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妃常無敵:腹黑王爺下堂妻

第四章 花前月下多餘人

  良辰美景,花前月下,卻是三人同行。

  穿着楚子嬌精心挑選的素白衣衫,襯着楚子喬塗着厚厚胭脂的臉色更加蒼白,大紅色的嘴唇甚至有些駭人,加上頭上那一圈白布,怎麼看怎麼不倫不類。

  “嬌兒,這牡丹花開的甚好卻不及你半分顔色,有幸能與你在這般美景中賞花對飲實在是本王的榮幸,不知你可願為這美景更添一筆?
”司徒淼端着酒盞,旁邊便是楚子嬌,至于楚子喬這個未婚妻,早被遺忘在角落了。

  鈴铛的臉色有些不好,這謹王爺明明就是她家小姐的未婚夫,怎麼現在倒像是楚子嬌的男人一般。

  “嬌兒願為王爺起舞,隻盼王爺不要嫌棄便是。
”楚子嬌起身福了個身,嬌滴滴的開口,一身的嫩粉色羅裙襯着臉蛋更加嬌豔。

  眼角的餘光看到嘴角含笑的楚子喬,楚子嬌臉色一沉,這女人今晚怎麼突然變了個人一般,就算是失去了記憶,就算是因禍得福會講話了,也至于連之前癡癡纏着的男人都忘得一幹二淨了吧,甚至都沒見她今晚主動與王爺說上那麼一句話!
現在還帶着笑,這算什麼意思?

  “王爺,我姐姐的舞姿也很美,不如,就讓嬌兒和姐姐一起為王爺獻上一舞,如何?
”楚子嬌突然語出驚人,甜美的臉蛋一轉,居然說出了這番話。

  楚子喬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還真是有趣,想看自己出醜麼?
恐怕,她這個願望要落空了。

  “嬌兒,如此良辰美景,莫要說這般掃興的話,本王隻想欣賞你的舞姿,若是你不願,權當本王沒有這個榮幸便是。
”司徒淼厭惡的瞥了楚子喬一眼,她會跳舞?
她若是跳舞,恐怕他今晚上都會做噩夢!

  楚子嬌似乎有些無奈,那張望向楚子喬的娃娃臉上明顯的顯出一絲愛莫能助來,讓司徒淼眼底一暗,同樣是大将軍的女兒,為何相差如此之大,若是當初賜婚的是嬌兒,他是不是不會成為兄弟間的笑柄,也不會這般抗拒了吧。

  楚子喬看着兩人之間的眉目傳情,看着楚子嬌幼稚的戲碼得逞時眼底那一瞬閃過的得意,默默的舉起了茶杯,這兩人還真是般配。

  楚子嬌的水袖在空中劃過,柔軟的腰肢輕擺,慢搖輕擺間風情無限,淡淡的牡丹花香在空中飄散,羅裙在半空中散開,金步搖叮當作響,足下快速的擺動,司徒淼舉着酒盞,另一手打在桌子上輕輕的合着拍子,看上去十分享受。

  鈴铛沉着臉,咬着下唇,同情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現在一定很不好受吧,那謹王爺怎麼能這樣對小姐!

  突然,楚子嬌腳下一個不穩,朝着地面摔了過去,想是驚慌失措,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緊的閉起。

  楚子喬險些笑出聲來,下一步應該便是英雄救美了吧,不得不說,楚子嬌算計的很好,舞步正旋轉在司徒淼面前,突然便扭到了腳……

  果然,隻覺一陣風刮過,下一秒,楚子嬌便落到了一個寬闊溫暖的懷裡。

  楚子嬌嬌呼一聲,趕忙要起來,隻可惜,已經被勾起了興趣的司徒淼緊緊的将她護在了懷裡。

  望着離得越來越近的兩個人,楚子喬揮了揮手,“鈴铛,去給本小姐拿些吃食過來,觀月觀景觀花怎能少了美食相伴。
”若是有什麼**戲碼,她還可以順帶做一下觀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了司徒淼一跳,讓他的面色一下便暗了下來,該死的女人,竟然打擾他的好興緻!

  楚子嬌像是受驚小鹿一般從司徒淼的懷裡跳出來,拍了拍兇口。

  司徒淼望着兀自吃喝的楚子喬,突然便有些好笑起來,他為什麼要避着這傻子?
一把将楚子嬌拉到懷裡,司徒淼低下頭,“嬌兒,沒想到你人美,跳起舞來也這麼美,本王喜歡。

  楚子嬌斂下眼,長睫毛一顫一顫的,格外讓人憐惜。

  “小姐,夜涼,回吧!
”鈴铛小聲的催促,不想讓楚子喬看到這傷心的一幕。
小姐的未婚夫和二小姐在這裡卿卿我我,她的心裡肯定很難過吧。

  楚子喬拿起一塊桂花糕放到唇邊,“鈴铛,别說話,這種事情可不是能經常看到的。

  還沒等鈴铛再勸,司徒淼已經黑了臉色,她這是什麼意思?

  “沒教養的醜丫頭,還不快滾!
礙了本王的眼!
”司徒淼大怒,好事被打斷不說,這醜八怪居然就準備在旁邊觀看他與女人親熱?

真是膽大包天!

  楚子喬淡定的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幽怨的看着鈴铛一眼,這才慢慢起身,“那子喬便不打擾王爺與二妹的好事了,子喬先行告退。

  楚子嬌的臉一下子便紅透了,本以為這個傻子會哭會喊會上來拉住謹王爺,沒想到她居然就這麼離開了?

  司徒淼将羞紅着臉的楚子嬌拉起來,剛剛的氣氛消失無蹤,望着不知所措的楚子嬌,司徒淼斂下了怒氣,盡量放柔了聲音,“嬌兒,天色已晚,看過了你的舞姿已經讓本王沒了賞花的興緻,再加上有礙眼之人在一旁,實在是不能盡興,本王便送你回去罷。

  楚子嬌眼底閃過一絲喜色,這麼說,王爺是對她有興趣了?
她就知道,隻要她想要,沒什麼東西是得不到的!

  “王爺事務繁忙,嬌兒怎敢勞煩王爺,隻望王爺一切安好,便是嬌兒的最大的心願了。
”楚子嬌低着頭,紅嫩的臉蛋在昏黃的燈光下是那般的**,這一番話說的司徒淼心裡感動不已,越看楚子嬌越是喜歡,再想到那個女人,心裡一陣的不舒服。

  隐在暗處的楚子喬彎着唇,心裡暗歎,沒想到,她這個二妹手腕如此了得,這一番話說的她這個外人都有些感動,何況是當事人呢?
恐怕司徒淼現在更恨自己了吧。

  鈴铛望着幾乎感受不到氣息的楚子喬,眼中閃過一絲驚駭,心中有些奇怪,小姐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強的功力,為何她一點都不知道?
難道說,小姐其實一直都有暗中修煉?
瞞過了所有人,就是連夫人都瞞過去了,那麼,小姐的心思可想而知。
想到這裡,鈴铛有些興奮起來,隻要小姐好,夫人便高興,她就高興!

  “鈴铛,我們回去。

  楚子喬怎麼會不知道鈴铛的驚駭,但是,她不想也沒必要瞞着鈴铛。

  鈴铛望着身前筆直的影子,突然覺得小姐是那樣的神秘。

  交代好鈴铛守着門,穿上鈴铛找來的黑衣,将頭發紮成一個利落的馬尾,黑色的緊身衣勾勒出楚子喬完美的身材,在黑暗中遊走的她幾乎與黑夜溶于一體,像是一個精靈般躍入了另一個人的視線中。

  “看樣子對楚将軍府有興趣的可不隻是本王一人。
”一身白衣的男子悠然的坐在樹冠上望着下面在黑暗中遊走的玲珑影子。

  已經入夜,居然還有人和他一樣夜探将軍府,隻是不知她的目的為何。
不過,看樣子,她似乎對将軍府很熟悉,若是和自己的目的一樣,倒是省下了他的不少事情。

  楚子喬小心的靠近梅苑,裡面傳來了陣陣絲竹之聲,還有杯盞相撞的清脆聲音。

  這梅苑是她那便宜爹爹楚半山二房梅姨娘的住處,這梅姨娘也算有些本事的,至少楚半山對她愛護有加,甚至為此冷落了正房,她的娘親。

  “老爺,我們嬌兒也不小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給她找一戶好人家,也算是了了奴家一份心事。
”梅姨娘雖然已經年近四十,但勤于保養的她看起來風韻猶存,尤其是那眼波流轉間,更是妩媚動人。

  梅姨娘手中舉着一杯美酒放到了楚半山嘴邊,柔若無骨的身子緊靠在楚半山的懷裡。

  “嬌兒的婚事該慎重考慮才是,京城裡的年輕才俊也不在少數,便襯着我過壽之時仔細考量吧。
”楚半山滿面紅光,一口将梅姨娘手中的酒喝下,眯着眼有些陶醉。

  梅姨娘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有了老爺這句保證,她便安心了,不過,她最希望的可不是那些富貴人家,她要的是皇親國戚!

  “老爺……哎……奴家知道這話不該講,不過……”梅姨娘低着頭,手緊緊的絞在一起,似乎十分猶豫。

  “說!
”常年征戰沙場,楚半山的性格自然豪爽無比,最看不得的便是這般吞吞吐吐,尤其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跟自己講的麼?

  梅姨娘沉吟片刻,低斂的眉目中卻滿是得意之色,将軍這般,距離她上位為平妻的日子恐怕不遠了。

  “老爺,大小姐也不小了,但依大小姐的情況,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嫁,嬌兒畢竟是庶女,怎麼敢……”

  梅姨娘小心的看着楚半山的臉色,隻要楚半山表現出一點猶豫,這件事便要從長計議,她向來謹慎,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楚半山,不然也不會有如今的溺愛了。
今天,若不是嬌兒催促,恐怕她還要等更好的時機才會問。

  一聽到楚子喬,楚半山便沉了臉色,“不要說那個廢物!
真是煞風景!

  梅姨娘立刻便一個顫抖,口中喃喃,“老爺,奴家,奴家不敢……”

  楚半山一見梅姨娘這般便立刻斂了怒氣,兀自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好了好了,這也不能怪你,我楚半山戎馬半生,也沒想到會有這樣廢物的女兒,真是丢我楚家列祖列宗的臉!

  梅姨娘立刻彎起嘴角,老爺果然對那小賤人心有不滿,嬌兒說的不錯,隻要她多吹吹枕邊風,還怕沒有地位?
現在她雖然是一個姨娘的地位,但實際上這将軍府的後院,還不是在她的手裡?

  梅姨娘柔嫩的手在楚半山的後背撫摸,賢惠的為楚半山順着氣,柔聲細語的低低輕喃,“老爺消消氣,何必為了她氣壞了身子,再說了,大小姐可是老爺嫡親的女兒,即便是再不醒事,也沒人敢說什麼的。

  楚半山沉吟不語,聽說那個廢物會說話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過,廢物終究是廢物,即便是會說話了,也一樣擺脫不了廢物的命運。
若不是先皇早有口谕,楚家嫡女必為皇親,并将她許配給了謹王爺,他這張老臉都要給那個廢物丢盡了!

  楚子喬望着下面那個威武的影子,這便是她的便宜爹爹?
那個和楚子嬌一樣楚楚可憐的女人便是梅姨娘了吧。

  呵!
不知道若是楚半山知道楚子嬌想要的男人是謹王爺的話,會不會還是這般臉色。

  足下一點,人已經消失在這一處,她的目的并不隻是來這裡看看她那便宜爹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按照地圖上顯示的位置,将軍府的書房該是在主院才是,那裡該有她要的消息才對,雖然最近這一兩年楚半山一直流連在梅苑,不過,公務都是在書房處理。

  白衣男子玩味的看着楚子喬的玲珑影子在将軍府内遊走,不由得有些好奇,京城中有這樣的女子麼?
看那身手,還有隐藏氣息的本事,便是自己對上,恐怕都未必能得到好處吧。

  隻是不知是敵是友,若是同路,倒是可以交個朋友。

  楚子喬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書房,輕輕一躍便從窗口躍入,皿色的鳳形玉佩從兇口滑出,躍入了男人的眼中。

  白衣男子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之色,幾個閃身便消失在将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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