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橋村。
在沅裡鎮附近的人,誰會不知曉莫橋村。
更别說金家的人,當初金芸可是在莫橋村的山洞裡被困,就是被救出來的時候都是昏迷着的,這件事想讓他們忘掉都難。
蔣立想來也是想起了這點,悻悻然一笑,說道:“你們恐怕不知道後續,莫橋村在前兩年雖然被挖開,卻一直有人在守在那處,村子裡的人早也已經搬離開來,隻是今年清明節,村子裡的人相約去上墳,你們猜他們發現了什麼。
”
金蔣氏雙眼一瞪過去,說:“猜什麼猜,還不趕緊着說道說道。
”
蔣立将背靠在椅子上,雙手摸着撐飽的肚子,邊說道:“因為以往就是回去一趟,都得跟守在村子裡的人說上一說才行,那日鄉親們進了村子卻沒有發現一人,還當是守在那裡的人已經離開,便有了其他的心思,想着上墳完後再搬回來,畢竟雖然每戶人家都賠償了一些銀兩,可到底是常年住的地方,難免有些懷念不是,就有些上完墳便回了自家院子去瞧瞧,這一瞧倒是瞧見了幾具屍首。
”
這話一說,桌面上本還在吃飯的幾人,頓時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一來好奇,再來聽到這個确實有些反胃。
金老爺子問道:“誰的屍首?
”
“那些人想來死的時間太久,屍首都有些腐爛,不過瞧着那些人的衣物來看,應該是守山的人。
”蔣立神神秘秘的說着,當初這件事鬧得可不小,更是人心惶惶。
因為這些人報官之後,官差去村子裡再一查看,發現的屍首雖然不知道多少,可瞧着官差那般凝重的态度,絕對不是一兩具,恐怕還是很多。
“後來了,可是查出了什麼?
”金芸問道,莫橋村還是方亦烜開的山,守在哪裡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他手下的人,隻是如果真的是,這幾次見面方亦烜不可能不表現出一絲的慎重。
“查了,隻是這件事好像與什麼王爺有牽連,官差的人根本不敢大意,将消息瞞的死死的不說,這世人誰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隻是現在莫橋村仍舊有人死防着,仍誰都不準進去一步。
”蔣立說着,他雖然好奇,卻也不會滿大街好奇的去問,要知道後來牽扯到那個王爺後,街道上談論這個事的人,可都是被抓進了牢房,雖然并沒有關多久,可世人都不敢去亂言了。
如果此時不是在上京,而且都是大姐的一家子,蔣立也不敢提起這件事。
“王爺?
陵王嗎?
”舒氏下意識的張開就問,沒辦法誰讓她家閨女嫁的人便是王爺的得力助手。
“哪個王爺我倒是不清楚,也不敢去問。
”蔣立搖了搖手,他實實在在的說。
“應該不是他吧,如果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按着說京内也會知曉一些。
”金蔣氏皺着眉頭,心中總有些不安,畢竟誰也不想和這樣的事有牽連。
金芸卻是抿了一口茶水,她并沒有說出來。
如果真是與一位王爺扯上關系,還真的有可能是陵王。
畢竟尤陌在之前可是出現在了鎮上,這也未免太巧了。
以尤陌的身份出現在沅裡鎮,不可能是閑逛,身上定是帶着任務。
甚至她再多想着一些,總覺得這件事牽扯的越來越大。
當時,尤陌現身的時機,可正是孫家豢養私兵被捕的時候,這個是不是也與陵王有關呢?
金老爺子也想到了一些,他輕咳一聲,便道:“今日有些晚了,你們先歇歇,等明日便讓你大姐帶着在京内好生逛逛,别的不說,好吃的吃食倒是不少。
”
蔣立一聽,雙眼立即花光,連聲倒好,至于其他的事,早就忘在了腦後。
聽着桌面上談論着逛街的事,金老爺子松了口氣的同時眉頭卻是緊鎖着。
他覺得做的最錯的一件事,便是讓金葉與尤陌成親。
雖然心中不确定,可是陵王這人本就不簡單,說的好聽一些是個閑散王爺,可是在當朝這個年代,王爺最少有不下十人,可是真要說過的最好的便是陵王。
如果沒有一點本事,他不可能在所有王爺中過的最為自在。
而且,先是納了靳家的靳瑢瑢為妾,又讓手下的人娶了金葉。
金靳兩家都扯上了一些關系,如此的做法定會引得聖上的忌憚,如果沒有其他的打算,絕對不可能,說不準這個打算比他想象的還要大的多。
他倒是不擔心會牽扯到金府,畢竟以兩個哥哥的手段,定是有脫身的辦法。
他擔憂的是已經嫁過去的金葉罷了。
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事,金葉能不能脫身他們不知道,可尤陌卻定是不能,到時候金葉隻怕會肝腸寸斷吧。
金老爺子輕輕一歎,隻希望所有的事不會如自己所想象那般,而是往好的那方面去想。
金老爺子心中的想法,其他人卻是不知道,舒氏更是不會明白,她此時略顯得意的說道:“等明日就讓葉兒也回來,她的相公你們都還未見過呢,就是剛才你們說的陵王的客卿,現在已經是五品大官呢。
”
“五品?
!
”蔣立聽得眼睛一大,這可比他們鎮上的官老爺還大吧,不由道:“金葉真有福氣,明日一定要好好見見這個官老爺。
”
“正是天大的福氣,老婆子活了這麼一輩子,都沒有見到過五品的官老爺,沒想到大姐的孫女就嫁了個這麼好的人家,早知道我們就應該早點出門來見見那場喜事,還能沾沾喜氣呢。
”蔣楊氏也是在旁邊附應着,金葉比自個家的幾個姑娘也強不到哪裡去,卻嫁了個這麼好的人家,心中難免不是滋味。
不過,到底也沒有想過其他,畢竟就是自家姑娘再好,家世怎麼都比不上大姐家,想要求個這麼好的親事肯定是不行,不過憑着現在這般,就算不是官身的親事,也不用尋個耕田的農家。
如此想想,蔣楊氏心中又是高興了起來,嘴裡奉承的話是止不住的說了出來,說的舒氏臉上的笑意就沒有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