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
原小園驚愕地睜開眼睛。
“噓,認真點……”
男人将他緊繃的鼓脹壓向原小園的肌膚,大手撫着,喚起她的回應。
“……”
原小園還要說什麼,他的眸子裡泛起胭脂色的暧昧,忽然堵住了她的唇吮吸起來。
感覺到他的手指滑入的時候,原小園的身體劇烈地顫動收緊,連呼吸都不順了,她感到頭暈,身下傳來的極強刺激讓她窒息。
……
長久的旖旎之後。
粟潛并不起身,隻看着原小園在他懷裡昏沉睡去,眼底凝重。
這個小女人,居然想要和他結婚。
而他,也對她說了,可能。
這是他對女人最大的承諾了。
之前,他沒給過任何女人這樣的希望。
包括家裡為他訂下的未婚妻穆蔻。
可是,粟潛皺了下眉。
他的妻子――
那位置有什麼好的,不過是用來擺看的,就像他的母親,擔着正妻的名位,不是照舊沒被丈夫忠誠和愛戀嗎。
少不得壓抑多年之後離家出走,至今連兒子都不肯來見。
略一沉思,時間不知不覺過去。
原小園睡眼惺忪,輕輕翻動着身體。
“醒了?
剛才舒服嗎?
”
粟潛盯視着半張開眼皮的原小園,語氣歡佻。
她在歡愛極度興奮之後總是要睡一覺,他發現了這個規律之後,每次看着她從雲端忽然轉入睡夢,都有種說不出來的自豪感。
“……你。
”
聽到聲音,原小園的臉突然深深酡紅,像醉了酒一樣。
粟潛見了那一抹迷人的顔色,移不開視線,忍不住又要去俯頭去輕觸。
感受到他襲來的溫熱,原小園圓睜雙眸,蓦地,她神色一端,伸手将她推開。
粟潛挑了挑英眉,嘴角噙着一抹輕笑,“小姑娘,嫁人之前,先要在這件事情上把男人服侍好了,他就不能不娶你。
”
“…….”
他在說什麼。
原小園幽幽地歎了口氣,眼神變得惆帳,嫁人這麼嚴肅的話題,還是不要用這種尴尬的方式讨論了。
“怎麼,沒有自信?
”
見她不語,粟潛目光迫近了追問。
“沒有意義。
”
良久,原小園揚起臉,黑水晶似的眼眸蒙上一層水霧,語氣滞澀倔強。
“……”粟潛盯着她的表情,心口猛然一凜,他不想見到她難過,“跟我來。
”
“去哪兒?
“
原小園愕然看向他。
粟潛套了件襯衫,看着她,但笑不語。
沒得到回應,原小園緊裹着被子,拉過睡衣,塞進被子裡往身上套好,又從床上翻騰下來去衣櫃裡找衣服。
“去書房。
”
粟潛看着她緊張認真的模樣兒,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輕笑。
“……你讨厭。
”
原小園嘴巴僵硬了下,頓然有種被戲弄的感覺。
“一會兒你肯定要親我。
”
粟潛頗有自信地撩了撩眉眼,直接抓起她來拎着,扛在肩膀上,出了卧室往書房走去。
原小園像考拉一下挂在他身上,雙腿因剛才的激狂酸脹,想踢他的力氣都沒有,隻好由着他擺布。
粟潛輕松地将原小園掠到書房,神情歡愉,像得了什麼寶貝似的。
原小園被他彎腰放在地上,站穩腳跟,一雙清澈的水眸定定地盯視着他,好奇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這時,外面已經華燈初上,書房裡奢華雅緻的水晶燈柔和的光掃過來,将他英俊的臉照得分外立體魅惑。
她的眼波不禁流轉。
忽然一道璀璨耀目的光芒從某個方向放射出來,書房瞬間滿室生輝。
原小園被這光芒吸引過去。
一顆碩大的紅色原鑽。
尚未經過打磨,但光華已足以驚豔。
有色鑽石是鑽石中的稀有珍寶,紅鑽又是這珍寶中的大熊貓。
原小園咽了咽口水,如此貴重的東西,能欣賞一下就覺得奢侈到不行了。
粟潛托在掌心裡伸過她眼前,眸中盡是得意之色,“絕對不會有第二個男人給得起你這個。
”
鑽石是女人最浪漫奢侈的夢。
原小園一愕,瞪圓了雙眸。
“……送我?
”
“給你打磨成戒指鑲嵌起來帶着。
”
粟潛眸中閃過一絲深情,未及表達就轉瞬而逝。
“用不上的。
”原小園惋惜地道,這樣珍惜的東西,不用在結婚場合是多麼浪費的一件事情。
粟潛聞聽此言,眉頭蹙起,墨瞳深深地盯着她,臉上一抹不可思議。
什麼叫用不上。
他不都承諾了嗎。
可能娶她。
這女人,非要他明天就拉着她去領證才算明白嗎。
“每天都要帶手上,怎麼用不上。
”他低吼一聲,聲線有點黑,顯示出他的不悅,“手伸過來。
”
“……”
原小園下意識地把手藏到身後。
這算什麼。
既然是他豢養的女人,就不要玩這些正當戀情隻見的浪漫,否則,很尴尬的。
等到哪一天他解除了包養關系,她如何能全身而退。
遲早有一天,他會從她身上爬起來,提褲子走人。
她也要毫不留戀地轉身。
總之,一句話,她和他玩不起感情。
“非讓我來捉你的手指嗎?
”
粟潛說完一隻手就到了她的身後,用力将女人蔥白的手指捏在指間。
“你這樣對我,我會誤會的,以後散夥的時候,纏着你也說不定。
”
原小園掙脫不得他,自嘲地道。
“散什麼夥?
”粟潛不悅地緊盯着她,眼底驟然升騰起的怒意竄動,“原小園,難道你天天在想着跟我散夥嗎?
”
“……”
難道不散夥還能呆一輩子嗎。
那她可當真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好了。
等着吧。
過幾日就能帶上了。
”見她沉默着,他的語氣又緩和了幾分,卻還是一味霸道地要把皿紅色的原鑽做好了帶在她的手上。
本來,他是想聽聽她如何設計憧憬的戒指的,可是此刻,看這境況,她斷然是沒有心思的。
不如就按照他的思路來吧,反正Bulgari珠寶公司有全世界最頂級的鑽戒設計師。
他又舍得花錢,怎麼着也醜不到哪裡去的。
“粟潛。
”原小園忽然開口,“我更喜歡它天然的樣子。
”她說,戒指太俗氣了,一來怕玷污它的稀有,二來,帶在手上,招搖過市的,免不了招來一番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