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被打得後退兩步,捂着火辣辣的臉頰,瞪向溫父,“為了一個已經嫁出去的賠錢貨,你竟然打我?
”
溫父看着她,“婉娘出嫁的時候,你賠多少錢了?
”
周氏噎住。
溫婉的嫁妝,全是從宋家來的禮金裡面扣的,溫家壓根就沒出錢。
溫父沒那閑工夫繼續跟她掰扯,抱起用破布蓋着的箱子,出了門朝着上河村宋家去。
――
此時的宋家院裡。
溫婉在給宋巍上藥,宋婆子坐在小凳子上,一邊擇菜一邊罵,“哪個腳底流膿的王八蛋,眼珠子被雷劈瞎了是吧?
扔個酒壇子都能砸到人,老天爺咋不開眼直接劈死他算了!
”
一旁宋芳直翻白眼,“我說親娘哇,您從三哥進門就罵到現在,累不累?
歇會兒吧您,三哥就是點皮外傷,有小嫂嫂疼,他好着呢!
”
宋婆子剜她一眼,“你那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
“那您坐這兒罵了半天,那什麼腳底流膿的王八蛋腰讓您給罵疼了?
”
宋婆子把擇好的菜扔到她的盆子裡,“你個小沒良心的,滾一邊兒去!
”
“得嘞!
”宋芳端上菜盆,滾去了廚屋。
屋裡溫婉把這母女倆的對話聽了個一字不漏,忍不住笑起來。
抹藥的手一抖,戳到了宋巍的傷口,疼得他倒吸口氣。
溫婉反應過來,趕緊把手挪開。
宋巍擡頭,捉住她的手腕,表情有些玩味,“故意的?
”
溫婉眨眨眼,索性默認了:誰讓你不帶我去的,倒黴了能怨我?
好在傷得不算太深,沒破相,要真破相了,她得氣個半死。
宋巍慢慢松開她,手臂下移,很輕易就把小媳婦兒纖瘦的腰圈住,腦袋往前湊了湊,“繼續,嶽父應該很快就到了。
”
溫婉扒拉開他不安分的手,動作比剛才更加仔細小心。
抹完藥,換了繃帶,剛出門,溫父果然就抱着東西來了。
“嶽父。
”
宋巍上前喊了一聲。
溫父掃了一眼院内,問:“婉娘在的吧?
”
“在,我去叫她。
”
宋巍才說完,溫婉已經挑開布簾子走了出來,見她爹手裡抱着個什麼東西,她面露疑惑。
溫父看向宋巍,“去堂屋吧,叫上你爹娘,有些話,我得當面跟他們說清楚。
”
宋巍嗯一聲,去東屋請宋老爹和宋婆子。
老兩口聽說親家公來了,很快走出房門。
打過招呼之後,幾人去往堂屋。
廚屋裡宋芳聽到動靜,也過來湊熱鬧。
溫父把箱子往桌上一放,掀開破布。
宋婆子沒弄明白,“親家公這是做什麼?
”
溫父解釋道:“是這麼回事兒,婉娘她生母給她留了一筆嫁妝,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這些東西剛從我們家拐棗樹下挖出來,我給拾掇了一下,想着給她補送過來,畢竟不是什麼小事兒,我尋思着,該知會親家公親家母一聲。
”
說是知會,但其實在座的都能聽明白,箱子裡面的既然是嫁妝,那就是溫婉的個人财産,想怎麼用都是她自個兒說了算,旁人不能随便幹涉。
宋婆子壓根就沒想着要去看箱子裡都裝了啥,給自家老頭子遞了個眼色。
她是個婦道人家,這種場合,合該爺們兒出面。
宋老爹反應過來,開口道:“本來站我們的立場呢,婉娘嫁過來的時候,嫁妝就已經來了,沒必要再補送什麼,隻不過親家公也說了,這是婉娘生母留給她的,那你有什麼話,直接跟婉娘說就行了,我們不摻和。
――對了,我們家飯快好了,親家公一會兒留下陪我喝兩盅?
”
溫父聽到這話,徹底放心了,“成,咱哥倆可有日子沒湊一塊兒喝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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