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陸禦铖并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謝總,謝氏的股票,據說今天已經跌停了。
”
陸禦铖聲音曼曼,沒有多大的起伏,但是帶着不着痕迹的壓力。
謝宏明聽了陸禦铖的話,帶着怒意:“陸禦铖,你這樣做,跟你爸說過麼!
”
“我爸在醫院,實在沒有時間管我。
現在陸氏,我來管。
而且謝總的話,我不是很明白,我做什麼了?
我不過是好心提醒一句,謝氏現在正在危機之中,紹宗這件事情,對謝氏影響很大,您最好是謹慎應對。
”
陸禦铖輕笑一聲,說:“其實很多事情,處理起來,都非常簡單。
謝總,你也沒有什麼損失,甚至還多了一個孫子,何樂不為?
”
謝宏明快要氣死了。
整件事情,估計都是陸禦铖在搗鬼。
他怒不可遏,偏偏又沒有任何辦法。
之前有段時間,股票一片綠色的時候,隻有謝氏的股票一路上揚,吸收了不少的資金。
當時謝宏明很高興,畢竟新的連鎖酒店開業,估計對公司股票有推動的作用,他沒有想太多。
可是最近股市全體上揚,一片飄紅的時候,謝氏的股票卻跌得很慘。
他一直以為,是謝紹宗鬧出的那種醜聞的原因。
畢竟,謝家未來的掌門人,一言一行,都影響着公司。
所以他才會暫時把謝紹宗踢出公司去。
現在看來,估計是陸禦铖在背後搗鬼。
他咬着牙說道:“把那個女人交給我。
”
陸禦铖卻說:“我也不知道張倩小姐在哪裡,不過我相信,謝總要是在媒體面前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估計張小姐自己就會出現,給紹宗正名。
”
陸禦铖說話的時候,不帶一絲感情。
顧淺在屋裡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他又要耍什麼手段。
她覺得陸禦铖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尤其是現在的陸禦铖,眯起眼睛,一看就是一個老謀深算,陰謀詭計多端的主兒。
要是跟他耍心眼兒,估計是耍不過的。
陸禦铖又說了幾句話之後,把電話挂了,放在桌上。
他冷聲對那個女人說道:“張小姐,我的電話,你也都聽到了。
為了你,我已經得罪了謝宏明。
”
張倩倩好像有些畏懼一般,說道:“陸少,我知道,您為我做了很多事,我給您當牛做馬都可以。
”
“我不需要你給我當牛做馬,我做這些,不過是可憐一個女人懷着孩子,所以想幫幫你罷了。
你不需要回報我什麼,我倒是希望你能嫁給謝紹宗,成為謝太太。
”
陸禦铖言語平淡,聽不出真誠,但是張倩倩偏偏信得很。
她好像對陸禦铖感恩戴德。
“那張小姐,你還是安心現在醫院住着,你也知道,你這孩子,發育的并不是很好,所以你還是要當心一些。
”
張倩倩點點頭,“陸少,我聽你的,都聽你的。
”
陸禦铖搖搖頭:“我并沒有讓你做什麼,你不用聽我的,你要是改變主意了,不想要這個孩子,或者,不準備再跟謝紹宗又往來,那我也會幫你。
你記住,自己的路,選擇的時候,一定要想好。
”
張倩倩點點頭,跟着何安出去了。
陸禦铖這才挑起眉毛,看着本來露出一條縫的門,突然被關上。
他大步走過去,推開門,見顧淺老老實實坐在床上,好像沒有動過一般。
他忍不住輕笑,真是個小滑頭。
他走過去,把顧淺拉起來,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我們去吃飯,嗯?
”
顧淺點點頭,非常乖巧懂事。
難得!
陸禦铖心情不錯,帶着顧淺出去。
顧淺一直沒有說話,心裡卻是亂得很。
從陸禦铖的話裡,她模模糊糊感覺,好像陸禦铖跟謝家有些矛盾,但是因為什麼有矛盾,到底準備做什麼,還不是很清楚。
不過,她好像明白了一點兒。
陸禦铖,并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她不覺得陸禦铖是在幫那個女人,一定是在利用她,但是偏生說的那般有道理,好像自己是一個無私奉獻的雷鋒一般。
難道他已經說謊話成精了麼!
他能騙那個張倩倩,就能騙她。
指不定哪天把她賣了,她還會給他數錢。
陸禦铖不知道顧淺是什麼心思,反而對顧淺難得配合的态度,非常高興,開車的時候,甚至還放起了音樂,顯然是心情不錯。
音樂聲音響起的時候,顧淺愣了一下。
是大提琴。
悠揚的聲音從音響裡面飄出來,顧淺覺得整個人都得到了慰藉一般,非常舒服。
她忍不住将頭靠在椅背之上,手指跟着節奏,在腿上輕輕敲擊着。
陸禦铖輕笑:“知道這是什麼曲子麼?
”
顧淺挑眉,面上帶着幾許的驕傲。
“當然知道,這是《愛之喜悅》。
這本來是一首非常歡快的小提琴曲,但是被改編成大提琴來演奏。
”
陸禦铖好像并不意外她會知道,但是他微微颔首,好像非常欣慰一般。
“那你覺得,大提琴好聽,還是小提琴好聽。
”
“各有各的美,不過,我個人比較喜歡大提琴。
當然了,也不是說小提琴就不好,隻是我更喜歡大提琴那種婉轉低沉的音色。
那樣的聲音,優雅得讓人沉醉……”
顧淺好像是來了興緻,說了很多關于大提琴的東西。
陸禦铖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顧淺接話。
顧淺倒是有幾分意外,“你好像對大提琴懂很多。
”
陸禦铖深深看了她一眼,“的确很多。
”
“那,你會拉大提琴麼?
”顧淺試探着問道。
陸禦铖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懂這麼多的?
”
“因為,曾經有個人喜歡大提琴,拜她所賜,我就學了不少東西。
”
顧淺心中,沒由來地顫了一下。
有個人喜歡……
之前聽同事們好像說過,陸禦铖的初戀,就是個搞音樂的,難道陸禦铖說的是那個女人?
會是誰?
那個純白?
顧淺咬着唇,不說話了。
興緻俨然沒有剛才那麼高。
陸禦铖沒有說什麼,好像他的車載CD中,隻有這一首。
聽完,他便沒有再播放。
他開着車到了一家餐廳,帶着顧淺進去。
本來準備跟顧淺好好約會的,但是剛進去,卻碰到了兩個完全不想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