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是深夜,篝火熊熊的燃燒着,将小廣場上照的分毫畢現。
所有的俘虜都集中在了這裡,自由兄弟會正連夜的甄别他們。
李牧将手按在了劍上,監視着這群俘虜們。
他臉上被悉彌提抓出來的爪痕已經結痂愈合,就像皿痂也輕輕一揭,就剝落了下來。
傷口處的皮膚,除了比其他地方稍微白了一點,沒有任何的異樣。
從懷中掏出了一隻藥品,倒了幾顆進嘴裡,他一邊咀嚼着,一邊聽取報告。
這是辜名開給他的維生素與礦物質藥片,高速愈合不僅會消耗大量的能量,同樣還要消耗不少的維生素與微量元素。
如果不及時補充這些微量原始,身體就會陷入虛弱無力的狀态。
“大人,我統計了所有俘虜的信息,其中阿美利肯人一千一百十六人,掠奪者兩千三百五十七人,陰屍幫的士兵六百三十五人,一共四千一百零八人,這是我記錄下來的清單與簡要信息。
”
一名戰戰兢兢的中年人手中拿着一本記事本,對着李牧彙報道。
他是原彙鑫銀行的經理,李牧将大部分彙鑫銀行的職員都留了下來,讓他們登記整理這些俘虜的信息。
自由兄弟會中的成員,識字的人并不多,能夠有條理的整理審問出來的資料的人就更少了。
而那些銀行職員們,長期記錄并處理大量的客戶信息,還精通賬目,即使在諸夏中州,也是不可多得的管理人才。
“你做的很不錯,叫什麼名字?
”
李牧滿意的點了點頭,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将亂七八糟的俘虜信息整理清楚,這并不簡單。
“謝謝大人,我叫張耒。
”
張耒深深的松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性命是保住了。
身為彙鑫銀行的中層管理人員,他知道杜家與自由兄弟會有着皿海深仇。
那些自由兄弟會的士兵們,看向自己的目光非常的不友善。
眼中的殺意總是讓他心驚肉跳。
“你可以去休息了,記住,待在自由兄弟會給你們劃分的房間裡,這段時間不要随意的出門走動,拉金貝德還處于宵禁當中。
”
“是...是!
”
張耒恭敬的點了點頭後離開了。
李牧翻了翻手中這本厚實的筆記本,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這次投降的俘虜足有四千多人,相比之下,自由兄弟會的人實在太少了。
而且為了防止那些逃散在拉金貝德中的陰屍幫士兵與掠奪者的破壞,還要分散一部分人駐守在關鍵地點。
所幸阿美利肯人因為長相的緣故,無法混進平民中,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們造成的破壞可比掠奪者大多了。
為了防止興都斯坦人趁火打劫,大長老已經去了拉金貝德的西部的荒野中,警告那些興都斯坦部落的頭目們了,将拉金貝德的一切都壓在了他的擔子上。
這麼多俘虜露天集中在廣場上,食物與排洩是個大問題,還非常的容易傳染瘟疫,千頭萬緒的事情湧上心頭,李牧之前最多管理過十幾人的玩家團隊,現在着實有些手忙腳亂。
“像現在這樣讓俘虜們露宿在廣場上,時間久了,這些俘虜們是會嘩變的。
我們必須先修建一座營房。
”
他對着站在身邊的小隊長說道。
“呂康,明天我們将所有俘虜之中的頭目,軍官挑出來,将他們與下屬隔離,再将一個阿美利肯人與三個諸夏人分組,混編成小隊,讓他們清理拉金貝德西部的廢墟,回收還能用的建材。
我記得我們找出了不少的水泥,就讓他們自己修建一棟監獄。
”
因為順利的攻下了拉金貝德,李牧在自由兄弟會中的威望很高,甚至僅次于大長老。
呂康沒有任何異議的點了點頭。
“到時候提拔一些幹活賣力的俘虜,給他們權力,讓他們來幫助我們監工”
現在所有的俘虜被集中在了一起,以機槍和動力裝甲監視着勉強保持了溫順,但若是讓他們去清理廢墟,就極有可能相互串聯,嘩變或者逃進城外的廢墟之中。
李牧隻能将組織能力強的頭目與軍官挑出來,打散他們原本的組織與聯系,并采用連坐制度,讓他們相互監視。
即使加上所有的老幼婦孺,大長老控制的這一支自由兄弟會也不過五百多人,拉金貝德雖小,但也是一個人口超過了一萬五。
想要真正的消化掉整個拉金貝德,還有很多的事需要做。
*******
拉金貝德的火電廠中。
李梅點亮了台燈,正伏案書寫着什麼,她顯然十分的苦惱,好看的眉毛皺成了一團,不時将之前寫的東西撕了揉成一團。
她雖然才剛剛學會書寫沒有多久,但學習能力卻十分的驚人,已經掌握了三千多個漢字。
因為對肌肉的控制能力很強,她的字迹也沒有像初學者那樣的歪歪扭扭,反而十分的工整清秀。
沈落雁提着一瓶烈酒,兩隻酒杯走了過來,她剛剛洗了澡,穿着一件舒适的棉質睡衣,全身散發着清爽的香氣
“你在寫什麼啊?
”
将烈酒與酒杯放在書桌上,她拉了一條凳子坐在了李梅的身後,雙手摟着李梅的細腰,将下巴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李梅感覺有些癢,先是躲了躲,然後才躺進了沈落雁的懷裡。
她有些苦惱的捏了捏眉心。
“李牧說等奶奶回來,想要開一個會議,讓我寫一個會議提綱。
”
她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将一頭短發都揉亂了。
讓她拿起筆寫這個,比提劍殺人要難上數十倍。
“什麼會議,我能去麼?
”
沈落雁一臉的興奮。
“現在我也算自由兄弟會的編外成員吧?
”
“應該可以吧,不過會議肯定會很長哦,李牧準備讓所有的人都有發言的機會。
”
李梅想起了李牧提的要求,一陣頭痛。
會議上不僅要讨論自由兄弟會的未來,還要讨論該怎麼處理那些俘虜,如何處理與興都斯坦人的關系等關鍵的決策。
李牧要求她先寫一些看法在上面,她試着寫了一些,卻幼稚無比,連自己想想都覺的毫無實現的可能。
“等會兒我幫你寫吧,進了飛行學校之後,報告這種東西我都已經寫吐了。
”
沈落雁拍了拍自己的兇脯,她從小接受的是冠族的精英教育,沈斐文還傳授了她大量關于管理與運作的經驗,要寫一份會議提綱,對她來說是最簡單不過的事了。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