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辦法。
”
秦楚坐在輪椅上,一雙眼睛看着窗外的紅豔燈籠,明明是喜慶的顔色,卻偏偏比往年感覺的光芒黯淡了許多。
讓人的心情都跟着沉悶了。
他的一雙眼睛洞若觀火,帶着冷漠,似乎沒有什麼能夠真正走近他心底。
他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有些空洞,找不到高低語調的落腳點:“十五的失眠症有救了,爺爺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現在,他被人傷害,昏迷了半個月,誰敢吱聲。
”
“你說,傷害十五的人到底是誰?
你爺爺親自派人調查,可半個月了,怎麼這兇手都沒找到?
”白子娆說不詫異是假的。
秦老爺子在鳳陽城的勢力和實力如何,大家都看得到,可如今……
一個兇手就能躲避老爺子的調查。
這确實有些匪夷所思。
“越是難查,越說明背後的人很可能來自秦家。
”
秦楚看得很清楚。
白子娆恍然大悟:“你是說,秦……”
秦楚直接打斷她的話:“是不是,到時候,證據會說明一切。
”
―
―
秦肆的病房裡,時初一、葉北流、李回時和桑子唯,都圍在秦肆的病床前。
“正月十五了。
”
葉北流輕歎一聲:“今天,可是十五的生日,這家夥,卻依舊昏睡的不省人事……”
他瞪了一眼李回時:“你不是号稱神醫的後代麼,每天打着你祖宗李時珍的名号招搖撞騙,怎麼不見你拿出一點真本事救醒十五?
”
李回時感覺自己很冤枉,他翻了一個白眼給葉北流:“我是神醫後代,又不是神仙!
十五遭受那麼大強度的高壓電擊都沒死,這已經是奇迹了!
”
他将視線重新落回到秦肆身上,皺眉,歎息:“我已經把所有名貴的藥都喂給他吃了,他怎麼還沒半點反應?
”
“……”
時初一聽着他們兩人嘀嘀咕咕的,而病床上,秦肆依舊昏睡着,面無表情。
她握着他的手指緊了緊,給自己打氣,也給秦肆打氣:“他一定會醒來的。
”
“初一。
”
桑子唯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你别這樣,你已經好多天沒好好的休息了,再這樣熬下去,你會撐不住的。
”
“我不困。
”
時初一哪兒還有心思睡覺。
這十五天來,她每天守着秦肆,幾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時日夜相伴,看着他難得的睡一覺,她心裡很是矛盾。
既希望他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好好休息休息,又想着他趕快平安無事的醒來。
“今天是他的生日,給他訂個生日蛋糕吧。
”她看着秦肆泛白的俊臉,轉頭,對葉北流說道。
“好!
”
雖然,往年的秦肆最讨厭過生日,也最讨厭生日蛋糕這種東西,因為,生日在他看來,不是美好,而是距離死亡之期更進一步。
所以,他們幾個根本不敢在他面前提起“生日”這兩個字。
但如今,時初一說了,葉北流當即轉身出去買蛋糕了。
不多時,蛋糕店的服務生就推着一個五層大蛋糕招搖高調的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