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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

穿成白月光替身後 黍甯 4783 2024-01-31 01:06

  “在下……在下與喬……”

  “與晚兒隻是兄妹!
”對上衆人震驚的目光,青年紅着臉辯解道。

  圍觀弟子:騙鬼啊!
都喊上晚兒了!

  喬晚頹然捂臉。

  她和甘南結拜的意義,可能就在于讓他倆心裡好受一點兒吧。

  “喬師姐你與甘道友之間當真結了婚契嗎?

  甘南正想要辯解,喬晚點點頭,趕緊搶先一步,攔在了他面前,“是,我與他之間确實結了婚契。

  甘南:……昨天明明不是這樣講的啊。

  喬晚:這個時候再說什麼兄妹不兄妹的,根本已經毫無意義!
欲蓋彌彰,會顯得我倆更不要臉!

  甘南:原來如此,在下明白了。

  喬晚一步将甘南攔在自己身後。

  這麼看過去,青年少女,一個清秀文雅,一個容貌清麗,看上去似乎還有那麼一點相配?

  穆笑笑遲疑地問:“師尊和師兄可知曉此事?

  喬晚一臉鎮靜:“大師兄已經知道了。

  雖然衆人心裡再不相信,但一看她臉上那塊龍鱗,又統統沒了話說,畢竟龍鱗都給了,這還能有假?

  喬晚這什麼運道?
非但能拜入玉清真人門下,還和龍族的結了婚契?

  穆笑笑似乎對甘南很感興趣,朝他揚起抹笑容,嗓音溫和地請他一同坐下來說話。

  “既然與晚兒師妹結了婚契,那甘道友也算得上是半個昆山之人,不如坐下來慢慢再說罷。

  喬晚心裡一頓,突然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師尊他老人家和大師兄也就算了,但甘南是她結交的第一個朋友,這讓她莫名其妙有了種朋友被搶的感覺。

  喬晚撓撓頭,為自己這莫名其妙又幼稚的占有欲,老臉一紅。

  甘南也真的一撩衣擺,乖乖地坐了下來。

  穆笑笑睜着杏樣的大眼睛,唇角漾出抹笑意,“這麼看來,甘道友與晚兒師妹當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仙侶。

  少女嗓音溫軟,“甘道友來自陽虛山玄扈水,聽聞陽虛山風景秀麗,有朝一日,我也想去親眼看一看。

  “不,”甘南搖搖頭,面色誠懇,“其實沒什麼可看的,都是石頭。

  “甘道……”少女蹙了蹙眉,臉色微紅,“既然已與晚兒師妹結了婚契,再叫甘道友未免有些太過生疏。

  喬晚接了話茬:“那叫甘大哥?

  甘南羞愧:“在下……如今五百歲……”

  “倘若按人間的叫法……”甘南看了喬晚一眼,想到昨天那頓哐哐哐對月結拜,條件反射地脫口而出,“應當喊爺……”

  後半句雖然沒說出口,但在場衆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穆笑笑:……

  圍觀衆人:……

  “俗話說隻羨鴛鴦不羨仙,”穆笑笑嗓音柔軟,想到裴春争,眼神不禁有些黯淡,“師妹修行路上能有甘道友相伴,實在令人豔羨,不想我等,隻能孤身一人。

  甘南愣了一愣,他昨日在山峰上明明看見了,這位仙子身前有兩位道友寸步不離,緊緊守護。

  甘南:“但是昨日,那兩位男道友都對仙子分外愛護,在下還以為那是仙子道侶。

  穆笑笑一愣:……

  穆笑笑:“甘道友誤會了,他們二人隻是我的好友,并非我道侶。

  甘南:“那就是在下誤會了,在下……在下還以為這兩位都是仙子的道侶。

  穆笑笑:……

  一女弟子皺眉:“這世上哪裡有兩個道侶的道理。

  青年一本正經地搖搖頭:“我們妖族不似你們人族,妖族的道侶有時不止一人。

  他們龍族其實也屬妖族,妖族不像人族,在這道侶上一向沒什麼拘束。

  喬晚一本正經地補充:“是啊,據說在海外還有鬣狗精一族,這一族就以女鬣狗道友為尊。

  衆弟子:……

  穆笑笑搖頭:“他們并非我的道侶,師尊一向不允我在這些事上花心思。

  甘南撓撓頭:“或許是仙子你修為不夠,你師父不甚放心吧。

  穆笑笑一僵:“我确實愚鈍,平日裡累得師尊與師兄費心了。

  甘南鼓勵:“在下資質也淺薄,但勤能補拙,隻要仙子平日裡多花點兒心思在修煉上,早晚會有所突破的!

  穆笑笑勉強笑了笑:……

  穆笑笑:“說起來,不知道友是如何與師妹相識,又是如何與師妹互通心意?

  “因為喬……晚兒曾經救過在下一命。
”甘南磕磕絆絆地說,“而且,晚兒她長得好看,也很能打……”

  喬晚睜大了眼,臉上忍不住開始冒熱氣,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誇她呢。

  禮尚往來,喬晚也結結巴巴地回應,“甘……小白龍長得也很好看,也很能打!

  四目相對之間,似乎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一句話。

  這個朋友,交得值了!

  圍觀弟子:當衆秀恩愛!
不要臉!

  *

  “怎麼樣?
”一旁,翁回看着長虹崖下的弟子,扭頭問濟慈。

  和尚看着眼前這一幫弟子,搖了搖頭。

  翁回歎了口氣,笑了一下,“那也隻能麻煩你了。

  眼前這一幫内門弟子會投胎,家境大多不錯,一出生資質就比那些凡人弟子要好上不少,從小家裡就有各種資源供着,等長大了,拜入昆山門下,又能得昆山庇佑。

  從當初魔域亂世到現在已經過了好幾百年時間了,現在天下太平。

  他們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沒吃過多少苦,也根本不知道山下險惡,偏偏又眼高于頂,心比天高,怠于修煉。

  翁回對此很是頭疼。

  濟慈:“某盡力為之吧。

  翁回招招手,這才将圍觀的一衆弟子又給叫了過來,開始上課。

  今天翁回教的是兩個小法訣,一個火系的法術,一個水系的法術。

  算不上什麼多珍貴的法訣,上手快,也不值得藏着掖着。

  穆笑笑就如同馬懷真所說的那樣,天資極高,多練習了幾遍就學會了,指尖輕輕一點,信手捏出了個火球。

  翁回瞧見了,笑着誇贊道,“穆師妹一點就通,當真是天資聰穎。

  聽到别人贊揚的聲音,少女紅着臉輕輕搖頭,“這隻是湊巧罷了,我其實也沒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有人道:“穆師姐你就别謙虛啦,我們當中也就隻有你學得最快。

  不過穆笑笑學得這麼快,那……喬晚呢?

  這麼說着,衆人不約而同,整齊劃一地看向了喬晚。

  而喬晚,此刻正在努力和這法訣搏鬥。

  少女睜大了眼,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指尖,看上去面癱着臉實際上心裡在無聲地呐喊。

  她前世是個普通人,這輩子也不可能進化成像謝行止那樣的挂逼好嗎?

  周圍都是有金手指的挂逼,就自己是個普通玩家,這感覺太糟糕了。

  被這氣氛所感染,一旁圍觀的其他的弟子,衆人也聚精會神,伸長了脖子等待。

  受這氣氛感染,連蕭博揚也不由得掀起了點兒眼簾,悄咪咪地往喬晚的方向看了一眼。

  在衆人緊張又期待的目光中,“噗呲”少女指尖冒出了一小撮小火苗,小火苗可憐兮兮地在風中那麼搖曳了兩下,就不甘心地咽了氣。

  圍觀群衆的表情,也成功地從(個_個)變成了=_=

  蕭博揚:=_=+他就不該指望喬晚能有什麼出息。

  喬晚默默地收起指尖。

  操,太他媽丢人了。

  這真的不能怪她啊!
她真的很努力地在修煉了,但這資質天花闆實在太令人悲傷了。

  穆笑笑略有點兒吃驚,看着她,面上又掠過一抹猶豫之色。

  喬晚沒管那些碎碎念念,繼續專心緻志地和這法訣死磕到底。

  努力了一會兒,還是沒見成效。

  穆笑笑下定了決心,走到了她身邊,輕聲喚道,“晚兒師妹?

  喬晚一邊運轉靈力,一邊偏頭看她,禮貌地問,“師姐有什麼事嗎?

  穆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師妹這樣也不是辦法,我來教師妹罷。

  穆笑笑話音剛落,伸出手正準備指導她時――

  ――噗!

  喬晚指尖猛地竄出了個巨大的火球!

  喬晚:“……”

  這團火球冒的太不是時候,火舌差一點就舔上了少女白嫩的臉頰。
就在此時,甘南眼疾手快猛地丢出個水球,及時澆滅了喬晚手中的火焰。

  隻不過,水球雖然來得及時,少女額發還是被這火苗燒去了一點兒。

  喬晚:她這火球難道還有延遲的嗎?

  還有她靈力剛剛是怎麼回事?
一瞬間充沛得好像隻是她的錯覺。

  喬晚趕緊收斂了火球,去看穆笑笑,“師姐,你怎麼樣?

  差點近距離和火球來了個親密接觸,饒是穆笑笑也不由得面色發白,心有餘悸,看向喬晚,少女輕聲道,“我沒事。

  喬晚看向穆笑笑額頭上那燒焦卷曲的額發。

  周圍人一見這模樣,都圍了過來。

  翁回見狀也快步走了過來,神色凝重地細細将她打量了一遍。

  穆笑笑不自在地别了别頭,小聲道,“師兄……我沒事。

  她臉頰瑩白如玉,此刻因為他這舉動泛着點兒難為情的輕粉,翁回松了口氣,再一看面前少女俏臉微紅的模樣,有些吃驚,忙幹淨利落地松開了手,“沒事,不過是燒到了頭發而已,總會再長出來的。

  玉清真人交代了,隻要人沒事就行。

  頭發秃了不算,總能再長回來的。

  翁回說完,又趕了其他弟子回去練習。

  穆笑笑有些猶豫,走到了甘南面前,輕聲道,“多謝甘道友方才及時解圍。

  甘南忙擺擺手。

  穆笑笑:“道友不愧為龍族中人,水系法訣用的出神入化。

  少女有些難為情,“正好我在水系法術這有些不懂,不知道甘道友能不能指教一二。

  甘南:“在下不會。

  他那隻是情急之下,胡亂丢出去的,沒想到真成了。

  穆笑笑面色一怔。

  甘南:“在下是真的不會。

  在場弟子:剛剛誰都看見了他指尖捏出了個水系的法術,快準狠地澆滅了喬晚手上的火,這個時候說不會,騙鬼呢?

  饒是穆笑笑,神色也不免有點兒僵硬了,勉強扯出抹微笑,“道友若是不願意,那不算了吧。

  少女垂下頭,脖頸白皙柔軟,嗓音中略含失落,像隻離巢的鳥兒,看着就讓人心生一股憐惜之意。

  等穆笑笑離開後,喬晚悄悄地問:“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有點兒怕穆笑笑?

  甘南也悄悄地回答:“你這位師姐,好像在下的庶母啊……”

  他父王那幾位蚌貴妃蝦貴妃蟹貴妃,每每見到父王時,聲音聽起來都和平常有些不大一樣,又軟又嬌。

  但父王好像很喜歡這一套。

  她們像柔軟的水草一樣依附在父王身上。

  她們深知父王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一舉一動都在按照父王的喜好活着,當父王離去之後,又好像失去了生命力,如同在水波中上下漂浮,等待着父王下一次的臨幸,看着雖然光鮮,但也分外……可悲。

  甘南弱弱地說:“我庶母每次見到父王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這樣的。

  這法訣簡單,不過半刻鐘的功夫,其餘弟子該上手的差不多也都上手了。

  翁回又招來衆人,微笑道,“濟慈小師父方才同我說,想要和你們切磋一二,不知你們願不願意?

  這下在場弟子也不去看喬晚和甘南了,紛紛将目光投向了濟慈的方向。

  他生得極其高大,膀大腰圓,頸子上挂了串佛珠,一看就不像什麼正經和尚。

  一個男弟子遲疑地問,“你們?
這位道友是想和我們在場所有人過招嗎?

  翁回道,“濟慈小師父确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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