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時初一喝醉了酒,但是,洗澡的過程并不艱難。
她躺在浴缸裡,直接無視了浴室裡還有一個人的存在,一個人側着腦袋看着窗外的夜空,目光發直的發愣。
期間,秦肆還悠哉悠哉的沖了個澡。
一直都很平靜。
直到秦肆洗完澡,直到恰在此時,時初一賞完了夜景――
“你那裡好醜。
”
醉酒後的時初一是個非常耿直的孩子。
清醒着的秦肆是個霸氣較真的人。
他長這麼大,誰見了他都會絞盡腦汁的想着怎麼用這世上最完美最華麗的字眼形容他,今天,居然被說醜?
他連浴巾都沒有披,直接光着身子走到時初一面前,凝眸睥睨着她,“醜?
你再仔細看看!
”
“……”
時初一真的就仔細盯着他那裡看了。
五秒鐘後,她耿直的重申:“還是很醜。
”
“……”
秦肆感覺自己被挑戰了。
也被侮辱了。
他胳膊一伸,就去抓時初一的胳膊,想要和她理論理論。
時初一雖然喝醉了,但自我保護的本能尚在,看到秦肆沉着眼眸來抓她,氣勢洶洶的樣子,她吓了一跳,直接從浴缸裡爬起來。
浴缸裡全都是水,很滑,醉酒後的她又頭重腳輕,腳底一打滑,身子向前一竄,跌跌撞撞的向前滑去。
如果不是浴缸正好靠着玻璃牆,她如今指定狼狽的摔了個四腳朝天。
她整個後背都貼在牆上,防備的瞪着盛滿危險氣場的秦肆。
“你……你别過來。
”
她的身體繃着,聲音也繃着。
緊繃的狀态,随時都有可能垮掉。
“不過去,我還是秦肆?
”秦肆嗤笑一聲,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他長腿一邁,踏進浴缸,噙着危險的笑容一步步靠近時初一。
“!
”
危險來襲?
!
時初一慌了,酒都被吓醒了一些,她慌慌張張的找着能夠攻擊秦肆的武器。
一竹籃玫瑰花瓣被她抓起來扔向秦肆。
秦肆側身躲開。
花籃掉在雙人浴缸裡,整個水面都飄蕩開新鮮的玫瑰花瓣。
這個武器不管用!
時初一慌慌張張的繼續摸索着,摸索到了一個圓乎乎的東西,也不知道什麼,但硬硬的,應該可以打人。
于是,她眼睛一亮,直接拿起,對準秦肆,眼眸緊盯着她:“你别過來,不然……”
雖然有武器在手,但她還是有些緊張,緊緊的抓着手裡的“武器”,不小心按下開關。
“呼――”
立馬有一陣熱風吹出來。
感覺到手中的“武器”呼呼的響着,時初一低頭一看。
原來,是吹風機。
秦肆被吹風機吹出來的熱風吹着,剛剛身上還沒來記得擦幹的水珠,被她這麼一吹,直接都風幹了。
這武器……
她以為是手槍呢?
秦肆怒極反笑。
他直接向前跨出一步,伸手就去搶時初一手中的吹風機。
一個生生要搶,一個死死攥着不給。
搶來搶去,吹風機就這麼直直的墜進了浴缸……
“呼啦啦――”
還正在悠哉哉吹着熱風的吹風機,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壽命竟如此狼狽的終結。
在它停止吹風的時候,一股電流順着水流迸射而出,整個浴缸裡都遍布着可怕的電流。
正站在浴缸裡的時初一和秦肆,隻覺得腿腳一麻,兩個人雙雙倒在浴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