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茶葉什麼的,他們要喝隻能自己用薪水買。
家裡的茶葉他們是不能動的。
給我們泡茶的也隻有廚房,可是前幾天早上,我在廚房那是看到吳光拿着茶葉進的廚房。
吳光好像沒有喝茶的習慣吧。
反正我是沒見過他喝茶的。
那麼葉城送過來的茶,是送到哪裡去了?
任千滄已經舉起了茶杯。
我連忙伸出手去,奪過了茶杯,放在了那茶盤上,說道:“别喝,我去下廚房,馬上過來。
”
說完,我就疾步去了廚房。
也不知道廚房的那個阿姨離開了嗎?
她說她孫子發燒急着下班呢。
廚房晚上值班的人,和白天上班的不是一個人。
要是問不到同一個班的人,人家也不一定知道。
我是在廚房那院子門前攔下那個阿姨的。
她已經換好了自己的衣服,提着個包,快步朝外走去,手裡還拿着手機急着打電話呢。
看到我,那阿姨有些意外,但是因為打着電話,她也沒有跟我說話。
我是直接打着手勢示意她别走了,就在這裡停下來,我要跟她說話。
阿姨對着手機說道:“行行,我騎電動車過去,不也就是四十分鐘的時間嗎?
好了好了,我出門了。
”
她挂了電話,就苦着一張臉說道:“太太,我家裡真有急事。
”
“我就問問你,給我們房間裡沖的茶,那茶葉是誰買的,經過了誰的手?
”
“那,那茶沒問題啊。
我就是在廚房壁櫥裡拿的新茶葉。
”
她的聲音有些緊張,似乎錯誤地理解成了我是在責問她茶水有問題。
“我是問那茶葉是誰買的,誰拿去廚房的。
”我說着。
阿姨這才說道:“是吳叔,前幾天吳叔拿到廚房去的。
把原來櫥櫃裡的舊茶葉都換掉了。
這些都是新茶葉。
”
我扯扯嘴角:“你先回去吧。
路上小心點,騎車别這麼快。
”
“哎哎。
”阿姨趕緊離開。
我轉身的時候,就看到了在轉角那對着我微笑着的任千滄。
我這麼急着出來,他也跟着出來了。
我想他也聽到了我和阿姨的對話。
我走向了他,說道:“今天覃丹去我們的那小店給我和樂樂送去了結婚喜帖。
她還說葉城前幾天送了茶葉過來。
前幾天我也确實看到了葉城從我們家離開。
”
他壓低着聲音說道:“從時間上看,這跟我的感覺特别的時間一緻了。
他們在茶葉裡動了手腳?
”
我不能回答他這個問題。
最關鍵的是任千滄是一具屍體,就算那茶葉被下了藥,也不會對屍體有什麼影響吧。
我們在走回院子的路上,任千滄給寶爺打了電話。
這兩天寶爺晚上都會在書房裡找線索,所以他也過來得很快。
房間裡的都還沒有涼的時候,他已經過來了。
我們在等待他過來的那幾分鐘裡,把茶盤端到了外面的客廳。
可是誰知道,我才剛放下茶盤,他進來一句話也沒說,就把之前任千滄倒的那杯茶一口氣喝完了。
放下杯子才說道:“我強烈要求,書房裡放個飲水機。
我每天去那工作,又不是天天都記得帶瓶水過去的。
經常口渴的話,會導緻皮膚變差。
我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皮膚這麼水嫩的。
”
說完這些話之後,他才發覺我們來那個都盯着他。
他看看任千滄,再看看我。
“你們幹嘛?
我不就喝了你們一杯茶嗎?
這麼大意見啊?
”
“那水有問題的。
我們叫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
寶爺這下瞪大着眼睛,下一秒就伸手扣着喉嚨。
不過卻是什麼也吐不出來了。
他站直了身體說道:“沒辦法了,就算是毒藥,我也認栽了。
”
任千滄先笑了起來,寶爺就不拳不輕不重地打在他肩膀上:“你還笑?
!
有沒有良心啊。
我這算工傷!
你們必須賠償的!
”
任千滄停下來笑,換上嚴肅的臉說道:“不是毒藥。
至少對于我來說不是毒藥。
”
“那是什麼?
”
“會讓人提高性欲,不能控制的藥。
”任千滄說着,寶爺那是驚訝着:“偉哥?
春藥?
一夜七次銷魂散?
不對!
”他似乎意識到了事情不像是玩笑,也嚴肅了起來,“這種茶是任大叔喝的吧。
商商大媽平時也沒怎麼喝茶啊。
那這茶是提高了誰的性欲?
”
其實答案大家都知道,他還要這麼問出來。
寶爺看着任千滄,好一會才說道:“你喝過了?
有反應了?
”
“嗯,三天了。
效果很明顯。
可疑的是,這茶應該是葉城和吳光那送到廚房,廚房再送到我這裡的。
”
“靠!
你個死人,上天給你保留了那功能就是對得起商商大媽了,怎麼還會有讓你們這麼性福呢?
”
“喂!
”我聽不下去了,“我們先說這茶!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
“嗯,對,茶。
葉城吳光總不可能是為了讓你們沉醉溫柔鄉,沒時間理會别的事情的。
那,也不對啊,任大叔這種體制沒什麼藥對他有作用的。
”寶爺眉頭更加皺了起來,許久,他才說道,“我去下廚房,把那些茶葉拿走一點,明天我問下我師父再告訴你們吧。
這情況已經完全超乎了我的理解了。
”
“嗯。
”我應着,但是馬上又說道:“你偷得出來嗎?
小心被當小偷又爬牆頭上去。
”
“放心,在家裡這種小偷小摸的行為多着呢。
保安室那邊看到了也不會當回事的。
”
寶爺離開之後,那茶自然就倒掉了。
因為已經明白了,任千滄那麼威猛都是茶葉弄出來的,晚上我們自然就分房睡了。
隻是我睡在大床上,他躺在客廳的沙發上。
我躺在床上,手裡玩着手機。
看着同學群裡都在讨論着覃丹和葉城的婚禮。
因為兩個人都是我的同學,他們幾乎是宴請了整個班,還包括很多同校的同學,彼此都是認識的,大家能說的也就更多了。
看着覃丹也在線,還心情大好地一一回應着大家的祝福,我就私戳了她,問道:“葉城送來的茶葉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作用啊。
我今天喝了。
”
很快覃丹就回複了我:“說是給你安胎的。
真弄不懂,我這個老婆也大着肚子,他不給我安胎,反而給你安胎算怎麼回事啊?
”
很快她又發來了一條信息:“不過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過幾天我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太太了。
你可别攪合進來成了小三哦。
我對小三可不會手軟的。
”
我突然覺得菲儀似乎比覃丹更美好些。
至少菲儀是不會把這種話給敵人擺明的。
看上去自己很強勢,其實這就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我沒有在回複她,因為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了。
安胎!
那天我在大院子門前遇到葉城的時候,他跟我說了幾句話。
具體是怎麼說的,我已經記不清了,但是我還記得他說,我懷孕了,就去那井邊去坐坐,因為我孕育的孩子是特殊的,需要陰氣的補給。
他似乎是認定了我已經懷孕的事情。
可是現實中,這茶的效用,好像不是安胎。
這裡面的事情,還是要等寶爺的反饋了。
夜深了,我就這麼抱着手機睡着的。
以前任千滄在身旁,靠着他就能睡着。
可是今晚,雖然明明知道他就在客廳,我還是心理空空的,怎麼也睡不着。
隻能玩着手機,直到困得不能再困了,眼皮睜不開了,最終睡着了。
四周一片漆黑,隻有着一個光源下映着的那井口。
當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第一個感覺就是做噩夢了。
我使勁想要動起來,可是身體卻僵硬着,保持着睡在石闆地面上的姿勢。
冰冷從石闆上傳來。
我想要張嘴叫任千滄,可是同樣的,我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井口那,白毛開始在井口上如煙霧一般蔓延過來。
我的心驚慌着,加速着,看着那井上的每一點變化。
應該是有種走投無路的感覺了,我在心裡說着:“祖宗啊,别動了。
我是任千滄的老婆。
任千滄是過繼給你的兒子啊。
我就是你的兒媳婦。
我們不會害你的。
”我慌的哭了起來,可惜渾身都不能動,讓我哭都哭不出來。
那隻靈寵貓怎麼還沒有發現房間裡的不對勁呢?
它的心裡也隻有任千滄,估計是根本沒把我當主人吧。
那些白色的頭發扭曲着靠近我。
我以為這次,要被像那些黑貓一樣,纏着脖子,釣在牆上了。
可是它們在碰觸到我的時候,突然停止了扭動,緩緩縮回了井裡。
我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聲音,那聲音幽幽地說道:“跟我一樣的命運啊。
”
在這個聲音中,我醒了過來。
房間裡的夜燈還在亮着。
我嘗試着動動手指頭,能動!
我驚慌着跳下床,就想着奔到客廳去找任千滄去。
可是腳在觸及地面的時候,雙腿就無力地直接坐到了地上。
我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任千滄已經出現在我的身旁,直接抱起了我,問道:“怎麼了?
”
我大口大口喘息着,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因為來說自己剛才做的噩夢。
或者那就是現實。
“任千滄,”我說道,“我會被他們丢進那井裡的!
”沒有任何的理由,這個念頭突然就出現在心裡,而且是那麼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