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跑在前面的保安都愣住了,停下腳步不動上前。
我急急拍着任千滄的背,他才停下了親吻,回頭看看那幾個保安,他才放開我,一邊拉上褲子拉鍊,一邊轉向了他們。
就在他放開我的時候,我的腿都已經軟得無力地跌在了地上。
我這是被這件事的緊張害怕得腿軟的。
但是我想以我現在這個樣子,倒更像是被任千滄這樣那樣的時候,弄腿軟的。
“你們什麼意思啊?
”任千滄不悅地說道,“真他媽不爽!
回自己家了,還這麼不爽!
”
他伸過手來拉着我就要走,也沒管我是不是已經跌地上了。
我驚呼着,慌亂之間,感覺到自己的眼淚又流下來了。
這邊這麼大的動靜,吳光當然會過來。
吳光走過來的時候,都還穿着白色的唐裝,從他走過來的方向看,應該就是剛才貓狗大戰的地方。
我們的那些小貓不會都被他殺了吧。
我心裡疑惑着。
吳光看到我和任千滄這模樣,回頭就對着保安吼道:“都幹什麼的?
回自己崗位上去。
這什麼話啊?
”
保安一個個低着頭,就趕緊離開了。
隻是還有幾個遠遠的在轉角着看着呢。
出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是男人,也想要看看結果的吧。
我也恢複了一點力氣,自己站了起來。
隻是沒内褲的感覺,很不好,我隻能盡量攏着裙子,往任千滄身後躲去。
任千滄那混蛋,竟然拿着我的内褲擦擦鼻子,就說道:“吳叔,我離開家的時候,才二十還是二十一了,我也沒帶過女朋友回來。
現在我都已經結婚了,我在自己家裡跟老婆玩點遊戲你還要這些個保安來看現場表演啊?
”
吳光那個看上去都五六十左右的老男人了,呵呵笑道:“大少爺,有些事應該是在自己房間裡吧。
再說了,你那院子也不小了,家裡也怎麼大。
你怎麼就偏偏挑這個地方呢?
雖然說你是十幾年沒有回家了,但是你也是在家裡長大的。
這個院子是家裡的禁地,你應該還記得吧。
”
“記得,”任千滄伸過手來,突然擁住我的肩膀,低下頭就在我脖子上的傷口舔了一下,才壓低着聲音說道:“那裡面不是有口井嗎?
那井我記得很冷的。
吳叔,你這老光棍一點都不懂什麼叫冰火兩重天。
”
他又湊到了吳叔的耳邊,說道:“皿的味道,真好。
”
因為離得近,我能清晰地看到吳叔臉上是一下就刷白了。
任千滄就這麼擁着我朝着我們的小院子走去。
一路上,我連話都不敢說,在進入我們的院子,回到我們的房子關了門之後,我才長長吐了口氣,說道:“你和寶爺早就計劃好的?
”
他橫抱起我,走向了房間連着的浴室中,邊回答道:“我們去看貓的時候,正好他也在他外祖那,就計劃了今晚的行動。
”
浴室是一個完全現代化的浴室,有着浴缸,有着淋浴,外面也有着洗手間和衣櫥。
任千滄直接把我放在了浴缸裡,打開了水。
我趕緊說道:“我,我自己洗就好。
你先出去啊。
”
“你不是腿軟了嗎?
要是我出去了,你滑倒受傷了怎麼辦?
”他邊說着,邊扯着我身上的裙子,還随手把那内褲丢到了一旁的垃圾籃裡。
我還在扯着自己的衣服:“那你們的計劃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呢?
那樣我就不會被吓得腿軟了啊。
”
“提前告訴你,你演起來就假了。
商商,你不知道剛才你表現得有多好。
那模樣,就好像我真的會吃了你一般。
哭都哭得那麼真。
”
“我,我是真哭了。
喂喂,不要,哎,不要……”
浴室裡很絢麗,我知道今晚鬧了這麼一出,就不可能還是好好睡覺的。
也許也是因為鬧了這麼一出,權當是前戲了,等着我們真的親密的時候,彼此都已經放松了很多了。
第一次,我能看着他,嗯,那樣。
那是第一次,我能跟他說着讓人臉紅的話,嗯,那樣。
等着我們兩躺會床上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
我知道了他的很多秘密。
例如,他能一下扯下我的内褲,是因為他的指甲可以像貓一樣收縮的。
他剛才是用指甲劃開我的内褲的。
還有他咬我,用的也是貓的尖牙。
還有的還有,他看着我哭着跌在地上,脖子上還有皿迹的時候,他是真的忍得很辛苦,才等到回到我們的地盤的。
隻是這件事後的第二天,任家裡的人已經把昨晚的事情,在家裡傳遍了。
我還是發燒了,不過已經不像以前那麼誇張了。
我是中午十二點才醒起來的,摸摸額頭,也就是有那麼點燒吧。
也沒有前兩次那麼難受了,心裡還想着,今天我就不去中醫院了,多喝水,看看能不能自己退燒吧。
任千滄也不在房間裡了,我起了床,換好衣服就去廚房那邊找吃的。
我穿上了一件立領的雪紡裙子,這個時候,真的要感謝菲儀了。
是她在逛街的時候,讓我一定要多買衣服鞋子的。
在這方面不能省錢。
立領,正好可以蓋住昨晚被任千滄咬傷的地方。
其實也就是刮了點皮有點紅腫罷了。
任家的廚房也不像那種電視裡寫的那麼誇張,也就是在大院子的西南角,有着一個比較大的廚房罷了。
做飯的阿姨一共是兩個,我過去的時候,她們也已經坐在走廊的台階上吃着午飯了。
因為是背對着我的,她們一時間也沒有看到我走過去了。
我就聽着她們在那說着話。
“可是我兒子親眼看到的。
他說當時好多個保安都看到了。
那太太的内褲就是這麼扯下來的。
眼睛都沒神了,身上還有皿。
啧啧,這有錢人就是造孽啊。
”
“你怎麼就不說是那個太太自己見錢眼開呢?
這社會,有什麼事情不能去報警的。
結婚都是自由的。
她要不爽,大可以離婚去啊。
我看那個太太也就是喜歡錢,看中了任家的錢。
有些女人啊,就是犯賤。
有錢,什麼都幹。
你沒看那網絡上怎麼寫的啊。
有錢,人家插她屁眼都幹。
”
“啧啧,别說了,吃着飯呢,夠惡心的。
”
我暗暗吐了口氣,轉身離開了這裡。
從小的孤兒生活,這種話,我聽得太多了。
以前有說什麼我裝可憐的,也有人把一塊錢砸我臉上說買我的,也有人說我是晚上不上夜自習,就在夜市上晃着偷錢的,也有說我沒錢裝清高的。
什麼難聽的話沒聽過啊,所以現在聽到這兩個阿姨的話,我的心裡并沒有多大的波動,隻是堵着一口氣,有些不舒服罷了。
走向了大廳外,在那大院子裡,就看到了有保安在裝着什麼東西往外擡,地上還有一些皿迹。
我過去問道:“這裡面是什麼啊?
”
其實我已經能隐約着猜到了,這裡面就是昨晚打架的貓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小貓都死了呢?
保安看都不敢看我一眼,低着頭回答着:“是狗,家裡昨晚死了一條狗。
”
“啊?
”我吃驚着。
那不是很大的狼狗嗎?
怎麼會讓我的小貓給弄死了呢?
我驚訝地看向了四周,想要看看是不是還有我的小貓。
我昨天甚至沒有能看它們一眼,隻知道它們是跟着我們的車子回來的。
回來的時候,任千滄讓守門的保安把箱子端進來就好。
任家老爺子和吳光兩人正好從大廳裡走了出來,我有些緊張地想要回避的,但是他們已經看到了我了。
我想着,我現在不能膽怯,我就是任家的太太。
我整理了一下心緒,低頭緩緩吐口氣,然後扯出了一個微笑:“爸,早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