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技不如人,認輸,認輸。
”千月疏雨倒是個爽快人,幹幹脆脆放下了牌。
白木雪便撈過洗起牌來。
趁這間隙,千月疏雨與顔夫人,互視了眼。
相互一副你來說的
表情,最終還是千月疏雨開了口,隻聽他稍有些為難說道。
“雪兒啊,當年爹爹本想與你娘親,策馬仗劍快意江湖,便化名白疏雨,你出生,則是希望你與雪一般純淨無暇,便給你取名白雪。
但是現在,既然你也回了來,也入了千
月家的籍,咱們是不是把名字給改回來?
”
“嗯,我知道,哥哥說,是千月聆對嗎?
”
“對對對,你沒意見的話,以後爹爹與娘親便改口喚你做聆兒。
”
白木雪點了點頭,似并不在意的樣子。
千月疏雨卻是依舊為難的在試探。
“雪兒啊,真是抱歉,對不住白家老哥哥老姐姐,但是這也是為了你的将來。
希望你能理解。
”
“沒事的娘親,我沒有在意,哥哥早便這麼喚我了,我也差不多習慣了。
我自己記得自己曾叫白木雪便好。
”顔夫人抱歉的拍了怕白木雪的手背。
白木雪洗牌的手頓了頓,瞬時又恢複如常。
大抵有關于她過去的痕迹遲早有一天會被抹的一幹二淨,無論她在意也好不在意也好。
所
有的商量與試探,總歸都隻是形式上的通知罷了。
到最後,也隻有她自己記得,曾經有個叫白木雪的女孩深愛過一個叫北澤墨的男孩。
慢慢長夜還未入酣,顔夫人已是意興闌珊。
白木雪與千月疏雨都看在眼裡,便先安頓了顔夫人先行歇下。
父女倆則是來到屋檐下坐着說話。
“爹,娘親為什麼後來便不再與宋氏聯系了?
”夜裡的空氣比白日裡還要更低一些,白木雪與千月疏雨各自裹着個鬥篷,即便捧着手爐,白木雪依舊沒忍住縮了縮肩膀。
“來,坐過來一點。
”千月疏雨見女兒還是覺得冷的樣子,便讓她又靠近自己一些,将自己的鬥篷又往她身上蓋了住。
“謝謝爹。
”白木雪從善如流的靠上千月疏雨的肩頭,兩個人依偎着果然比一個人好暖和好多。
“唉,說來話長那?
”千月疏雨歎了口氣,進入了正題“當年你母親,遊曆鳳流是與夜蕭揚偶遇。
夜蕭揚自此纏上了你的母親。
本來你母親為了躲避他的騷擾已早早離開了鳳
流,後來卻被你外祖母為了扶持你小舅,瞞着你外祖父将你母親當作禮物送給了夜蕭揚。
”
“什麼?
外祖母?
”
“确切來說,也不是你的親外祖母。
”
白木雪一聲震驚,幾乎暴走,千月疏雨又繼續解釋道。
“鶴老才是你的親外祖母。
當年你祖父鐘情于鶴老,但因着身份懸殊,你的外祖父被迫娶了你外祖母,後來你的祖父與鶴老便有了你大舅跟你母親,都是寄在那位外祖母的名下。
至于你小舅,并不是你外祖父的皿脈。
但是你外祖父自覺對外祖母有所虧欠,便也沒有揭穿。
而鶴老,也不願為人妾,甯願無名無分跟着你外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