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北流微微眯眼,危險的眼神直刷刷的射向李回時。
這家夥在他背後告黑狀!
臭表臉的。
“哼!
”
沖李回時哼了一聲,他走上前。
舉止大方的把手中的信遞給秦肆,坐在他對面,面對他微涼的表情,立馬先表功:“十五,席泰讓我轉達你一句話,月底,他會親自帶着席涼城和穆七月的訂婚請柬前來。
”
功過相抵,秦十五總不至于再找他麻煩吧?
“嗯。
”
果然,秦肆淡淡然的應了一聲,不再多言。
他動作優雅的戴上放在手邊的一次性消毒手套後,這才打開信封。
“……”
葉北流看懵了。
秦十五在搞什麼?
不就是看封信麼,還至于戴手套?
一旁的李回時早就等着這一刻了,見葉北流一臉蒙圈,他得意的哈哈哈的大笑幾聲:“這封信是我從垃圾桶裡翻出來的――”
他的情緒激動,尾音還在空氣裡蕩漾。
葉北流:“……”
李表臉這個坑貨!
大坑貨!
用一封信居然就坑了他兩次!
靠!
他幾乎沒有絲毫停留,沖進一旁的盥洗室,打開水龍頭,狂洗手。
聽着從盥洗室裡傳來的嘩嘩水流聲,李回時笑的分外蕩漾,但是,一轉頭,就接觸到一旁秦肆冰涼的眼神,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刹車,堅決不再讓自己笑出聲。
秦肆一目十行,看最難懂的經濟學都耗時很短,但是,看這封信,他看的很認真,一個字一個字的看着,甚至還發現,席涼城當時寫這封信一定很心急,因為,信中還有兩處明顯的錯别字。
短短一頁信紙,他看了整整五分鐘。
看完後,把這封信夾在一本書裡,這才動作輕緩的脫掉自己手上戴着的手套。
李回時見他居然把這封信存起來,他不解的看向秦肆:“十五,這封信都被人撕掉了,你還留着它做什麼?
”這可是席涼城寫給時初一的,他留在身邊,豈不是給自己添堵?
“……”
秦肆自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這封信存起來,難道,就隻是因為,席涼城在信裡提到了時初一小時候的事?
他側頭,看向李回時:“繼續說。
”
“十五,桑子唯比我們想象的要更難對付。
”
他遇到了一個難題,讓他對桑子唯不得不重新審視起來。
“我監視她的這些天來,她除了和時初一關系不錯之外,幾乎很少和其他人打交道,就連一個辦公室的同事都極少說話,對人的防備心極重。
我懷疑,她要麼是天生性格高冷,要麼,就是曾經經曆過什麼。
”
李回時摸摸下巴,一臉深沉:“我就算手中有讓人說真話的藥,但是,接近不了她,也沒辦法下手。
所以,我想更深一步的了解她,摸清楚她的脾氣,對症下藥,這樣,才有機會接近她,套出她的真話。
”
“好。
”
秦肆想要知道時初一在兩個月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桑子唯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他自然非常支持李回時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