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師尊,雙修否?
8
然而餘聆卻始終心驚膽戰,生怕自己就要掉下去了。
她起初是抓住墨霜的手臂,後來還覺得不安全,整個人幾乎要挂在墨霜的身上。
墨霜倒是也脾氣好,餘聆這樣抱着他,他竟然也沒有發脾氣。
隻是這回山頭的路怎麼比上山的路還漫長?
餘聆覺得甚至已經超過了一刻鐘,等到她快要忍不住,問一問墨霜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墨霜才慢慢下落,最終平穩地落在地面
上。
看來這若是要追求速度,就不能追求穩定度……
她以後若是學成了,一定要研究出一個穩定一些的法器來才行。
餘聆在心底裡暗自下了決心,她滿是期待的開始參觀墨霜的山頭,擡眼一看,便是一個光秃秃的山洞。
“師父,你睡在什麼地方?
”餘聆笑容逐漸凝滞,看了一眼之後回頭問墨霜。
墨霜往山洞裡指了指。
山洞裡有簡單的石桌石凳,還有一個石床,床上被褥整潔,像是從來沒有人睡過一般。
“我平日裡很少睡覺。
”
到了他這個地步,已經不怎麼需要睡眠了,說是睡覺,也是打坐修煉罷了。
餘聆看着這簡陋的,勉強能稱作是住處的地方,耐着性子問:“可是我住在什麼地方?
……”
墨霜就着這個問題十分認真的思考了一陣,才喚出凝霜劍,對着那山洞旁邊一道劍光砍過去,便變成了兩個山洞并列在一起,好似真的是兩個屋子似的。
他走進山洞裡,輕而易舉的就将所有的碎石都清理出去,随後說:“你先去我那邊吧,我幫你做石床和陣法。
”
陣法指的是聚靈的陣法。
這就是大家為什麼都想要一個靠譜的師父的原因了,像是墨霜這樣,直接在餘聆睡覺的地方刻上聚靈的陣法,靈力濃郁,修煉自然會事半功倍。
于是,那曾經上陣殺敵,被萬衆敬仰期待的神器凝霜劍,便成為了一柄家具處理的刀具。
因為它削石頭如同削頭發一樣,十分的容易,沒一會兒這大緻的雛形便出來了。
餘聆在一旁圍觀得啧啧稱奇,誰說凝霜劍不輕易出鞘的?
這才多久,她就看見凝霜劍兩回了!
“對了。
”正埋頭苦幹的墨霜忽然想起什麼,微微擡頭:“拜師挪到下月,等你的眼睛好些了,再進行。
”
“我的眼睛?
”餘聆一愣,墨霜怎麼就肯定她的眼睛能好!
“我同師兄要了啟明子,讓二師兄将丹藥煉好,你的眼睛自然不成問題。
拜師是大事,為師不希望你在看不見的時候來完成這件事情。
”
看得出來,墨霜是個儀式感很強的人,他說完,便繼續一點一點将石頭床打磨平滑,用的還是那柄曾經痛飲敵人鮮皿的神器寶劍。
“多謝師尊!
”餘聆立刻拱手表示感謝,她知道自己的眼睛會好,但是按照小貓兒的速度,未免太慢了一點!
若是墨霜有更好的辦法,那就再好不過了!
“那這個月我做什麼?
修煉麼?
”
“嗯。
”墨霜應了一聲。
餘聆正準備問問有沒有說什麼功法之類的時候,墨霜似乎就看穿了餘聆的心意,微微抿了抿唇,說:“我是冰靈根,修煉的心法同你不同,也隻能教你水靈根的功法,剩下
四個靈根,等過段時間我去同師兄們商議一二再得出結論。
”
“哦……等會!
”
餘聆迷迷糊糊,差點就答應下來,回過神來,立刻瞪着眼睛,瞠目結舌,連聲問道:“師父,你剛才說啥?
”
墨霜站起身,一臉平靜又認真地看着餘聆,說:“我知道你是五靈根,這也許可以瞞過師兄,但是瞞不過我。
”
“你應該也找到了是和五靈根修煉的心法,五種靈根的功法你都能用,隻是我這裡隻有水靈根的功法,搜羅别的,還需要一段時間。
”
“……師尊,你就不擔心五靈根是廢柴麼?
……”
“不會。
”墨霜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自信,他扯動着唇角,笑容僵硬:“就算是,我用靈藥灌着,也能讓你不是的。
”
五靈根的修煉雖然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但那又如何?
他墨霜又不是沒有創造過曆史!
“謝謝師尊!
”餘聆聽得歡天喜地,恨不得現在就在男人臉上吧唧親一口。
好歹想着女兒家的矜持,沒有主動湊上去。
她蹦蹦跳跳的去了隔壁,左邊摸摸右邊瞧瞧,倒也沒看見什麼來。
墨霜的屋子和他的人一樣敞亮,當真是一點秘密都沒有。
一個月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餘聆的眼睛終于從隻能感受到光到能夠看見輪廓。
隻是看人的時候,就像是上千度的近視眼一樣,很難看清楚。
再加上她的眼角還留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她便日常還是用一塊透明的輕紗蒙住眼睛,都已經是當了修士的人了,眼睛其實也并不那麼重要。
無極宗的招人也接近尾聲,大典上沒有再出現單靈根的人了,幾位長老很是惋惜,特别是四長老和五長老,想起餘聆就覺得心痛。
明明是他們倆先看見的人,最終反倒是被小七給搶去了!
這也就算了,他們還得盡心盡力地為小七準備師徒典禮。
墨淵曾經說過,他隻收一個徒弟,幾個師兄想着畢竟平時需要修煉,沒太多的時間去管着徒弟,便都同意了。
所以,這師徒典禮可不能含糊了,無極宗上上下下,内門弟子和外門弟子都會一同來見證。
墨霜讓人給餘聆準備了一身火紅色的衣裳在師徒典禮上穿,餘聆覺得别扭極了,這怎麼像是去結婚似的!
她還是順從了墨霜的安排,紅衣白紗,餘聆卻忽然想起了一幅畫。
上個世界的希望,不就是這麼畫的麼?
!
她努力辨認着衣服上的花紋,看和畫上的是不是有更多相像之處。
難不成墨霜一直什麼都記得,都是耍她的不成?
!
連這幅畫都記得,還能不記得她?
奈何餘聆高度近視,怎麼都看不清衣服上的花紋,糾結了大半個晚上,便去了師徒大典。