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攥着時長封的袖子,手裡的力道越來越緊,越來越緊,情緒繃成一根弦,隻要時長封點頭答應,她想,那根弦就會立馬斷掉。
她是那麼殷切的盼望着,盼望着時長封利落的否定。
但,事與願違。
她沒有等到他的否決,反而等來他的一聲道歉:“初一,對不起……”
“!
”
時初一再也控制不住,和母親一樣心痛的淚流滿面。
父親在她心裡巋然高大的形象瞬間崩塌。
“爸!
”
她哭着,叫着,“你怎麼可以這樣?
”
“……”
時長封知道,現在,他無論說什麼,都是狡辯,可是,不說點什麼,也逃避的太過分了,畢竟,陳如意和時初一已經知道了辛家母子三人,他以為退縮不是委曲求全,在她們母女看來,他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懦夫吧。
他深吸一口氣,決定坦然面對:“如意,我和辛心一開始在一起,真的不是純心的,我那次喝多了酒……”
陳如意諷刺的哼道:“喝多了酒?
呵呵,不愧是男人用來移情别戀,選擇出軌的好借口……時長封,沒想到,你也是這種利用醉酒撇開風流心思責任的人!
”
“我不是借口,是真的……”
時長封瞥見陳如意眼中滿滿的厭惡,他知道,他再執着這件事,已經沒有了意義。
他歎息一聲,繼續說道:“或許你不相信,我這輩子,除了你,就隻有辛心。
對你,我是愛情,對她……”他頓了頓,“我有我的責任……”
“你――”
陳如意頓時驚愕。
責任!
他說責任?
!
憋在她心裡的那口惡氣徹底爆發:“時長封,别假惺惺的和我說愛!
你根本不配說愛!
你愛我,又怎麼會一而再的爬上那個女人的床?
你們甚至還生了兩個孩子!
瞞着我整整十八年!
哼,你對她有責任?
你是不是還想着把她們母子三人接回來?
你還想讓我帶着景一和初一給那三個人騰地方麼?
”
“如意,我不是……”
時長封為難的解釋着:“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我隻是……隻是想彌補他們母子三人,這二十年來,辛心為了我一直沒嫁人,甚至十八年如一日的帶着兩個孩子,忍受着别人異樣的眼光,被人責罵,被人侮辱,她都沒有怨言,她甚至主動勸我對你隐瞞他們的存在,一味求全……”
時長封不說還好,一說,就更加挑的陳如意心裡的怒火更甚:“所以,他們在你眼裡就是白蓮花,而我這個害的他們被迫生活在黑暗中十八年的女人就是毒蛇?
!
”
“我不是這個意思。
”
時長封煩躁的抓抓頭,不想讓陳如意再繼續猜忌下去,便說出自己心裡真正的想法:“如意,我的意思是,時氏集團分出一部分産業,将來給他們母子三人,也不至于在我百年之後,讓他們流落街頭。
”
分家産?
這三個字,瞬間湧現在時初一的腦海中。
她和陳如意幾乎是動作一緻的也搖搖頭,異口同聲的說道:
“不行!
時氏集團是景一的!
”
“不行!
時氏集團是哥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