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辰眼眸變得陰沉,想起顧顔這幾天承受的這一切,他狠下心,重重的在江景城臉上砸了幾拳。
江景城在酒會上喝了不少酒,身子本來就輕飄飄的,被墨逸辰這麼使勁一錘,身體冷不丁的撞到旁邊的桌子邊緣上,刹那間,杯子落地,清脆悅耳的聲音接連響起。
酒會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在江景城和旁邊怒氣沖沖,喪失理智的男人的身上…
“這不是墨家大少爺嗎?
這麼會在這兒大打出手,真是稀奇…”
“哇塞,墨總好帥氣啊,連打人都這麼男人!
”
這種場景,自然引起了旁邊的人的指指點點。
江景城額頭上有鮮紅的皿液流出,看着墨逸辰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江景城一時間怒氣直沖咽喉,眉頭狠狠的皺緊。
“墨逸辰,你腦子有問題吧!
…好,今天老子就陪你玩一玩”江景城脫下外套,使勁一甩,扔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在周圍人詫異的眼神與唏噓中,兩人扭打在一起…
激烈的場面沒有任何人敢上去拉架,兩人越打越激烈,你一拳我一拳,打得鼻青臉腫。
場面僵持了五分鐘,兩人體力全無,怒視沖沖的看着彼此。
“江景城,我告你,你以後要是再和陳茜,狼狽為奸,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今天就給你最後一次警告。
”墨逸辰面目猙獰直勾勾的看着江景城,用他那纖長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子,一頓斥責和責罵。
江景城傻愣愣的杵在原地,不知如何為自己辯解,其實在他心裡早就萌生了絲絲愧疚。
隻是他一直在欺騙自己。
“咔擦…”旁邊一群記者突然出現。
“墨總,請問您不是在美國嗎?
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酒會上,而且對這位男士大打出手,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
墨逸辰呆愣在原地,看着這些無處不在的記者,才慢慢緩過神來,冷冽的看了剛才提問的記者一眼,便轉身潇灑的離開。
記者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墨逸辰離開的背影,他的氣息太過強烈,讓那位年少的記者窒息了片刻。
墨逸辰離開以後,大家都把視線轉移到了江景城身上。
“您好,這位先生,您方便告知下,您和墨總存在什麼過節嗎?
墨總今天怎麼會對您大打出手?
”
江景城冷冷的看了旁邊記者一眼,淡定的說道:“什麼叫他對我大打出手,這次是我饒了他!
你們睜大眼睛,看清事情的真相,好嗎?
”
記者被江景城的話怼的啞口無言。
“那您和墨總什麼關系,是什麼原因,讓你們倆在此…”另外一位記者見狀趕緊問道。
江景城怔了怔,說道:“這是個人私事,我沒辦法回答你們的問題”
他從記者堆裡走了出來,拿上自己的外套,在記者的注視之下,眼眸暗了暗,長長的咽了口氣,便揚長而去。
…
墨家别墅,墨逸辰筋疲力盡的躺在床上,喘着粗氣,目光無神的看着天花闆。
“顧顔,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墨逸辰呼吸有些不穩,低沉的語氣,恍惚的神情,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頹廢。
“咚咚咚…”
“怎麼了?
誰呀?
别煩我…”
墨逸辰睜開朦胧的雙眼,大聲朝門外喊了一句。
他緊閉雙眼,一手摸索着放在床邊的手機,一手則揉搓着雙眼。
保姆還在敲着,一陣一陣的聲響,讓墨逸辰心裡有些煩躁,劃開手機屏幕,已經到了上午十一點了。
昨晚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左右,墨逸辰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睡着了,竟然睡到了現在這個點。
他感覺自己渾身疲憊,肌肉酸痛,整個人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少爺,夫人讓您去書房一趟。
”
“好的,我知道了…”
墨逸辰無奈起身,穿上拖鞋,一臉疲憊樣。
渾渾噩噩的走出卧室,在走廊裡打着哈欠。
“昨天晚上幹啥去了?
”
他還沒進門,就聽到屋内女人的聲音,這聲音讓他心裡很不舒服,墨逸辰的臉上頓時陰沉了下來。
說實話,他并不想和李雲紅吵架,也一直在克制自己的言行舉止。
書房内,陽光透進玻璃,将房間内照的亮堂堂的,墨逸辰眯了眯眼,擡頭看着同樣在陽光下沐浴的李雲紅,她看起來臉色難看,想來也是昨夜沒有睡好。
“媽,大清早的,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
他慵懶的躺在沙發上,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下酸痛的筋骨。
李雲紅沒好氣的看了墨逸辰一眼,将手裡的報紙重重的摔在旁邊的桌子上,盯着墨逸辰,厲聲道:“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
”
墨逸辰心裡一陣震驚,迷迷糊糊的拿起報紙,他和江景城撕打在一起的畫面刺眼的出現在墨逸辰眼前,巨大的标題:“墨氏集團總裁深夜酒會露面,與一名男子鬥毆”,好像在諷刺着墨逸辰,嘲笑他,自己的女朋友出事,卻無能為。
他将那份報紙扔在旁邊的垃圾桶裡,不想再理會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媽,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會處理好的”,墨逸辰看着旁邊生氣的李雲紅,知道她一定是擔心這件事情,會被公司裡的董事們看到,來為難墨逸辰。
畢竟,現在的老古董們對墨逸辰的能力都不是很認可,而且還在蠢蠢欲動。
“兒子啊,我知道你,不就是為了顧顔那個女人嘛,但是你也不能這麼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次私自回來,公司裡的那些股東們已經很不滿了,你說說你,這種負面新聞一上報紙,你讓他們怎麼看你啊?
”
李雲紅握緊墨逸辰的手,眼裡閃爍着一絲幽怨,他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再這樣頹廢下去。
看着母親焦灼的眼神,還有不住晃動自己的手臂,整張臉上都寫滿了擔憂兩個字眼,墨逸辰的心裡頓時軟了下來,不管怎麼樣,李雲紅是他的母親,做得一切都是為了他。
他不能再刺激到李雲紅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