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蔣氏還在想着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床榻上的人。
金海卻是驚呼出聲,當初在鎮上和小姑一起尋得神婆,可不就是眼前這人麼。
哪怕此人臉上帶着蒼白,羸弱的很,可是金海都不會認錯,畢竟當初此人說出的話,是讓她擔心受怕了許久,就是現在因為‘無子’兩字的判決,也是慌亂不已。
她道:“四叔的姨娘怎麼會是神婆呢?
”
周邊的幾人一愣,有些不明,金啟全問道:“什麼神婆?
”
這一問,讓金海腦子裡想了許多,這麼一想,腦子裡面想出了許多的陰謀,連忙就是将之前見神婆的事,給說了出來。
甚至,她還道:“事後,我也覺得奇怪,因為當時小姑見到神婆的表情有些奇怪,隻是之後的是一多,也便也忘了去問小姑,總覺得她與這人認識一般。
”
“我也總覺得此人面熟,可怎麼也想不起來,四郎,此人的來曆你是否清楚,可不能……”金蔣氏後面的話并沒有說出來,畢竟這人再有不好,可是她獨自裡卻有了四郎的孩子,更說不定就是最後一個。
光憑這一點,就得小心對待。
金啟全此時的臉色也是難看的緊,當初将綠珑收到府上,自然也是将她的來曆查了清楚。
可他查出來的所有,根本就沒有神婆這件事,綠珑的老家更是在不同的方向,不可能與娘相識,這種種加在一起,無非隻有一點,那便是他調查出來的結果,全都是他人有心做的假。
金啟全将視線落在床榻上的人,明明兩人之前那般的親密,甚至都有了孩子,可是突然之間,他發現,他根本看不透綠珑這人。
他道:“小妹什麼時候出爐,我想讓她過來一趟。
”
金蔣氏也是皺着眉頭,她道:“按照之前的速度,還有幾天才會出來,這事到底該如何是好?
”
“無事,娘,我自有分寸。
”金啟全安撫說着,按着金流的說法,也許小妹認識綠珑,而他要做的,也是盡快讓人去查清楚,綠珑的來曆。
“對了,四叔。
”金海說的支支吾吾,可她卻又不得不說,她道:“當初去神婆家中,還有一漢子,據說是神婆的…丈夫。
“
這句話,金海說的有些臉紅,說完話,又趕緊着低下頭,極為的不好意思。
金啟全的臉瞬間黑了,綠珑跟着他的時候年紀本就不小,按着她的年紀,其他的姑娘都早已成親生子。
可是綠珑卻是跟着她說,是因為家裡窮,将她賣到了一獵夫人家中,不過在成親之日,獵夫上山之後再也沒回來,獵人的家人便沒讓她二嫁,仍舊在家中幹着苦活,後面被逼無法,便逃了出來。
他甚至派人去了那獵人的家中,調查的一清二楚,完全符合綠珑的說話,可現在。
金啟全攥緊雙手,他道:“我知曉了,我讓人送你們先回去,綠珑的事我會調查清楚。
”
幾人離開後,便直接回了金府,至于給金海瞧大夫的事,自然不會在這個尴尬的時候了。
金蔣氏心中有些擔憂,四郎如今的地位,有的人會傷害他,就怕他的這個妾侍是别人安排過來傷害他的。
而且,回到府上後,她是怎麼想,都仍舊沒有想起來,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這人,腦子裡面是越想越疼。
“好了,你别想那麼多,四郎既然已經知曉,他便一定會查的清清楚楚,你如今想的再多,又有什麼用。
”金老爺子安慰着她,何嘗不是安慰着自己。
他生在金府,看到了這些肮髒的事,可正如他所說的那般,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還不是得靠他自己。
“我知道,可是,也不是我不想就能不想的呀。
”金蔣氏愁的不行,好不容易都是些好事情傳來,如今又發生了這般的事。
她的四郎就是個苦命的,老天爺也真是不開眼,什麼磨難都讓四郎一人去抗了。
她道:“你說說,如果那女子真是敵人安排來的,她肚子裡的孩子該如何是好?
要知道,這可是四郎的子嗣啊,哪怕不是個兒子,再多個女兒也好啊。
”
金老爺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啊,就是閑下來了才想這麼多,明日便出去逛逛,将家裡的幾個小子閨女都備上聘禮嫁妝,等忙上來了,就不會想這麼多了。
四郎怎麼說都是個将軍,說不準等你閑下來一看,他的事就已經處理好了。
”
這番話,沒安撫好金蔣氏,還讓她的眉頭更是緊皺了起來,她道:“說到這個,香寒要成親的這事,我還沒跟四郎開口了,你說如今…我又怎好開口。
”
金老爺子卻是沉着臉道:“有什麼開不開的了口,四郎都已經有了妻子,納了妾侍,哪怕就是香寒沒有成親的事,也和他扯不到一起。
”
金蔣氏白了老頭子一眼,說道:“我自然知曉這個,别說你,就是四郎開了口要和香寒在一起,我也不會讓他這般糟蹋香寒,隻是,怎麼還是得說上一聲啊,不然四郎上門碰到冉鈞,發生個什麼事讓冉鈞多尴尬不說,别壞了他和香寒的情分。
”
金老爺子想了想,點了點頭,他道:“行,等明日,我上門與四郎說上一說,你便别跟着了,我一人就好。
”
“那不成,你個老頭子辦事不牢靠,我不放心。
”金蔣氏直言,她是真的不放心,再加上四郎妾侍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有沒有事,她也想再去瞧瞧。
雖然沒開口去問,可是金蔣氏卻是隐約知道,害得差點流産的源頭,在孟氏身上。
金老爺子不想讓老婆子跟着去,畢竟就怕到時候四郎犯渾,會氣到老婆子,可是怎麼勸都仍舊勸不了,就當無法的時候。
有一人走進了房門,對着他們說道:“既然如此,娘,我陪着爹去就是,至于那妾侍我也想看看,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
進來的正是剛出爐房的金芸,來到這裡的時候,甚至連衣裳都未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