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一覺得好抱歉。
現在,除了幫米多多找出更有利的證據證明不是她真心殺人,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對她的歉意。
秦肆對身旁的局長說道:“局長,雖然目擊證人提供了詳細的口供,但是,這其中還有些疑點,這個案子先暫緩一下,給我點時間。
”
局長連連點頭:“好。
”
秦肆開口,他必須得給面子啊!
更何況,他也想看看時初一和秦肆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可以讓一個已經闆上釘釘的暗案子再起波瀾。
他很期待。
“那這段時間,米多多就麻煩局長多費心照顧照顧她,别讓她吃太多苦,如果有什麼問題,随時給我打電話。
”秦肆一一囑咐完局長之後,這才安心的帶着時初一離開。
時初一一步三回頭。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米多多被帶走的方向,聽着她撕心裂肺的喊着自己是冤枉的,時初一的整顆心就跟着疼着。
一直回到車上,她都無精打采。
翻案,談何容易?
可是,她不得不做,她的腦海裡一直都想着米多多說的每一句話,想要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迹,但是,今天一整天,她接觸過的人就隻有小喬、金子和自己,除此之外,就隻剩下了一個人。
許岑,許老師。
許老師?
他會不會是這個案子的突破口麼?
貌似,米多多和小喬的好幾次争執都是因為他。
她猛的擡起頭,“十五,幫我調查一個人,這學期新來的《心理學基礎》講師,許岑。
”
“好,交給我。
”
秦肆讓時初一靠在自己的肩上,吩咐年升将車開的稍慢些,拍拍她的背,柔聲哄着她:“忙了一晚上,你也累了,其他事交給我,别勉強自己,不然我會心疼。
好了,先休息會兒吧,等到了叫你。
”
“嗯。
”
忙活着一晚上,時初一确實有些累,隻是,心裡一直記挂着米多多的情況沒辦法安心,但是,又不想他擔心,就順着他的話靠在他懷裡假寐。
車裡的空調開着适宜的溫度,小風微微吹着,很舒服。
秦肆身上熟悉獨特的薔薇花味道一絲絲的鑽進她的鼻子,好似安魂香似的,竟然讓心事重重的她不知不覺的嗅着這股安心的味道睡着了。
年升一路都開的很慢,平時半個小時的路程,他開了整整五十分鐘。
将車停在帝豪酒店的停車場,他打開車門,正考慮着要不要叫醒時初一,就見秦肆打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他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秦肆将時初一抱出車,從停車場到房間,路上每一個遇到他的人還沒開口打招呼,就被年升聰明的事先制止了。
翌日。
時初一醒來,看着熟悉的酒店卧室,她打了聲哈欠。
秦肆正在卧室裡靠窗的搖椅上看書,她揉揉眼睛,看了眼時間。
早晨六點。
昨晚睡得太早,鬧鐘還沒響,她今天就破天荒的先起來了。
秦肆放下書,走到她身邊,揉揉她的腦袋:“想吃什麼?
我讓廚房去做。
”
“……”
時初一想到米多多現在的處境,她就沒什麼心情,搖搖頭:“沒胃口,小喬死了,多多被抓,現在學校裡肯定傳瘋了,我想去學校探探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