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賀蘭婷你是不是有病啊!
這一聲我懷孕了,讓許思念啊了一聲,驚詫的看着正在看着我的賀蘭婷。
賀蘭婷看着我,再次面無表情說道:“我懷孕了。
”
我艹。
我恨不得直接飛她幾巴掌。
有這麼玩人的嗎!
我說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啊。
服務員,這人誰啊。
”
她說:“張小帆,我懷孕了。
聽清楚了。
”
我說:“拜托你别玩了好吧!
你覺得有意思嗎?
你懷孕關我什麼事啊?
”
賀蘭婷說:“我又懷孕了。
”
我靠這下我真不知道如何去穩定這個局面了。
我對許思念說道:“思念你等我一下啊。
”
我站起來,拉扯着賀蘭婷出了外面,我怒道:“你幾個意思你!
你上次懷孕我承認,可這次,不是我的吧!
”
賀蘭婷說:“是嗎?
那就不是吧。
”
我說:“那你懷孕關我什麼事!
”
但想到賀蘭婷懷孕了,是不是文浩的?
媽的她還是跟了文浩嗎。
可如果懷孕的是文浩的她來和我鬧什麼?
這應該不是懷孕,而是找借口來玩我!
我說道:“你是假懷孕的,來玩我的吧!
”
賀蘭婷說:“哦,你知道啊。
”
我靠,果然是玩我的!
我罵道:“你有完沒完!
你夠了沒有!
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無恥很下流嗎!
”
賀蘭婷說道:“你跟我說沒錢,沒錢你來吃這個?
”
我說:“我吃什麼關你什麼事?
”
賀蘭婷說:“我借你一千塊錢,你還不給我?
你兇什麼兇,你可以不給,你幹嘛那麼兇!
”
我說:“我真的是對你忍無可忍!
有你這樣做的嗎!
你沒看到我在約會,我在和人家相親!
讓你這麼一折騰一鬧,我還怎麼親怎麼相!
”
賀蘭婷說道:“你以為我想鬧?
”
我說道:“媽的你還不想鬧?
這還不夠鬧!
”
賀蘭婷有些不講理道:“你要是說鬧,當時你動我的時候,那算不算鬧!
”
“我,我。
”又提到這個了,我不懂怎麼還嘴了。
賀蘭婷說道:“你說你說!
那算不算鬧!
我那時候有鬧過你嗎!
我不就是跟你借錢一千塊,你憑什麼和我兇?
”
她好像是有點道理啊,我那時候這樣對她,她還不鬧我,還讓我進來監獄幹活,後來又借錢給我救我爸,好多回了,有難都是她幫我。
我在監獄掙錢,也都是她的功勞,她不就是借多一千塊錢,我自己先開口罵了她的,也難怪她上來鬧。
這麼想來,我自己還不對了先。
我說道:“好好好,我錯了行了吧。
”
我隻能道歉了。
賀蘭婷臉色好了一點,說:“知道就好!
”
我看她臉色好了一些,說道:“錢,我不能借給你了,我錢不夠了,我本來拿出來三千塊錢的。
然後剛才先給你五百,後來又給了你一千,我隻有一千五了,剛好夠買單這裡的。
”
賀蘭婷說:“那我的褲子怎麼辦?
”
我有些哭笑不得:“那我這餐我總要買單啊,你褲子明天買不行嗎?
”
賀蘭婷說:“那是沒有的了,我不買,就會有人買!
我跟營業員說半小時,我不去買,她就挂着出售!
”
我說:“唉什麼破褲子那麼貴,給人買了就買了,大不了我上淘寶找給你幾條。
”
賀蘭婷說道:“不要!
”
我說:“好好好,表姐,真的要去買單啊,要不這樣子,等下我買單了,送走她了,然後我去拿錢來給你,你呢,到下面去守着你的褲子,然後我拿錢來給你。
”
賀蘭婷說:“可以。
不過我警告你,不許超過一個小時。
”
我心想,本來還覺得今晚可能和許思念有點戲,可能還能去她那裡睡覺,哄着她到手,讓賀蘭婷這麼一折騰,完了。
先買單,送走許思念,回頭再好好和她解釋了。
如果她現在生氣,我解釋也沒用,她如果在氣頭上,也不會相信。
不過我不确定她生氣不生氣,如果喜歡我,她可能會生氣,如果不喜歡,絕對不會生氣了。
賀蘭婷頭發一擺,說:“進去買單啊。
我在這裡等。
”
我說:“你在這裡等?
那我還要送人啊。
”
賀蘭婷說:“我想在這裡就在這裡,我等下再下去。
”
我說:“随便你,你别跟着來就是。
”
我進去了,走向餐桌。
餐桌卻不見了許思念。
靠,去哪兒了?
我找了一下,不見人了。
我問服務員,服務員說她已經買單了,然後走了。
我靠。
已經走了?
我急忙掏出手機,開機。
開機後,我正要找出她号碼撥打出去,手機來了一條信息,是許思念發給我的:我有點事先走了,改天聯系。
我急忙給她回複電話,她卻已經關機。
我知道她故意關機了。
她可能真的生氣了。
我隻好作罷。
我垂頭喪氣的走出外面,卻看到賀蘭婷還在那裡,就定定看着我,她說道:“剛才你和我在這裡吵,我已經看見她去買單走了。
”
我不高興了:“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
”
賀蘭婷說:“我為什麼要和你說?
”
我說道:“怎麼會有你這樣人的?
你知道不知道她生氣了!
”
賀蘭婷說:“這關我事?
”
我說:“怎麼不關?
我和她相親,我們可能就要在一起了,你來這麼一下子,人家怎麼認為我?
你覺得她認為我是怎麼樣的人?
肯定以為我這人不負責任,不值得托付,在外面亂搞,濫情,亂來!
”
賀蘭婷問我:“難道你不是?
”
這話讓我噎住了,難道你不是?
我說道:“我是嗎是嗎!
”
賀蘭婷說:“你扪心自問,難道你不是!
”
我說:“我不想跟你講話。
”
我直接朝樓梯走下去,不想看見她了。
她說道:“錢呢?
”
我掏出錢:“錢錢錢,拿去!
錢錢錢!
”
我數了數,給了她一千。
然後就走了。
下樓後,我馬上跑到外面,在人群中尋找許思念。
她畢竟在意了,是我傷害到了她。
唉,郁悶。
但是在人群中,找不到。
于是,我到了外面,等車的等的士的那裡,尋找她的身影。
不見人。
等的士的那麼多人,居然沒有許思念,而且也沒車來啊,她是不是走去哪兒了。
沒法了,我放棄了尋找。
看到賀蘭婷從商場門口提着東西出來,我走過去,她看了我一眼,招呼都不和我打,徑直走過我身旁。
我說道:“假裝不認識我?
”
她走着:“什麼事?
你不是一副很嫌棄讨厭我的樣子嗎?
”
我說:“能不能送我回去?
”
賀蘭婷說道:“不能!
”
我說:“那邊很多人等計程車的,送我一程吧。
”
賀蘭婷說:“不行!
”
我說:“好,那送我到一個有空計程車坐的地方總可以吧。
”
賀蘭婷說道:“可以。
”
天空淅淅瀝瀝的飄起了小雨。
我們鑽進了車子中。
兩人都不講話。
車子開動,開到路上,然後跟着衆多的車流,雨越下越大,然後嘩啦啦的拍打着玻璃車窗,堵車了,車流緩慢行進。
聽說下雨天和堵車更配哦。
賀蘭婷随手放了音樂,一首悠揚的樂曲。
很動聽,帶着靜谧的傷感。
我問道:“這什麼歌?
輕音樂?
”
賀蘭婷說:“久石讓。
therain。
”
我說:“不知道。
”
她問道:“看過菊次郎的夏天嗎?
”
我說:“什麼什麼菊花郎的夏天?
”
賀蘭婷說:“對牛彈琴。
你大學怎麼過來的?
”
我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大學是泡妞過來的?
”
賀蘭婷問:“難道不是?
”
我說:“那時候家裡窮,當然現在也窮。
那時候啊,兼職做很多事,為了生活費學費。
連學業都受到了影響,更别說什麼看電影電視劇,看小說啊學文藝這些東西了。
”
賀蘭婷說道:“那時候沒空,所以沒泡妞。
”
我呵呵笑了一下,說:“講得我好像有多不堪一樣。
其實我也很無奈,我對每段感情都認真啊,對每個女人我都很認真,想着有将來,但現實很殘忍,終究敵不過現實。
”
賀蘭婷道:“借口。
”
我說:“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懂的。
比如我問你,如果我和你談上了,你家人反對,你怎麼辦?
家人不讓你嫁給我,你怎麼辦?
你家人肯定反對,然後你難道要和家人決裂?
和我私奔?
那不可能啊,得不到祝福的婚姻終究是痛苦,結局很大的可能就是以失敗告終,什麼叫現實,這就是現實。
懂不懂啊大小姐!
”
她說道:“因為你無能!
給不了别人幸福,你活該。
”
我說:“是!
我承認!
我沒有人家那些很厲害的有錢人那樣的本事,我碌碌無為,雖然我不會自甘平凡,但我深知自己本事不過如此,安安分分做個平凡的普通人,不被整天暗算,擔心哪天被砍死就好啊。
活該就活該吧,既然娶不到,那也就算了,我現在都已經漸漸的習慣了得到又失去了。
就假裝從來沒得到過吧。
”
我說着說着,她一個急刹車,我差點撞到了擋風玻璃。
我問道:“你幹嘛!
”
賀蘭婷說:“下車!
”
我看了一眼四周,這裡是火車站,很多計程車。
我說:“好像那麼不耐煩的趕走我下車一樣,我怎麼得罪你了?
”
賀蘭婷說:“我左看你右看你都不舒服,你快點下車!
”
我想了想,剛才我說的好像沒有得罪她的地方吧,她這是怎麼了啊靠。
乖乖的爬下車,然後關車門,她踩油門就走了。
走吧走吧,靠。
我攔了一部計程車回去青年旅社。
回去洗澡了躺在床上,看着手機,給許思念又打了一個電話,還是關機,好吧,可能還在生氣,算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