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有家才有國,但國若亂,家又何以為存。
雖然風哥他對我有些強勢有些激進,但他不失為一個好君王。
我怕時間久了,會被殇王叔鑽了空子。
”秀眉輕鎖,千月聆眨
了眨眼,低頭看着碗中的清醇的茶色,水暈一圈一圈蕩開。
“那麼北澤墨呢?
你一點都不擔心他嗎?
”易安世扭頭,斜斜看着她。
從前她處處以北澤墨為先,而今憂國憂民憂天下,唯獨沒有再提他。
“呵……”千月聆抿了抿薄唇“有些人,你放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不去觸碰,才是最安全的。
”
“你呀……”易安世搖搖頭。
這一夜,鳳都滿城風雨。
通緝多時的天啟細作終于落網,卻在當夜被人劫走。
據說這名細作乃是天啟貴族,與帝後還有着不一般的淵源。
堪堪松了幾天的鳳都,連夜又重
新進入戒嚴狀态。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易安世便送了顔夫人與千月聆回鳳都。
千月城已經複職,鳳都守備也是他主理,守城門的士兵第一時間便上禀,千月城怕夜帝又跟上次一般直接将
妹妹抗了回宮,便先一步趕往城門,再讓下屬上禀。
以緻于夜帝趕到城門口的時候,千月聆已回了相府。
當然不多時,夜帝也便追到了相府。
千月城雖白般不願,奈何迫于權勢,仍是隻能放了夜帝進内院。
千月聆堪堪好梳洗完躺下,見夜帝進門,忙的又起身“陛下……”這一聲喊的怯怯,眼神中也盡是閃躲。
所有的細節,夜帝皆收在眼底。
這幾日的煎熬,現下的他,什麼都不想再計較,隻想好好抱抱她,确定她沒事。
夜帝上前,千月聆踉跄往後退。
“别怕,聆兒别怕……”夜帝并步,終是追上,輕将她攬進懷裡“這幾日,可還好?
有沒有受驚吓,有沒有……”
“沒,沒有的……我跟娘親都,都好……”千月聆不敢動,生怕一個掙紮又惹惱了他。
“沒有就好。
”夜帝拍了拍她的背,本欲安撫,卻覺懷裡的女人似乎一直在發抖。
“陛,陛下,聆兒想求個恩典……”雖然怕惹毛了他,但事情總歸要做,早一點晚一點都要說。
千月聆怯生生擡眸,眼神卻是不經意的閃躲着不敢與他對視。
“怕我嗎,嗯?
”男人輕挑起他的下巴。
千月聆扭頭不說話。
說不怕,天子一怒,皿流成河,說不怕,是假的。
從前不要命的與他對着幹,也就是豁出去了而已。
但現今她回來了,還有事要做,不能就這麼死。
回來的路上,哥哥已經告訴她北澤墨的事,至少,她要周全了他才能無所畏懼,無論如何,若情誼無法回應至少要讓他平安回天啟
去。
“之前,是我做的過了。
這幾日,我想過了,隻要你回來了就好。
過去種種便由它去了。
我也不問你究竟為何人所劫,隻要你好好的,我認了。
”男人輕将她的腦袋按進懷
裡揉了揉。
“真的嗎?
”千月聆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