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時看毅哥的眼神真的是和看神經病沒有任何區别。
我看着毅哥眼睛也不睜開和我說話的模樣,隻覺得異常詭異,生怕自己現在依然伸出夢境裡。
毅哥也别說看我一眼,眼睛也睜都不睜一下,默默地答道:“你管我打不打。
”
毅哥說完後翻動了一下身子,又繼續側躺着背對我睡了下去。
我用盡鄙視的眼神朝他看去,反正毅哥背對着我,也不會知道。
我作完噩夢之後也暫時沒有心情再睡下去了,看着窗外的月亮和我已經恢複了大本的精神,看來我們是睡了大半夜了。
我開始想起之前問毅哥的那些問題,原來還以為毅哥真的要睡覺才不回答,沒想到到現在毅哥都還沒睡着。
也許鬼差也是會失眠的吧?
我這點倒是能對趙毅表示理解,于是我輕輕松了口氣,喊道:“毅哥?
”
我心想,和毅哥談談心吧,怎麼說毅哥也算是我的貴人一個了。
“唔――呼――唔――呼――”然後給我答案的卻不是毅哥的回答,而是毅哥的呼噜聲。
我看向毅哥,側躺着的身子能感覺到在一起一伏,絲毫沒有還醒着的迹象。
“……”
第二天,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也許是昨晚做了那個夢之後清醒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睡去,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而張若童和趙毅也一副慵懶的模樣,似乎起床也比我早不了多少吧。
更讓我大跌眼鏡的是連趙西詞也一樣,我聽趙西詞自己說她也是意外地睡到了中午才醒,也許是昨日太累了。
我也贊同這說法,看來是都受了那狐妖的驚吓了,我甚至還被吓出了噩夢。
不過雖然再三思慮,我還是沒有把噩夢的事情說出去,畢竟這也太丢人了。
而且這丫太衰了,白天醒着的時候被鬼吓,晚上睡着了在夢裡都要被鬼吓,這還不衰嗎?
黃昏時刻已經悄悄逼近了,趙西詞才安排完所有她所謂要安排的事情,我們終于可以啟程上路了。
當然我也沒有千了解趙西詞到底安排了一些什麼,一整天都覺得口渴,有事沒事去喝水,最後的結果當然是有事沒事去一趟廁所了。
不過我說什麼都不願意再去趙西詞家裡後門那個廁所了,我甯願在鄉村田野裡随便找個隐蔽的地方給解決了。
而張若童也不知道在幹嘛,好像一整天都漫無目的似的,除了發呆也沒見她幹了些别的。
最終,我們還是在太陽下山之前走過了泥濘的山路和墳地樹林,并且找到了毅哥昨天來的時候停在這裡的車子。
好在這兩天并沒有下雨,好像也沒什麼人會經過這種地方,所以一切都和我們來的時候是一樣的場景。
毅哥果然沒有出我所料地用他的熱情和神秘把西詞姑娘給請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而我和張若童也沒誰有多大的意見,都紛紛愉快地坐到了後備箱、哦不對,後車廂裡。
車行駛出去沒多久,我果然又理所當然地憋出了一大泡尿了,而我知道這一路回到城裡是比較遠的。
一輛轎車,在這種崎岖曲折的路趙毅開再快回到公寓也得要三個多小時,去了城裡就更加不方便了,我趁着車子還在鄉間行駛,連忙伸出手拍了拍毅哥的肩膀。
毅哥和趙西詞說說笑笑,一臉的輕松,發現是我拍了他的肩膀,立馬恢複了面無表情,用死魚眼看着我。
我強忍住沒有吐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我想上廁所了。
”
毅哥瞪了我一眼,興許是看我面露難色,不忍心為難我,才沒有拒絕我。
于是邊開便朝四周看了看,最終決定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
此時已經是夜晚七點左右了,太陽下了山,視線有些昏暗,接着車燈的光線,我看見周圍是一片荒廢的田野,四處都長滿了枯黃的雜草。
“快去吧,趕緊的。
”毅哥将車子熄了火,坐在駕駛座上頭了沒回地朝我說道,而張若童和趙西詞也若無其事地看着周圍,不知道想些什麼。
我看着周圍有些恐怖的環境,憑我的經驗看,這種地方可是很容易遇見鬼的啊,我有些恐慌地擔心道:“這大晚上的,不派個人保護我下?
萬一我又碰上鬼了咋辦?
”我看毅哥打算讓我一個人去的模樣,心裡實在打鼓。
毅哥終于按捺不住轉過了頭,埋怨道:“你怎麼這麼多事兒?
”
“這能怪我嘛?
”
我隻得無辜地看了看他,我也沒辦法,誰讓鬼魂就是喜歡我呢?
毅哥似乎也是默認了我的想法,沒辦法拒絕我,便思索了一下,看了看趙西詞,最終把視線落在了張若童的身上,喊道:“若童。
”
我也跟着毅哥把視線朝張若童看去,張若童用一副驚疑的臉龐把我們輪流看了一邊。
“我才不去。
”
張若童說完後還有意無意地翻了個白眼,我有些惱怒,我去,我還嫌棄你呢,誰想要你跟着我去啊。
趙毅沒有辦法,有些為難地朝趙西詞看了過去,遲疑着說道:“西詞姑娘……”
我也提了一口氣,滿懷希望地跟着趙毅看了過去。
“……”
隻見西祠姑娘一臉不知所以地看着我們,似乎完全置身事外的模樣。
趙毅歎了口氣,沒有解釋的欲望,和我一樣,我也根本不對趙西詞抱有什麼期盼了。
我有些尴尬地朝毅哥看去,笑了笑說道:“毅哥、嘿嘿。
”
我下意識伸出手摸了摸頭,眼下也沒有别的辦法了嘛,而我也強忍住尿,馬上就要憋不住了。
毅哥露出了極度不耐煩的神情,最後仿佛是沒有辦法了,才洩了一口氣,勉為其難地答應道:“走吧走吧。
”
接着毅哥打開了車門,我也連忙打開車門跟着下了車。
“今晚怎麼連月亮都沒有。
”我一邊朝田野的雜草間裡走去,一邊看了看夜空,問毅哥道。
毅哥似乎心情很不爽,有些不耐煩地回答道:“誰告訴你每晚都必須有月亮了?
”
接着立馬對我說道:“就在這兒吧,趕緊的。
”
我看了看周圍,已經夠隐蔽了,離車子也不近,稍稍往前走了一下,而毅哥也很知趣的沒有跟上來。
我終于放松地把累積的“垃圾”清理,舒暢無比。
我舒了一口氣,也沒有回頭看毅哥,隻是擡頭看了看天上的夜空,問道:“毅哥,你說你是不是喜歡西詞姑娘啊?
”
我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見毅哥沒有說話,我也知道自己有些自作聰明,但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不然你怎麼想盡辦法都要把人家帶上?
”
畢竟這樣的機會不常用啊,我和毅哥獨處的時間。
毅哥仍然不回答我,不知道是不是心裡心虛了。
我微微一笑,把褲子提上來系好,轉身對毅哥說道:“你不說話,就代表我猜對了?
嘿嘿!
”
我回頭朝毅哥看去,卻發現後面空無一人,咦――毅哥呢?
毅哥人哪去了?
借着遠處車子散發的燈光,我找了一會兒,摸索着不直到朝哪裡走了一會兒,馬上就在一旁的雜草堆裡發現了毅哥的背影,我跑了過去拍拍毅哥的肩膀說道:“毅哥原來你在這裡啊,我還以為你跑了呢!
”
毅哥輕輕轉過了頭,我還有些擔心毅哥會因為我剛才問那些問題而生氣,下意識躲了躲,又有些想偷笑,難不成毅哥是害羞了麼?
我看着毅哥轉過來的頭,隻見毅哥的臉已經全部幹枯,整個頭變成了骷髅,眼睛空洞無物,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