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人後悔不已,休妻的念頭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以為金家隻是發了橫财,哪曉得會和鎮上的大家有牽連,甚至是沅離鎮的三大家一個不少都派人過來送上賀禮。
雖然隻是派了下人過來,可這也是代表着他們的态度,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資格。
其實不止他們,就是金家的人都感覺不明所以,來的人其中就有很多是叫他們都不認識的人。
因着這麼一遭,何家自然沒有見面再留下,他們扛着鼻青臉腫的何明告辭離開。
至于金柳,自然是留在金家,兩方如今已經将關系鬧的很僵,就是他們想去巴結,也不能再這個時候。
等過些日子,再上門道歉就是。
而金芸,看着一個個人進進出出,除了她周身巴掌大的地方以外,其他地方都堆滿了東西,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哇,這是花瓶嗎?
真漂亮。
”說話的是一個還缺些牙的小丫頭,小丫頭眼鏡睜的大大的,說:“葉姐姐,我好喜歡這個,要不你送我個吧。
”
金葉白了她一眼,小丫頭年紀小小的,一路看下來,每句話都要在後面加上這麼一句,她都懶得去理。
小丫頭是她外祖父家的,娘都沒有去請,他們就不請自來,還這般不要臉,仗着年紀比她小,指着指那的,張口就要。
“你知道這多少錢嗎?
把你賣了都不一定買的到。
”金葉叉腰,在衆多小姑娘面前絲毫不留情面。
小丫頭也不生氣,她咧着嘴笑:“那我不要這個了,葉姐姐把你的珠花給我吧。
這也不給那也不給,葉姐姐不會這般小氣吧。
”
瞧這鼓着腮幫子的壞家夥,金葉氣的要死,又不想讓其他小夥伴笑她小氣,隻能氣呼呼的扯下發髻上的珠花,用力的扔在她的懷裡。
“我要那個,右邊那個。
”舒靈兒手中的珠花抓的緊緊,又用手指着金葉發髻上另外一邊。
金葉怒的很,想也沒想就講右邊的珠花扔給了她,反正給都給了,給哪邊都一樣。
沒想到的是,舒靈兒快手搶過,雙手一邊一個,話都不說,轉身就像外面跑去。
傻眼的金葉,隻聽到了脆靈的笑聲。
反應過來的她,臉帶着扭曲,就要沖出去尋那壞家夥的麻煩時,被金海拉了下來。
她道:“别把事情鬧大了,不過就是一珠花,我等下給你就是。
”
說的時候她語中也帶着一絲的不耐,本來好好的喬遷,二嬸在外面大鬧一場,丢盡了顔面,隻是因是為了大姐出氣,沒辦法而已。
她可不希望再鬧一次笑話。
“誰稀罕,不就是一兩朵珠花嗎,我多的是。
”金葉揚起頭,話剛說完,就引起了其他小夥伴羨慕的眼神。
以往都是她去羨慕其他人,沒想到居然還有人用那樣的目光瞧着自個,一時高興,她脫口而出:“你們喜歡,等去我房裡,我都送你們一個。
”
小夥伴們拍手驚叫,連連道謝。
其中一人突然說道:“說到珠花,我到想起了梅子姐,聽說麗姐姐被她接到他們府裡做客呢。
”
“做什麼客呀,是去府裡做丫鬟呢,不是說她和姜府的大少爺拉拉扯扯,這次去姜府,指不定是去伺候人家大少爺呢。
”
“真的呀,聽說姜府大少爺長的可俊俏了,還深的姜老大夫的指點,醫術可不得了。
”
金河皺着眉,她道:“麗麗才多大呢,你們亂說什麼。
”
這話說得,讓不少人羞紅了臉,同時又有些期待和迷茫。
都本是同命的鄉下丫頭,金家姐妹以後尋得人家定是鎮上的人。
不想她們,除非是前世修了大福,不然準是嫁到村子裡,忙到死都說不定住不到這麼好的宅子裡。
其中一個心中難受,她道:“海姐姐真可惜,你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這麼好的宅子,怕是住不了幾天了。
”
金海的笑容一僵,她的手不由摸向袖兜,裡面放着的是剛剛無人時,鄭寬偷偷送她的物件。
動作有些大,手指碰到尖銳的地方,有一絲的刺痛。
那是一根桃花木钗,是他親手雕刻,手法生疏,并不是很精緻。
金海有些難受,每次鄭寬送她的小物件不管是好與壞,她都很喜歡,怦然心動的感覺讓她心跳加速,臉上更是乏紅一片。
可是剛才,再伸手接過木钗之時,她雖然時伸手接過,但她遲疑了。
見到木钗的第一刹那,她首先想到的是她頭銀钗。
木钗。
再想到剛剛那人的話,金海腦子裡浮現出鄭家的房屋。
雖然也是陳舊,周邊都是栽滿了四季的鮮花,是她以往見到過的最美的房屋,隻要想到以後就要常住此地,心中就是一片欣喜。
可如今,她現在獨住的那間屋子,都比鄭家兩三間還要來的大。
假山花園,涼亭長廊。
應有盡有,完全不能相比。
金海深吸一口,心中沒有了對于成親的期待,到是感到了一絲的恐慌。
不能這樣,她對自己說道。
鄭家是良配,哪怕他家中條件不如意,可鄭寬人好,鄭家父母又很和善。
當初家裡出現大的變故,鄭家不也是沒有抛棄她嗎?
金海如此般的勸服自個,至于有沒有效果,隻有她才清楚。
上戴着的銀钗。
“吵死了,沒事趕緊着出去。
”小姑娘們的聲音靈動,但唧唧呱呱的吵得厲害,金芸不耐煩,便開口趕人。
“憑什麼,我就要待在這。
”金葉就是和小姑不對頭,她不讓的她偏要做。
“那行,你守在這,我走。
”說要她撂起腿就出了門。
至于誰守屋子,那就沒她事了。
誰願意待在這個屋子裡,雖然滿屋的賀禮,她們卻不敢偷吃偷拿,不然準得被祖母罵死。
還不如待着小夥伴遊園呢。
金葉傻了眼,還不等她說,眼睜睜的看着其他人也撩起裙擺,一個個走了出去,唯獨留下她一人。
她氣得臉都青了,趕到門口,又不敢再邁出步子,偏偏不敢離開,滿屋的東西丢了,誰賠的起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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