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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後怕

鐵娘 禾景 2403 2024-01-31 01:07

  金啟雙黑着一張臉,他走進了屋,就在凳子上坐了下來,不言不語。

  相伴多年,呂氏一眼就看出來三郎發了氣,還氣的不清。

  她端了杯水放到三郎的面前,問道:“利哥兒剛去尋你,你可見到他了。

  提到小兒子,他便想到了永嘉,不免有些埋怨道:“你做事也不知道想想後果,如今永嘉變得如此,還不聽勸,那麼好的資材以後怕是毀了。

  許氏聽了氣的倒仰,家裡人誰都能責怪她,唯獨三郎不行,她被衆人責怪,為的是誰?
還是他們的孩子。

  這一刻,許氏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的涼意。

  她道:“如果不是你引狼入室,我如何會被騙?
嘉哥兒又怎會如此。

  ‘啪。
’金啟雙沉聲道:“自作主張,在你做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要問問我?

  許氏啞然,她捏緊拳頭,并沒有再去辯解,可心中的涼意始終沒有消散。

  金啟雙怕是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于重,他清了清喉嚨,道:“你剛說永利去書房尋我了?

  許氏也順着這個台階而下,她點點頭,道:“剛回來,我就讓他去你那了,想必這時候已經到書房了吧。

  金啟雙點頭,心中卻是煩躁不已,小兒子根本就沒有讀書的天賦,偏偏大兒又變成了如此。

  金啟雙心中不耐,他揮着手說:“行了,我這就過去。

  許氏心中又是一陣悲涼,三郎這般明顯就是不想和她多說,她放下身段,道:“三郎是在怪我嗎?

  金啟雙并沒有回答,他的沉默表明了一切。

  許氏沒有追問,她落寂的坐在一旁,低垂着頭,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而就在這個時候,金葉提着裙擺跑了過來,臉上帶着的是驚恐萬分。

  她尖叫道:“三叔三嬸,你們快去看看,二弟要把三地掐死了。

  ‘啪’茶杯掉落在地,粉碎一片,金啟雙許氏兩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叫掐死?

  金啟雙鐵青一張臉,說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哎呀,你們趕緊動身過去呀。
”金葉臉上不隻是急,同時也帶着驚慌失措。
以往穿着漂亮的衣裙,她都是邁着小步端着身子走路,那像現在,将裙擺高高提起,露出裡面的裡褲。
隻想着來盡快叫人,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形象,她道:“三弟被二弟掐到昏迷,現在是有進氣沒出氣,大伯現在已經去尋大夫了,你們快過去。

  金啟雙還是不敢相信,許氏便已經大叫着跑了出去。

  他并沒有馬上動身,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的悔意,不知道呆坐那想到了什麼。

  金葉看着三叔不動,跺了跺腳,轉身也跟着三嫂而去。

  ……

  閉着的雙眼微微顫了顫,永利還未睜開眼,就感覺到了喉間的不适,他張了張口,卻怎麼也吐不出一個詞出來。

  “利哥兒,可好些了。

  聽到一個溫柔的熟悉聲音,他努力睜開了雙眼,起先朦胧一片,他輕輕閉了閉,再次睜開。

  入目眼前的是有些憔悴,雙眼通紅的娘親。

  永利費力的從喉嚨中,喊出了一聲,模模糊糊卻讓許氏的淚水掉落了下來。

  她捂着嘴,另一隻手摸着小兒的腦袋,一遍又一遍。

  這已經是第二天,許氏到現在都有些後怕,從後院來到前院,看到躺在床榻上沒有任何知覺的小兒,她心如死灰,如同掉入冰窟窿般,渾身顫抖着厲害。

  好在,她伸手在小兒鼻翼下感覺到一絲柔弱的氣息,這才身子軟趴的坐倒在地上。

  大夫來的很快,好在沒有太大的問題,開了藥隻需要好好休養一番就好。

  在之後,許氏才知道當時是有多麼的兇險。

  前院就住了永嘉永利兩人,平時都無人來到這邊,恰巧,金蔣氏前些日子說起永華幾人年紀也大了,讓他們搬到前院來。
隻是舒氏不舍得便将事情拖了下來。

  可永華幾個自認為是大孩子了,自然不願意跟着爹娘擠在一堆,到羨慕二哥三哥有單獨的房間。

  恰巧那日,三個小家夥訓練完成後,就來到前院想自個尋個中意的屋子,然後收拾行李搬過來。

  永嘉的屋子再裡頭一些,如果不是當時被掐着脖子的永利盡力掙紮鬧出了一些動靜,永華三人就是到了前院也救不了人。

  他們三個聽到了動靜,上前一看,當時就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連忙就是上前拉人,他們雖然小,但好歹也有三個人,雖然還是不免被瘋狂的永嘉打了幾拳,但到底還是将人給救了下來。

  “可是渴了?
娘端杯水給你潤潤喉嚨。
”許氏說道,看着利哥兒嘴角張張合合,連忙道:“先别急着說話,大夫說了,你喉嚨受了傷,先養幾日,等好一些了再開口。

  喉嚨确實有些疼痛,就是連吞咽口水都感覺很是費力,可永利還是忍着痛吐出了兩個字。

  “大哥。

  心頭一緊,許氏越顯哽咽的說:“你哥是個黑心的,居然如此對你。

  永利微微側頭,心中對于大哥并沒有恨意,而是不解與傷心,他不知道大哥為何會如此,可他知道,這并不是大哥的本意。

  “你先好好歇息,你哥到沒事,隻是受了些罰,被關在了屋子裡。
”許氏盡量在嘴角扯出一個弧度,好讓利哥兒寬心。

  利哥兒當了真,到底還是沒有忍住睡意襲來,他慢慢的閉上雙眼。

  等利哥兒再次睡下後,她到底忍不住,捂着嘴走到門房外,蹲在牆角無聲痛哭起來。

  許氏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突然之間,大兒差點将小兒給掐死,如果不是侄兒們發現,現在躺在屋裡的那個小身子價格永遠都陷入沉睡,不會在醒來。

  淚水像是永淌不盡,捂住臉的袖擺已經濕透,她再次擦幹臉上的淚痕,站了起來,将房門仔細着關上後,她出了後院。

  再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孩子,懷胎十月,又撫養這麼多年,哪怕他犯下天大的錯誤,許氏又怎麼舍得對他不管不顧。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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