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楚子嬌大鬧王府
“楚二小姐,我家王爺不在。
”阿福擋在謹王府門口,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楚子嬌,但聲音卻是恭敬的。
阿福一開口,楚子嬌的臉色便有些不對了,立刻便沉下臉來,現在,她可不是楚二小姐,将軍府裡也隻有一個小姐,那就是她,楚子嬌,将軍府嫡親的小姐!
“什麼楚二小姐,将軍府隻有一個小姐,何來什麼二小姐?
”
阿福眼裡閃過一絲似笑非笑的神色,即便誰楚大小姐,王爺也是不會見的,何必執着于一個稱呼,一個稱呼而已,便是楚大小姐,楚二小姐,楚小姐,又能如何?
他們家的王爺連楚大小姐的婚都退了,她難道還希望一個身份能夠讓他們王爺如何麼?
雖說如此,雖然他的心裡是這樣想着的,但是,面上卻是一貫的恭敬之色,連連點頭,按照楚子嬌的意思改了稱呼,“是,楚小姐,我家王爺并不在府裡。
”
楚子嬌本來便在門外等了一會兒了,已經有些焦躁,誰知道竟然得到了這樣的消息,這怎麼能讓她高興的起來,自然是立時便火冒三丈,手往腰間一放,臉色鐵青,“不可能!
定是你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收了誰的好處,有意不讓本小姐見謹王爺的,是也不是?
!
”
她在這裡已經等了一會兒,這會兒謹王爺并未出門,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還在外面處理公事,唯一的可能便是這狗奴才有意騙自己!
怎麼,難道自己這個将軍府嫡親小姐的身份還不夠麼?
阿福的臉色也立刻就變了,這話若是傳到了王爺的耳朵裡,王爺若是當做笑話聽了也就罷了,若是真的當真了,那他這小命可就不保了,何況,他對王爺可是忠心耿耿,在王爺身邊這些年,從未出過任何差錯,更是從未想過對王爺有一點不好的事情,便是想都沒想過,又何談是做呢?
“楚小姐這話可就說錯了,小的雖然是一個下人,可也是這謹王府的下人,必定事事都為王爺着想,也隻有一個主子,那就是我們王爺,絕對不會拿别的誰的好處,去做這種事,楚小姐多慮了。
”
楚子嬌的臉色也越發的陰沉起來,這個狗奴才,難道,他的意思竟然是自己有意的了?
還真是狗奴才!
竟然想着欺負到她的頭上來了!
眼睛一眯,渾身的氣勢都變了,本來便是學過武的楚子嬌,看起來竟然有些殺氣淩人了,“你的意思是說,本小姐有意為難與你了?
”
阿福倒也不怕,在這王府裡做這個守門人也不是十天半月了,什麼人沒見過,倒還真沒見過硬闖也闖的這麼有理的,怕是這楚二小姐打從心底不相信自己的話,想闖進去,又沒什麼由頭,所以,便拿着自己說話呢!
但是,主仆的尊卑,他阿福還是明白的,不論如何,他也不能讓别人說了他們王府的閑話,說了他們王爺的閑話,态度依舊恭敬,但已經沒有先前那般的客氣了,“楚小姐,小的怎麼會有這個意思?
便是上天借給小的個膽子,小的也是不敢這麼想,更不敢這麼說的,這京城上下,誰不知道楚小姐是一等一的大家閨秀,更是多少名門望族少爺公子的心中所思所念,小的自然不敢妄言。
”
楚子嬌不屑的瞅了阿福一眼,他能明白這個道理最好,也少了自己的麻煩,不然,她怕是還要和他多費口舌,“哼,算你識相,既然這樣,你便讓開,讓本小姐進去。
”
阿福依舊站在門前,牢牢守住了門口,雖然依舊恭敬,卻是不卑不亢,“楚小姐,這可不是小的說的算的,我家王爺早有吩咐,王爺不在的時候,可不能随意讓人進府。
”
楚子嬌這次也是真的怒了,手指一伸,向前了幾步,直接便指着阿福的鼻子,“好你個狗奴才,當本小姐是三歲小兒麼?
本小姐讓你去通報之時早便有問謹王爺是否在府中,怎麼,你進去一趟,謹王爺就不見了麼?
還是說,堂堂的王爺竟然會從後門出行?
!
”
阿福雖然心裡還是知道楚子嬌不敢把自己怎麼樣的,更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壞了王爺的規矩讓她進去,但是,饒是心裡堅定,這個時候也忍不住額頭上布滿汗水了,身後也早就被冷汗打濕,“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現在小的嘴拙,楚小姐也該知道,這王爺在不在府裡,可不是我們下人說了算了,更不是我們說在就在,我們王爺出去總也不會次次都與我這下人說不是?
”
楚子嬌伸手一把抓住了阿福的衣領,臉上的神色難看的臉胭脂也遮不住,難道就讓她白白的在這裡等着了麼?
明明就在,謹王爺沒有理由騙自己說他不在,唯一的可能便是這下人了,“難道你一個守門的下人,便是連主子出沒出去都不知道麼?
你真當本小姐是什麼都不懂的深閨小姐麼?
閑話休說,讓開!
”
終于,楚子嬌的不依不饒也把好脾氣的阿福惹惱了,雖然不能動手,也知道自己動手怕是還沒楚子嬌厲害,但是,他卻依舊聲色俱厲的厲聲呵斥道,“楚小姐,這裡是謹王府,不是将軍府,可不能事事都由着你楚小姐。
”
沒想到一個下人也敢這麼和她說話,楚子嬌怒極反笑,“哼!
你的意思是,你今天就是要為難與本小姐了?
!
”
阿福皺着眉頭,眼底滿是無奈,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小姐,從來都是聽人說楚二小姐是多麼的溫柔賢惠,有多麼的懂事乖巧,今天才發現,那些謠言都是虛的,看看面前這個女人,這就是他們口中溫柔似水的楚二小姐!
“楚小姐此言差矣,奴才怎麼敢為難楚小姐,怕是楚小姐定要為難與小的,小的也沒辦法。
”
楚子嬌另一隻手上還提着東西,一手抓着阿福的衣襟,緊緊的咬着唇,那張娃娃上習慣性的出現了些委屈的神色,說出的話卻是另外一個意思,“好你個狗奴才,待本小姐見到謹王,定要你好看!
”
阿福也是盡量的停止了腰闆,即便他隻不過是王爺府的守門人,也不能丢他們王爺的臉,“怕是楚小姐見不到我們王爺了,我們王爺不在,依奴才之拙見,楚小姐還是回将軍府,等我們王爺回來了,小的定替你報與王爺便是,到時候,王爺是該罰還是該怎麼,自然由得王爺做主,小的絕無二話。
”
楚子嬌一把将手放開,足下沒有停頓,一個使勁,直接便朝着阿福的腹部踢了過去,口裡也不停,“該死的狗奴才,本小姐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今天,本小姐就代替謹王爺好好的教訓你這不懂事的狗奴才一番!
”
阿福眼看便要躲不過去了,眼睛一轉,便立住不動,趕忙朝着門後把守的人使眼色,“楚小姐若是要動手,奴才自然是不敢還手的,不過,怕是被旁人看到了,總是對楚小姐的名聲不好,奴才倒是沒什麼,就是……”
楚子嬌卻是嗤笑一聲,腳下不停,直接便踢上了阿福的腹部,“哼!
名聲?
今天便是教訓了你,也是你該得的,本小姐的名聲,難道便是這般的小事便能毀壞的了的麼?
!
”
阿福閉着眼,緊緊的咬着牙,手還拉着門把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楚子嬌進去,越是這樣,越是不能讓她進去,不然,怕是自己就是說,都說不明白。
門後的人早就小跑着去了書房,還在門口便朝着門裡大喊起來,“王爺,楚二小姐她……”
司徒淼一把将門拉開,陰沉着臉,滿臉的不耐,他自認為他對楚子嬌已經很寬容了,難道她還不滿不成,“又怎麼了?
不是說了本王不在,打發了她離開就是了麼?
”
來人心急的開口,“王爺,怕是楚二小姐沒那麼容易打發,正鬧着呢。
”
司徒淼一愣,有些不解,甚至有些不能想象,楚子嬌不是一向都最能妝模作樣麼?
便是在這個時候,她也該裝作一副可憐的樣子博取同情,她該知道,若是鬧起來,她得不到一點好處,“鬧?
她鬧什麼?
這是我謹王府,不是她楚家的将軍府!
”
那人使勁的搖了搖頭,阿福也這樣與那楚二小姐說,不過,那楚二小姐的火氣更大了,不過,這些不該是他這個下人說的,他隻要把該說的都說了,王爺自然會有所判斷,“王爺,楚二小姐咬定了王爺在府裡,定要進來看個究竟呢,不依不饒的,還動手打了剛剛傳話的阿福,阿福又不敢還手,這會兒怕是已經受了些傷了,奴才看那楚二小姐可是一點情面都沒留,倒像是本來便憋着一肚子火氣,拿阿福撒氣呢。
”
司徒淼一聽,本來便不好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尤其是看着這人額頭上因為急切而起的一層密密麻麻的汗水,聲音低沉而滿含怒氣,“什麼?
動手?
她敢在我謹王府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