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袁雪才說道:“商商,還記得我很你說的我爺爺的故事嗎?
”
我點點頭,看着那貓咪,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說道:“你是說這隻貓就是那墓裡出來的,傷害了你爺爺的那隻貓?
不會吧,它還活着?
怎麼可能呢?
”
“嗯,我從老教授那要過來的。
老教授當初和我爺爺一起做的研究項目,我也沒有想到那隻貓竟然跟着老教授回家了。
而且還是幾十年了,那貓還一直跟着那老教授,而且還活着!
”
“它……不是活着,而是死了,成僵屍了吧。
你想想,你手上的傷,老中醫是怎麼說的。
”
那天老中醫說的可是僵屍抓傷,是要去屍毒的。
袁雪猶豫了一下說道:“這貓我要留着,我爺爺找了那麼多年,還下了好幾次那個墓去找它,最後還死在那墓裡了。
我要帶着這貓去給我爺爺看看。
”
“你不會是要燒了它給你爺爺吧。
”我驚訝着。
袁雪要是這麼計劃的話,那可是非常心狠的表現。
袁雪說道:“沒想好。
我是不會把它還給老教授的。
反正這隻貓似乎對老教授也不親近。
”
當然啊,它跟着老教授這麼幾十年,我猜着就是為了找到它的主人罷了。
它也不知道它主人就在我們家那井裡泡着呢。
“那我幫你帶着吧。
我家裡也養着貓,我能照顧好它的。
在你沒有想到怎麼處置它之前,我給你帶着吧。
”
“它會傷人的。
”
“不怕,我帶着它不會傷人的。
”
袁雪猶豫了看看手背上的傷口,考慮了好久才點點頭。
我的心裡都要歡呼起來了,但是還是裝着一副冷靜地樣子說道:“好啊,那我讓人開車過來拉過去。
袁雪,你能跟我說說你家的事情嗎?
你爸爸媽媽呢?
”
話題很快就被轉移了,我是借着上廁所的時間給葉焱打電話啊。
明知道對于這種貓應該是叫上左巧婷的,不過我才不會給她打電話呢。
袁雪放松之後,我們聊得很開心,還一邊煮着蓮子心水給她泡傷口的。
繃帶解開露出了那皿肉模糊的傷口。
那樣的傷口還要泡進晾冷的水裡,拿出來還不能包紮,還要等傷口完全幹了才能包上紗布。
我看着她把手泡在那蓮子心水裡很痛苦的樣子,我問道:“這樣很痛吧。
”
“嗯,老中醫說痛才能去屍毒。
”
“那傷口不會因為碰到水而化膿嗎?
”
“我也不知道這個水有什麼特别的,抽出水裡,不一會傷口就幹了而且也帶着不會紅腫。
”
“嗯,應該是去屍毒了。
”
聊着說着,一個多小時之後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看着來電顯示葉焱的名字,他應該是已經到樓下了,所以才會打電話上來的。
既然已經說好了的,我現在要端走這隻貓,袁雪也不能有什麼意見。
提着貓籠子下樓,勸袁雪不要下來了。
我是一個人下樓的。
一下樓就看到了葉焱的那車子。
看到我端着籠子過來,左巧婷才下了車子,說道:“竟然給你抓到了啊。
”
葉焱捅捅她:“能抓到就好了,管是誰抓的呢。
”
我把籠子遞過去的時候,還說道:“這貓會傷人的。
袁雪被它抓得都去醫院了。
”
左巧婷彎下腰看着籠子裡的黑貓,那黑貓突然就弓着身子,兇狠地叫了一聲“喵!
”那分明就是要發起進攻的方式。
左巧婷當然知道這貓的意思。
她皺皺眉道:“那麼兇!
”
“它和任千滄的那隻靈寵貓是不一樣的。
它是僵屍。
爪子牙齒都有屍毒。
”我解釋着。
“那它怎麼不兇你啊?
”左巧婷這麼一問,我也疑惑了。
因為上次寵物聚會,還有這次的事情,這隻貓都沒有表示出對我的惡意。
我從床下把它拖出來的時候,它也沒有一點的抵抗。
我搖搖頭:“它确實沒有兇過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
“好了好了,先回去再說吧。
”葉焱說道,就把那貓放在了後備箱裡。
左巧婷還說道:“這樣會悶死貓咪的。
”
她是養靈寵貓的當然會心疼貓了。
不過我的回答是:“它早就死了,它是僵屍。
”
左巧婷還是看着那貓,有點不敢相信的樣子。
車子回到了任家,在大門前的停車場停了下來。
左巧婷很自然地想去端那籠子,但是還是讓貓發出了警告的聲音。
我走了過去,端起了籠子,那貓漸漸安定了下來。
大門保安看着我們回來了,笑眯眯地說道:“太太回來了,葉先生也來玩啊。
喲,又一隻貓啊。
太太,用通知廚房,晚上兩位客人在這裡吃飯嗎?
”
葉焱也不客氣地說道:“嗯,在這裡吃吧。
”
我連忙補充道:“五個人啊,叫寶爺也過來跟我們吃飯。
”
“好好。
”保安用對講機通知了廚房那邊,我們直接朝裡走去。
黑貓是直接拎到了我們的院子,就放在客廳門前。
客廳裡,任千滄并不在,我的那小黑貓還在貓屋裡睡覺呢。
通知了寶爺,也叫上了任千滄,等着他們兩都回來之後,又看了好一會籠子裡那隻黑貓,飯菜才上桌了。
不過我們在廚房的人過來之前就把那隻籠子藏到了院子角落的灌木後面,隻要貓咪不叫喚,沒有人會發覺後面藏着東西。
隻是今天和以往有些不一樣。
以往是阿姨端着飯菜送過來。
今天卻是吳光帶着年輕的廚師打頭,後面跟着三個廚房的阿姨送飯菜過來的。
吳光在走進來的時候,笑得滿面春風的樣子,讓我覺得挺假的。
他明明知道我們和他現在幾乎算是處于一種敵對的狀态了,他怎麼還能笑出來呢。
吳光介紹道:“先生太太,這個是我剛請來的廚師,很有名的。
以前是在大酒店做傳統中餐的。
酒宴既然是在家裡,我就像着弄個傳統的中式餐宴,就先請廚師過來熟悉環境,等到時候,廚房那邊就讓這個張廚師負責。
我也能多點精力去注意保安部那邊的事情。
”
他是多注意那口井吧。
阿姨們上了菜,其中一個還小聲說道:“太太,這個新廚師做的都挺好吃的。
“
我禮貌地回了她們微笑。
這時那個張廚師,就将一碗湯端到了我的面前說道:“太太喝這個吧,補身子的。
已經熬了四個小時了。
”
寶爺是毫不客氣地拿着湯罐裡的勺子攪着,說道:“什麼湯?
”
張廚師微笑着說道:“給女人補身子的。
男人還是别喝了。
”
葉焱一聽,很長手就盛了湯:“巧婷,你喝吧。
補身子的。
啧啧,一聽就知道是補什麼的了。
”
張廚師的臉色變了一下,葉焱馬上就察覺道了,說道:“不就一碗湯嗎?
你就是個廚師,還那麼大意見啊。
巧婷,喝了!
我就不信,他們能在湯裡放鑽石不成。
任家還請得起你喝碗湯的。
”
左巧婷那人,心性高,這種時候,她要不就直接把湯潑出去,要不就喝光了。
她選擇了了第二條路,直接把湯喝光了,還說:“挺好喝的。
商商,我喝你碗湯,你不會介意吧。
”
“不,不,喝吧,還有還有。
”
葉焱聽着左巧婷說好喝馬上又狗腿地盛了一碗。
任千滄這才幫我也盛了一碗放到我面前:“你也喝吧。
”
左巧婷都說好喝了,我一放心地喝了一口。
别說還真的很好喝呢,湯清甜潤喉的,暖暖的感覺。
吳光帶着那張廚師離開之後,寶爺拿着勺子就要盛湯,左巧婷就瞪了過去:“女人喝的湯,你喝什麼啊?
小心雌激素過多,萎了。
”
“你才痿呢!
”不過寶爺給她這麼一說,也沒心情吃了,丢下湯勺扒這飯。
這頓飯,我把那隻僵屍貓的事情更大家通報了一下。
寶爺還說道:“黑美人,一會你走之前,把那貓用黑線綁起來。
必要時我們就吊牆頭上,反正是僵屍貓,死的活的都是一個樣。
”
左巧婷從包包裡丢出了一個小紅包到我面前就說道:“你去吧。
那貓似乎對你沒敵意。
”
任千滄說道:“應該的。
商商和井裡的女屍有過幾次接觸,她能和女屍産生共鳴,也就能和那隻貓産生共鳴。
”
我點點頭,收起了那紅包。
那隻黑貓确實不太兇我。
上次在寵物聚會上,左巧婷抓它的時候,都還是下狠手去抓的。
那貓反抗也很激烈的樣子。
寶爺放下了筷子,說道:“今晚我去那邊院子看看井水怎麼樣。
她的貓進了大院子,她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
等着時間合适說不定就會有反應了。
任大叔,麻煩你應付一下保安室的保安了。
”
“嗯,我跟你去。
”任千滄說着。
吃過飯,葉焱和左巧婷離開的時候,天剛黑了。
寶爺和任千滄去了井那邊,說是先去看看吳光有什麼反應,準備守到一點呢。
而我就先借着院子裡的燈光,将藏在灌木後面的那隻籠子拉了出來。
低聲對那隻黑貓說道:“喂,你乖乖的,聽話啊。
我給你綁黑線,不會傷害你的。
你聽話的話,我過幾天就會讓你去見你的主人的。
”等着寶爺拿它去釣屍體的時候,它們當然就能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