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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溫泉大♂作♀戰(一)

穿成白月光替身後 黍甯 5737 2024-01-31 01:06

  察覺到妙法臉色不對,喬晚低聲:“前輩。

  妙法:“走罷。

  他還沒她想象中的那般脆弱,會因為這家人所作所為而勾動心魔。

  回到客棧之後,喬晚見到了王如意和郁行之。

  “你回來啦!
”王如意高高興興地牽着嫁衣,噔噔瞪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了喬晚面前。

  視線自然而然地跟着落在了妙法身上。

  王如意瞪大了眼:“這不是……”

  喬晚嘴角一抽,快準狠地上前一步,一把捂住了王如意的嘴!

  王如意拼命使眼色:這不是你那個心上人嗎?

  你心上人怎麼變了個色啊?

這看上去怪佛光凜然的,你竟然想肛他!

  透過王如意的目光嗎,喬晚仿佛看到了一絲由衷的敬佩。

  行啊,少年你牛逼。

  瞥見身邊少年一張便秘臉,妙法十分敏銳地蹙眉清喝:“這幅表情做什麼?
有事說事。

  “前輩。
”喬晚一邊把王如意往自己身後拽,一邊忐忑不安地開口,“我能把王姑娘帶回大光明殿嗎?

  妙法看了眼喬晚背後這明顯就不是人的少女,蹙眉道:“這是你的朋友,你自己決定便是,無需問我。

  喬晚攥緊了王如意的袖口,有點兒垂頭喪氣。

  前輩說得沒錯,這種事确實沒必要問他啦。

  她就是……下意識地想找個話題。

  妙法尊者和馬懷真還有話和閻世緣談談。

  喬晚和王如意郁行之三個小的就蹲在一邊兒旁聽,聽到一半,還是馬懷真看不下去這種蘑菇的三隻,斜眼把這三隻打包丢了出去。

  “鬼市這麼熱鬧不出去逛逛,窩這兒種什麼蘑菇呢?

  雖然這次鬼市之旅,有驚也有險,但要走了,喬晚還是打算帶上幾個手信什麼的打包帶回去。

  大師兄體弱,要給大師兄帶塊兒暖玉,至于什麼時候能送出去那另當别論。
馬前輩輪椅碎了,給前輩先打一副新的輪椅湊合着用。
李前輩的布鞋穿久了,也得換上一雙。

  走在熙熙攘攘的長街是哪個,喬晚心裡噼裡啪啦地盤算。

  至于妙法前輩……

  至于妙法前輩。

  喬晚想了半天,成功卡殼了。

  她确實不知道尊者缺點兒什麼或是喜歡什麼,一般和尚,尤其是修到了妙法這種境界的,估計是心如止水,無欲無求了吧?

  王如意斬釘截鐵:“買這個!

  一看王如意手裡拿的是什麼玩意兒之後,喬晚頓囧。

  “風流女鬼俏尊者”

  為什麼鬼市也會有這種小黃本啊!

  封面上簡簡單單的一行大字,仿佛是在引誘着人犯罪。

  可能是心态發生了改變,喬晚心裡咯噔一聲。

  糟……糟了……

  她竟然有點兒想看。

  無法抗拒這“風流女鬼俏尊者”的誘惑,喬晚面不改色地花了點兒靈石,看似淡定,實則臉熱地悄悄地把這本“風流女鬼俏尊者”揣進了袖子裡。
做完這件事感覺就像是在犯罪。

  跟在兩人身後的郁行之一臉不滿,冷笑道:“為什麼我要陪你們在這兒浪費時間。

  王如意開開心心地舉起一朵絹花。

  “這不挺好看的,你看看?

  “你戴這個,這個好看。

  少年五官陰柔俊美,配上鬓角一朵絹花,更是美得相得益彰。
那毀了容的半張臉,也多了點對比出來的驚心動魄。

  還有陸辭仙。

  郁行之一臉嫌棄。

  他之前怎麼會把這貨給當成競争對手的?
就這個滿腦子都是姑娘家小蝴蝶的?

  雖然抗拒,但在喬晚和王如意努力之下,一條胳膊打不過四條胳膊,郁行之還是(被迫)帶上了一頭小蝴蝶。

  少年頂着一頭小蝴蝶,陰沉着一張臉:“為什麼我要帶着這玩意兒陪你們浪費時間。

  走到一半,還有人在吆喝着賣糖。

  王如意扯扯喬晚袖口,眼巴巴道:“陸辭仙,我想吃糖。

  被砌進牆裡之後,她好久都沒吃過糖了。

  有前車之鑒,買糖之前,喬晚和郁行之無比鄭重地檢查了一圈兒,确定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做的之後,王如意“啊嗚”一口将手裡的糖吞進了嘴裡。

  過了半秒,“少女”臉色微變。

  “怎麼了?
”郁行之臉色也跟着變了。

  這糖他和陸辭仙明明檢查過的,總不至于又是什麼骨灰做的吧?

  王如意眼淚汪汪地捂住嘴。

  沒牙了,嚼不動QAQ

  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伸了過來,拿走了王如意手上剩下的桂花糖。

  郁行之擡頭:“陸辭仙?

  少年面無表情,握緊了糖,突然轉身就走。

  郁行之一愣,皺眉叫道:“陸辭仙?

你去哪兒?

  這一句話還沒說話,一道清朗熟悉的男聲在背後響起。

  “郁行之?

  一回頭,少年驚愕地看着他。

  郁行之臉色頓時扭曲,騰出一隻手,使勁兒揪住喬晚臉一掐。

  真的。

  既然現在這個是陸辭仙,那剛剛那個是誰?

  郁行之臉色不對,喬晚問:“怎麼?

  郁行之:“剛剛,好像有個你的紙人跑過去了。

  紙人!

  喬晚一驚,立刻拔腿就跑,終于在街口追上了郁行之口中的“自己”。

  紙人僵硬地轉過了頭,烏黑的眼靜靜地凝視着喬晚。

  喬晚腳步一頓,心裡突然蹿出了股詭異的熟悉感。

  喬晚盯着紙人看了一會兒。

  不是錯覺,她的的确确在哪裡看見過。

  這個眼神……她實在太熟悉了。

  紙人按理來說不該有自我意識,除非有什麼東西會附在這上面。

  突然間,在楚家看到過的那個皮影猝不及防地滑進了腦海,皮影人和紙人的形象逐漸重合。

  喬晚腦中靈光一現!

  “你是楚嬌嬌?

  從進鬼市開始,附在她這殼子上的人就是楚嬌嬌?

  雖然頂着陸辭仙(僞)的殼子,但面前紙人依稀能看出來被喬晚戳穿之後的僵硬。

  過了一會兒,陸辭仙(僞)緩緩颌首,朝着喬晚伸出了手,臉上露出了點兒小心翼翼的忐忑和不安。

  手裡安靜地躺着幾塊兒糖。

  她不是故意搶那個新娘子的,她隻是想吃糖。

  楚嬌嬌垂着眼。

  那天,爹給她買了好多糖,各種各樣的,花花綠綠。
之前這些糖隻有弟弟才能吃到。
她當時可高興了,給爹爹吃了一顆,剩下的攥在手裡沒舍得吃,想着要帶回家給娘和弟弟也嘗嘗,大家夥兒一塊吃。

  後來,爹爹拿刀捅入她心口。

  她像溫馴的羊羔一樣躺在案闆上,一刀捅進大腿,切開,剝皮。

  好疼啊好疼。

  她想舔一口手裡的糖。
但因為疼,她握得太緊,糖握化了,沾了皿,和皿一道兒黏在了指縫裡。
等剝到她臉上的時候,皿滴進了嘴裡。

  絲絲的甜。

  和她想象中的糖是一樣的。

  喬晚抿唇,從懷裡摸出了那面皮影,斟酌着問出了口:“你要不要到這兒來?

  楚嬌嬌面露遲疑。

  過了一會兒,陸辭仙(僞)突然動了。

  紙人從上到下,一點一點塌了下來,最終變成了一張輕薄的沒有重量的紙,而喬晚手裡的皮影女孩,眼珠子突然一動。

  喬晚繼續盯着皮影:“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楚嬌嬌:“……”

  又過了兩三秒,皮影人呲溜一聲乖乖地滑進了喬晚袖子裡。

  她見過這個大哥哥,楚嬌嬌想。

  這個大哥哥和那個怪叔叔,把她帶回了家。

  看着自己宛如攤大餅一樣攤在地上,是一件十分驚悚的事,喬晚蹲下身把“自己”卷吧卷吧攏入了衣袖,回去找王如意和郁行之。

  還沒走幾步,一頭撞上了趕來的郁行之。

  郁行之皺眉:“找到了?

  這馬上就要出鬼市了,别因為這玩意兒又出了岔子。

  喬晚:“找到了。

  “紙人呢?

  喬晚指指自己袖口,“說來話長,回去再說。

  等回去之後,妙法、馬懷真和閻世緣這邊兒也談完了。

  一進門就聽見馬懷真的嗓音傳來:“閻道友當真不與我們一道兒同行?

  閻世緣委婉道:“道友好意在下心領了,但我答應過他們。

  更何況,面前這位昆山問世堂的堂主,也并非真的為他着想。
将他放在眼前,這位堂主恐怕才會放心點,閻世緣苦笑。

  他倒沒怪馬懷真這心思,“寒”字旗下的北境戰場,甚至比扶風谷還要慘烈數十倍,能活着走出北境大雪山的,肯定不是那單純的傻白甜。

  馬懷真本也是随口一問,沒認為閻世緣真會跟着離開,當下也不再勉強。

  ……

  從進入鬼市,到離開鬼市,這中間整整花了三天時間,出了鬼市之後,将楚嬌嬌和王如意交給綠腰和李判先照顧,喬晚也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

  這三天時間裡,來探望的人源源不斷,眼熟的,不眼熟的,把不平書院小茅屋給擠了個水洩不通。

  畢竟大家已經有了過命的交情了!
一衆三教弟子豪氣沖天地想。

  當初是陸道友率先剁了自己小拇指,是個可結交的漢子。

  這麼多人一口氣湧入不平書院的代價是,書院那可憐巴巴的幾間小茅屋塌了。

  原來不平書院這麼窮啊=口=

  by一衆出生名門正派的衆三教弟子。

  第一天來的是方淩青、孟滄浪和齊非道。

  彼時,喬晚正盤坐在床上,咬着筆頭,清點角落裡堆着的補品。

  這回去鬼市,齊非道轉了幾圈兒都沒找到大部隊,和朝天嶺的幾個弟子結了個伴,還沒來得及出事兒,立刻就被大光明殿的給征召了回去。
喬晚和方淩青、孟滄浪這段驚心動魄的經曆,還是事後方淩青添油加醋描述給他聽的。

  正直的滄浪劍,探病的時候随身帶着的東西也十分正常,一堆補藥。

  進門把手裡拎着的補藥放下,齊非道蹬着草鞋,笑吟吟道:“小陸道友,身體怎麼樣了?
感覺好點了沒?

  孟滄浪和方淩青緊随其後。

  青年的胳膊已經被重新縫了起來。

  方淩青:“我這回本來沒打算帶上師兄,但孟師兄說非得要過來看你一眼。

  喬晚受寵若驚,不好意思地擺擺手,客客氣氣地關心了一句:“孟道友的手怎麼樣了?

  孟滄浪神情肅穆且正直,保守回答:“多謝道友你與小芳替我撿回斷臂,雖然如今還不太靈活,但已無大礙。

  為了展示這話的真實可信度,青年拔下了背後的藍色巨劍,換成了左手。

  重劍剛一入手,孟滄浪胳膊一顫。

  砰——

  當啷——

  落到了地上。

  喬晚、方淩青、齊非道大驚失色:“師兄(道友)?

  孟滄浪耳根微紅:“……在下……沒事……”

  過了一秒,補充道:“大概……”

  喬晚:這個大概是什麼意思啊!

  第二天,白珊湖和謝行止竟然也托人送來了點兒東西慰問。

  劉辛文傷得比較重,一直到第三天的時候才下了地。

  至于妙法尊者,自從在鬼市分别之後,喬晚就沒再看見過妙法了。

  不過喬晚也能理解如今大光明殿的處境。

  凡是在報名參加三教論法會之前,各教派弟子都是簽過生死狀的。
畢竟這是正兒八經的修真界修士交流大會,不是門内點到即止的切磋,不經曆生死之争,日後怎麼在這條路上能走得長久。

  在這種信念的驅使之下,各教派也都默認了每屆論法會可能會折上幾個好苗子。

  不過這回傷亡實在慘重,就算簽了生死狀,也委實不太好交代。

  各派精心呵護着的花朵,成了幾文錢一大捆的大白菜,各派帶隊長老内心都在滴皿。

  為了安撫一衆三教弟子,也為了騰出時間來處理這些雜事,大光明殿下了個決定。

  大光明殿連同各派,一道兒做了個決定,暫緩第三場論法會,在第三場開始前,給大家放個假,并且開放鸠月山上能生肌凝神養傷的靈泉,一塊兒去泡溫泉!

  一衆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三教弟子們,紛紛抄家夥沖向了靈泉。

  當方淩青和齊非道提起這事兒的時候,喬晚果斷地選擇了拒絕。

  她現在頂着這馬甲,不管是去泡男湯還是女湯都顯得很變态!

  齊非道挑眉:“大光明殿的靈泉靈氣豐富,能涵養肌骨,小陸道友當真不去?

  喬晚含蓄:“我傷還沒好,就不過去湊熱鬧了。
”而且,她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不祥的預感,在某一天果然成真了。

  當喬晚躺在床上思考人生的時候,孟滄浪進了門。

  “陸道友。
”青年拘謹地站在門邊兒,“你傷勢如何了?

  “多謝道友關心,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孟滄浪面露遲疑,局促道:“那道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喬晚不疑有他,披上衣服,拿起劍,跟着孟滄浪轉身走出了茅屋。

  “這是去鸠月山的方向?

  轉頭看了眼沿途景象,喬晚問。

  孟滄浪:“……的确。

  孟滄浪走在她身邊,脊背挺拔,挺拔得過了頭。

  轉過一處山壁,露出了一個不大的靈泉,石壁光滑,水霧缭繞。

  一衆三教精英弟子,打着赤膊,靠在石壁上,一臉餍足。

  聽到腳步聲,衆人紛紛扭頭。

  喬晚:……

  衆人:……

  四目相對間,一聲驚呼響起。

  “陸道友?


  “陸道友來了?
不是說不來的嗎?

  緊跟着,一衆三教弟子争相恐後地爬出了靈泉,邪魅一笑。

  “終于把陸辭仙騙過來了!
别讓他跑!

  “按住!
按住!
”某少年一拍大腿,率先跳出溫泉,一臉激動:“鐵皿真漢子陸辭仙!
今天就讓道友們見識一下!

  “道友們上啊!

  喬晚捂緊褲腰連退幾步:!


她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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