峰,你不許走!
”
穆曉峰不耐的将我朝着一邊推去。
我的身體本來就沒有完全恢複,身體朝着門撞了過去。
門被打開,我的身體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擡眸看着忽然出現的男人。
“莫先生……”我記得上次在穆家門口的時候穆曉峰喚他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