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淩戰的無奈
在荒沙廢墟,最惡名昭著的勢力就數鎖欲黑光了,幾乎無惡不作,但與他們合作的人,還有勢力卻是數不勝數。
一方面是因為鎖欲黑光的強大和可怕,另一方面則是有利可圖,這也是人性的一個展現。
一如現在,大戰還沒開始,鎖欲黑光的人就在大張旗鼓的搶購各方勢力殘存的各種死士,也就是臭名遠播的惡死營。
惡死營,又名炮灰别動隊,它與一般的炮灰死士營有着一個極為顯著的不同,那就是人數的存活上限。
因為,它被死死的限定在了一個極為恐怖的數字,一百。
對,就是一百名。
不管最原始的召集人數是一千,還是八百,亦或是一萬,他們需要的僅僅隻是最終存活下來的一百名,這就是惡死營的由來。
梁音之所以會這麼清楚的夜無傷這人,那是因為夜無傷的出身正是來自臭名昭著的惡死營,而且還是其中最最兇暴的一個,沒有之一。
“别來無恙,梁部長。
”
如果不是深知夜無傷的為人,梁音也是不會相信此時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會是一個極為嗜殺的虐人狂魔,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彼此彼此,夜隊正不也是過得好好的麼。
”淡淡一笑,梁音随即讓後面的人端上一盤略略精緻的水果拼盤,這在以前,或許算不得什麼,但這裡是荒沙廢墟,而且還是災厄紀元中的荒沙廢墟,這就顯得格外的珍貴了。
見梁音笑得如此迷人,夜無傷也瞬間回了一個如沐春風般的微笑,然後伸出一隻滿是疤痕的右手,在水果拼盤上抓了一把後就大吞狂咽了起來,至于跟在他身後的幾人卻看都沒有看一眼,隻是定定的站在原地,顯得極為的幹練,這就看出夜無傷的一個能力了。
禦下有道!
随後,夜無傷便狠狠的抹了一抹嘴角的汁液,然後狂笑道:“不錯不錯,就是不夠痛快。
”
作為一名前來接洽的勢力代表,夜無傷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有着其意義的,隻是知道的人并不多而矣,恰好!
梁音就是其中少有的一個,當即略略附和的說了一句,道:“是啊,确實是不夠痛快。
要不……夜隊正你給我們再資助一點金元吧,畢竟我們給的人雖然是少了一點,但質量都是很高的,我保證:他們都是我們監獄室中最強的兩個。
”
是的,就是兩個。
一個不多,也一個不少,剛好是他們監獄室的最後存貨,說是最強的兩個那是一點也沒錯,所以梁音才會說得這麼心安理得,哪怕是夜無傷這個殺人無數的冷皿漢子也看不出梁音的半點異常。
“很好,那我們是一手交貨,一手交人,還是先錢後人?
”
夜無傷很自信,他也确實有這份自信,自鎖欲黑光強大以來,還真沒有人敢欠他們的,哪怕是生死仇敵也不例外,畢竟在這世上還是存在着比死還要可怕的事,他們也不想攤上鎖欲黑光這麼一個可怕的存在的。
就在兩人争鋒相對的時候,一名身穿黑衣的暗部成員行色匆匆的跑了進來,并在梁音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他甚至連周圍的人和事都沒有看上一眼,顯得格外的匆忙。
“先人,後錢。
”
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梁音随即頭也不回的走了,這不是對夜無傷的不滿,而是剛上任不久的馬麗麗就在剛剛傳來了一個極為不利的消息,他們的首領出事了,兒親自傳達這一消息的人不是别的,正是她親自派出去的蔡成侯。
對梁音的突然離去,夜無傷隻是略略玩味的瞅了一眼,然後對身邊的一人招了一招手,然後一個被裝飾得十分華麗的黑鐵盒子就被他遞了上去,而一直站在身旁的張建軍也毫不含糊的接了過來。
張建軍雖然很清楚這交易裡面的内幕,但他還是很盡忠職守的把鎖欲黑光交到他手上的鐵木盒子打開了,并拿出裡面的一張黑金卡在早就準備好的一個檢測器上刷了一下。
正好一萬枚金元,一枚不多,也一枚不少,一如鎖欲黑光的風格,幹脆、果練,也很陰狠。
黑色的盒子,黑色的卡,這說明了什麼?
與此同時,被安排去接人的其他三名鎖欲黑光戰士也慢慢的來到了鐵皿玫瑰的監獄室,并見到了半死不死的趙如龍,還有……看起來很菜、也很廢物的淩戰。
很驚訝!
也很震驚!
因為他們得到的情報是去接收兩個十分厲害的‘囚犯’,以鐵皿玫瑰呈交的那份資料不難看出原鐵皿玫瑰高管的趙如龍是很厲害的,其經曆也是極為詳盡,而淩戰的資料就顯得單調和乏味得多了,可在看到淩戰的科莫多巨蟻戰績後他們就爽快的約定了一萬金元兩個‘死囚’的高昂價格了。
這可是在鎖欲黑光的光輝曆史上從未有過的特例!
“怎麼辦?
”
發現貨不對闆,當然是上報了,可随後他們很快就想到了夜無傷之前所說的無論如何都要促成這次交易,哪怕是虧本買賣也要完成,所以他們都沉默了。
顯然,夜無傷是有所準備的,或許他早就知道了,不然不會再離開的時候臉色鄭重的吩咐他們了,可看到淩戰的時候他們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憤怒。
實在太欺人太甚了!
實在太豈有此理了!
這樣的人,居然就要了他們五千金元,從來都隻有他們坑的人,可沒有别人坑的他們,要是夜無傷知道,恐怖都會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要求退貨吧!
當然,他們也就敢在這裡想想而矣,真要他們去告訴夜無傷他們是萬萬做不到的。
要知道,夜無傷可是臨時征調過來的,事後就會走的,可他們要是弄出點幺蛾子弄砸了夜無傷的大事,他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你……你們這是什麼态度啊?
”
作為一名少有的強者,趙如龍還是十分的忍受不了别人的冷嘲熱諷,何況還是在他慘不忍睹的時候,他就更受不了了,可他還沒說完,對方的一雙陰冷眸子就放到了淩戰的身上,并露出一種他看到都想笑的神色,他就什麼都說不下去了,甚至内心還有些許的暗喜。
他知道,這是不對的,可他還是禁不住内心的竊喜,因為有人比他更慘,更被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