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我捅人了
問不出什麼結果,夏歡顔就那樣木然地躺着,整個人都變得麻木了,思維也成了一片空白的。
護工看的很緊,就算她去衛生間,她們也寸步不離地跟着。
也許,很快,警察就會找上她……
躺了許久。
歡顔突然想到了什麼,終于擡了擡眼,對護工說:“我想給我朋友打個電話,跟她交待一下我的事,可不可以?
”
她本來是想說交待一下我的“後事”,到底,把那個“後”字去掉了。
如果那個男人已經死了,或許她現在交待的,就是後事。
殺了人這麼惡劣的事,肯定不能讓姐姐知道,可她總得找個人交待一下。
護工猶豫着,到底還是好心地出了病房,去幫她彙報了。
返回來的時候,把手機借給了她。
夏歡顔直接撥了思思的手機号。
“喂,哪位呀?
”
手機響了好幾聲後,對方才接。
從話筒裡傳到夏歡顔耳朵裡的,除了說話聲外,還有林景思嚼着薯片時發出的嘁哩喀喳聲。
“思思,是我……”
她一開口,林景思就聽出了她的聲音。
“歡歡啊,你怎麼換号了?
”
“思思,我有事找你,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
“你怎麼了?
聽起來聲音怪怪的,是不是你媽又刁難你了?
你是不是哭了?
”林景思一聽她聲音不對,頓時提了一個分貝。
“思思,我捅人了……”
夏歡顔雖然沒哭,但說話時,明顯帶着顫音,與哭無異。
“捅人?
什麼捅人?
歡歡,你說清楚點,到底出什麼事了?
”
“我把一個人捅了,我用利器捅了他的脖子,我看到他流了很多皿……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他可能會死掉吧……也許他已經死掉了……我現在哪也去不了,我也不敢告訴我姐姐,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交待……”
夏歡顔喃喃地,像在描述一件與自已毫不相幹的事。
“不是吧,夏歡顔,你捅人?
你說你把人給捅了?
開什麼玩笑!
”林景思不信。
夏歡顔可是她的“鐵瓷”呀!
在林景思的心裡,鐵瓷就是比鐵哥們還要更鐵比閨蜜還要更蜜的關系,不是親姐妹,勝過親姐妹。
她還不了解她嗎?
這種話,她能信才怪。
雖然知道夏歡顔不是什麼小包子,有時候蠻有個性和心眼的,但除了個性以外,她還是個虔誠的信教徒啊。
她每個周末都會去教堂做禮拜的,有一次林景思好奇地跟着她一塊去了,結果差點沒把她給悶死!
若不是她真有一顆虔誠的心,怎麼可能堅持每周去做那麼無聊的事?
一個信基督的小女孩,捅人?
“我真的捅人了,思思,我沒有說笑,我真的殺人了!
我殺了一個男人!
我沒有騙你,他的皿,濺到我身上了,他要是死了,我就變成了殺人犯……”
夏歡顔在那裡反複強調。
那口氣,絕對不是在說笑。
“歡歡,那你怎麼會捅人?
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做傷人的事,這裡面肯定有……算了,電話裡一時也說不清楚,先告訴我你在哪兒,我這就過去找你!
你别怕啊,我馬上到!
”
林景思的保護欲,頓時旺盛起來。
她一邊嚷着,一邊詢問夏歡顔的位置。
歡顔問了護工,把醫院的地址告訴她。
仁愛醫院的至尊VIP病區?
奇怪,歡顔怎麼會在那個地方。
林景思沒空多想,立馬動身。
夏歡顔可是她最好最好的好朋友,她的事,就是她林景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