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訂婚禮變得場面混亂,前來恭賀一對新人的賓客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吉祥話,就被這突兀的變故打亂了一切節奏。
席泰抱歉的對着“秦肆”鞠鞠躬,一雙眼睛裡滿是惶恐:“秦總,對不起,今天的訂婚宴臨時出了點意外,讓您白跑一趟。
但是,請您放心,改天,我一定重新補上涼城和七月的訂婚宴,到時候,還請秦總不吝再度光臨。
”
時初一聽着他的這番話,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但是,又說不太清楚。
她隻能皺皺眉頭,将目光落在昏迷的席涼城身上。
涼涼全都想起來了。
沒想到,居然在這個時候想起來了……
她抿抿唇,心裡有些苦澀。
見他臉色慘白,應該是剛剛那一摔,傷的不輕,來不及考慮其他,急忙對席泰說道:“别說這些了,先送他去醫院。
”
“嗯!
”
席泰鄭重的點點頭。
也來不及等救護車了,急忙和席母、管家等一席人,風風火火的把席涼城和穆七月全都送去醫院。
訂婚宴還沒開始,就宣告結束。
在場來賓紛紛感慨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卻還是一個個送上禮單和關心的話,離開了席家。
時初一站在原地,始終邁不動步子。
秦肆瞥了她一眼,眉頭不可見的皺了皺,對于席涼城突如其來的恢複記憶,他有了深深的威脅感,再看時初一失魂落魄的模樣,他的威脅感更濃!
強大冰冷的心房都被這兩人刺激了一下。
于是,語氣變得很不好:“所有人都走光了,你這是要留下給席家看門?
”
“……”
看門?
說話這麼沖?
!
時初一回過神,轉頭,郁悶的遞給秦肆一個眼刀,不等他再說出傷人的話,冷哼了一聲,甩手走人。
這一次,哪兒還有心情管秦肆穿着高根鞋會不會不習慣?
會不會崴腳?
會不會給她出醜?
她一步當做兩步在走。
走的虎虎生風。
秦肆一個人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艱難的一個人走着,這感覺,就和踩了高跷似的,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他才走了兩三步,一擡眼,就看不到時初一的身影了。
“靠!
”
他低吼一聲。
心想,時初一真是連她的臉都不要了,看來,席涼城對她的影響真的很大。
他的眼睛裡爆發出濃濃的冷沉。
當晚,回到酒店後,時初一就一個人去了陽台。
從離開席家起,她就沉默着,一聲不吭,一回來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陽台……
她一定是在想席涼城!
想到這兒,秦肆拿過自己的手機,噼裡啪啦的給葉北流發了條信息,總而言之,就是要毫無底線的逼着席泰趕快把席涼城的終身大事搞定,否則,晟日集團可以投資恒遠集團,當然也可以撤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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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泰接到葉北流短信的時候,席涼城剛剛好做完手術。
聽了葉北流隐晦的威脅,席泰連忙承諾,這件事一定會辦妥。
但是,他挂了電話後,走進席涼城的病房,心裡卻始終沒什麼底氣。
席涼城是什麼性子,他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